第二百零一章 女兒不過是賠錢貨?
2024-06-08 10:58:24
作者: 扶酥
屋內的氣氛有些冷凝,蘇淺淺同陸湛一眼便知白水心在說謊。
但她不說,當下也不好問。
蘇淺淺接過她手中的茶水,餘光瞥見她手腕上的紅痕,那似是被人攥的,她微眯著眸子。
白水心順著她視線低頭,急忙用衣袖掩蓋住,笑道:「淺淺姐昨日可是燉了骨頭湯,那香氣都傳入周遭鄰居,可將我誘的口水直流。」
「想吃就去我家裡吃。」蘇淺淺回道,微抿口茶。
白若善一直用餘光打量蘇淺淺,心底暗道陸湛真是好福氣,竟娶到了這麼個極品美人當美嬌妻。
蘇淺淺皺眉,大大方方的對上白若善來不及收回的目光,她露齒一笑:「舅舅總是看著我作甚,可是淺淺今個兒沒有洗乾淨臉?」
話音剛落,陸湛周遭的氣場立即變得凌冽無比。
「外甥媳說笑了,我首次見你,不由多打量了幾眼,外甥你當真是好福氣啊。」白若善急忙道,滿臉正氣。
蘇淺淺笑了笑:「既然舅舅遠道而來,今日我做東,午膳去酒樓吃午飯吧。」
白若善忙誒了聲,主動起身送他們出家門口,滿面笑容,在任何人眼裡看來,這都是個儒雅有禮的中年男子。
他將門關上,大步流星朝正廳走去。
白水心正在收拾茶杯,眼前突然一陣陰霾,她猛地抬頭,驚嚇不已。
「倒是長能耐了。」白若善毫不留情的扼制住白水心的喉嚨,見她由於呼吸困難,緊皺五官的臉,他咧嘴笑的極為可怕。
「你不能殺我。」白水心擠出這句話就被他狠厲的摔在地上。
白水心狼狽的趴在地上,她被震的五臟六腑皆疼,要散架了似的。
「陸湛那媳婦兒名為蘇淺淺?」白若善蹲在地上,捏住她的下巴問道,眼眸閃過一絲狂熱。
白水心一看他那眼神便知,白若善這是看上蘇淺淺了?!
有了這個認知,她的情緒瞬間複雜萬分,有慶幸白若善終於轉移了目標,又有擔憂蘇淺淺的心思,各種夾雜在一起,她略有些痛苦的捂住頭。
「是。」白水心苟延殘喘般,失去所有力氣耷拉著腦袋。
果然,白若善並未再動她,而是踱步來踱步去,似在謀劃該如何將蘇淺淺得手。
離開白家的蘇淺淺跟陸湛手牽著手漫步在柳樹底下,斑駁的樹影倒映著倆人的影子。
「淺淺,你怎麼看白若善這人。」陸湛撓了撓她的手心問道,提起白若善,眼底閃過不喜,他恨不得挖了他的眼睛。
蘇淺淺嘆口氣:「好色,看來水心沒啥被他揩油。」
陸湛微錯愕:「如何說?」
「水心手腕有紅痕,說明白若善定是攥了她的手腕,聯想他頭頂上的傷勢,許是她砸的。」蘇淺淺推斷道,「我特意去了她的屋子看了看,之前我送給她的花瓶不見了。」
陸湛皺眉:「那該如何是好,水心為何不提。」
「那畢竟是她父親,想來只是打了她,並未行過分之事。」蘇淺淺嘆息聲,「找個機會,咱們將白若善逮住揍一頓,送回他家去,惡人就得惡人磨啊。」
陸湛見她皺著鼻子的模樣,忍不住勾手在她鼻尖颳了刮,滿眼寵溺:「都聽你的。」
晌午,酒樓。
蘇淺淺叫了一桌好菜,陸輕眠在她旁邊坐著,眼眸發亮:「娘親,這些都是我喜歡吃的菜。」
「喜歡吃就多吃些。」蘇淺淺笑道。
白若善同白水心入酒樓,白若善到處探看,咋舌不已,這處的裝潢十分繁貴,他這輩子可從來沒進過這種地方。
雲水縣不少公子哥都喜在這酒樓用膳,悠閒又自在酌酒,看的白若善是極其嚮往。
「這陸湛在府衙,竟然能掙得這麼多銀兩?」白若善問白水心,疑問道。
白水心勾唇:「這你就不知了,掙錢的可不是陸大哥,是淺淺姐,她在這雲水縣可是有幾家胭脂鋪子的。不僅如此,她就出個方子就能掙幾百兩,就這家酒樓,可是買了她不少方子。」
白若善聽得眼,更是想將蘇淺淺勾到手,這麼想著,心思早就飄遠。
所有人入座,陸湛給白若善斟酒:「舅舅遠道而來,今日我夫婦二人做東,還望舅舅吃的高興。」
「好,都是我的好外甥,外甥媳啊。」白若善大笑,眼神掃過蘇淺淺。
他細微的感覺到蘇淺淺似乎對自己有些冷,那張冷若冰霜的臉看起來也格外的帶勁,他簡直是迫不及待的就想將美人兒拐上床。
不過身邊有道虎視眈眈的視線,白若善並不敢多看,他搖搖頭將腦中的雜念去掉,換了一副真摯的笑容跟他們敬酒。
假惺惺!白水心低頭喝湯,偌大碗掩蓋住她的鄙夷的神色。
陸輕眠也喝了幾口糯米酒,她雙頰通紅,窩在蘇淺淺懷中:「娘親,我還要喝酒。」
「不可再喝了,明個兒還要上學堂。」蘇淺淺捏她的小鼻子輕笑。
陸輕眠嘟囔兩聲,逐漸閉上眼眸,頭腦昏昏沉沉。
白若善看她懷中的陸輕眠,驚訝道:「陸湛你的女兒就這般大了?」
「恩。」陸湛頷首,見白若善眼神變味的看向自己,他解釋是收養的養女。
白若善瞭然,又忍不住道:「要女兒有什麼用,不過是賠錢貨罷了,要說外甥你想要收養,也得抱個兒子啊。」
白水心聽到賠錢貨三個字,睫毛微顫,她更是低下頭,不開聲。
蘇淺淺跟陸湛臉色都冷下來,陸湛冷聲道:「舅舅慎言,輕眠是我跟淺淺的掌上明珠,若是這話讓她聽見了,會難過。」
「不過就是一個小丫頭片子,外甥你當真要為了她跟我唱白臉?」白若善有些不可置信的望著他,滿臉不解。
陸湛正色:「是!輕眠是我的女兒,我自然要護住她。再者,您這個舅舅是我繼母的弟弟,並非我親舅舅。」
白若善臉色變得極為難看,不過他還想著依仗陸湛,當下並不敢繼續回懟,只好附和說自己說錯了。
離開酒樓回到陸家,蘇淺淺的神色都沒好轉,她將陸輕眠抱到屋內,給她掖好被子,剛想離開就被拽住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