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雲水縣
2024-06-08 10:52:41
作者: 扶酥
安撫許平淵是一回事,回到家中陸湛也覺得此事有幾分為難。
他家境貧寒,若要向那位人家給老不快送上十兩銀子來換個差事,目前還無法做到。
可是現在當朝皇帝昏庸無能,朝臣各自為政,攻訐不休,地方官員更是魚肉百姓,橫行鄉里,多地民不聊生,饑荒四起,整個天下大勢已然起了亂像。
有能力的人都往安穩的地方聚集,差事的空缺便越發的緊缺,一時之間還真不好有一個好的差事。
倘若到最後還是無法,自己也只能先入個閒幫,攢些銀子之後再做打算。
陸湛在這邊為差事苦惱,蘇淺淺卻不以為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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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男主不僅身手好,力氣大,而且因為許平淵的幫助,識文斷字也很是不凡。
在原著的時候一開始因為時運不濟,當過一段時間的閒幫,可男主很快便憑藉自己敏銳的觀察力,當斷即斷的決斷在整個雲水縣的閒幫當中闖出了名堂。
找他做事的人越來越多,身份也越來越高,直到最後因緣際會結識了當地的縣令,得到縣令的賞識,最後直接成為縣令的好友。
那位縣令對陸湛的能力為人頗為讚賞,而陸湛也在做閒幫的過程中,漸漸看到了天下的禍患,不再對入朝為官抱有希望,反而是一門心思經營從商,第一桶金還是那個縣令借給陸湛的。
陸湛為人聰明,又踏實肯干,而且長袖善舞,雖是商人卻和當朝的官員關係親密,得了庇護,等到後期,整個江山傾覆,陸湛也仍然穩穩噹噹的是全國首富。
而且在新皇造反的途中,陸湛還悄然用物資資助了新皇,就算新皇登基之後也並沒有太為難他。
不過儘管如此,秉持著明哲保身的道理,陸湛最終還是將大部分財物捐贈給朝廷,自己則帶著白水心歸隱山林,做了一個悠然富裕的田家翁,最終長命百歲壽終正寢。
或者換句話說,像男主這樣的人才,無論在何種境地下都註定是會發光的金子。
蘇淺淺很快便做好了飯菜端到陸湛面前,陸湛毫不客氣,拿起來便開始吃飯。
蘇淺淺居然也沒有離開,就一直在旁邊看著,眼珠子亂戰。
陸湛雖然看在眼裡卻也懶得搭理她,直到吃完了飯,蘇淺淺一臉諂媚的將碗刷洗乾淨之後,才淡淡的開口道:「說吧。」
蘇淺淺眼前一亮,絲毫不記得自己剛剛還和陸湛針鋒相對,頗有幾分狗腿的給陸湛倒了一杯水,才悄聲的問道:「你那裡還有銀子嗎?」
穿越過來的時候,蘇淺淺從原主的衣服裡面翻出來幾塊碎銀子,可是最近這段時日又是採買食物,又是去鎮上閒逛,早就已經揮霍的差不多了,今天陸湛的調侃可謂讓她警醒了,自己要種生薑的事情不能再拖延了。
蘇淺淺是知道男主是有私房錢的,在原著的時候,為了避免陸白氏一味的壓榨,男主很小的時候就有了攢私房錢的概念。
所以他那一日才能大大方方的從鎮上買一張床搬回家裡。
聽到蘇淺淺居然是要錢,陸湛挑起眉毛,隨即嗤笑一聲,頗耐人尋味的看著她:「你要錢做什麼?」
蘇淺淺輕「嘖」一聲:「做什麼你先不用管,反正我是不會白拿你的錢的,就當你借給我好了,咱們寫個字據,我就按照一分的利給你!」
一分的利息,這個利息可不少,幾乎快要趕得上高利貸了,陸湛反而有了幾分興趣。
他帶著幾分玩味的看著蘇淺淺:「借錢可以,只是你得給我個抵押物吧。」
抵押物?蘇淺淺一弄,「我不是給你立了字據了嗎?」
陸湛聞言冷笑一聲:「立字據有什麼用,你我是夫妻二人,倘若之後你不還錢,我就是告到了縣衙裡面,也會被縣官大老爺用一句清官不斷家務事打回來。」
蘇淺淺急得撓頭,抵押物……她現如今身無分文,一窮二白,哪裡有什麼抵押物,可是又著急用錢,蘇淺淺只能不耐煩的道:「那你說,你要我身上什麼東西?」
她原本是想讓陸湛看清楚自己身無分文,卻沒想到陸湛居然真的認真的上下打量她一番,看著那單薄的身子,陸湛為難的搖搖頭,隨即道:「既然你我是夫妻,那不如……」
話說到一半,陸湛便用一種飽含深意的眼神看著蘇淺淺。
蘇淺淺頓時像炸毛的貓一般後退一步,緊緊的抱在胸前,怒斥道:「你想什麼呢你,我們兩個之間可是清清白白的,你少做白日夢!」
陸湛聞言臉色瞬間沉下來:「既然你不願意給我做三天的乾糧,那這錢你也不用借了!」
「你!」蘇淺淺大怒,隨即又愣在原地:「做…做三天的乾糧?」
陸湛冷哼一聲,臉上帶了幾分輕蔑:「不然你以為呢?你那身子乾癟無味,難道我會稀罕嗎?」
此話一出,蘇淺淺的臉「嘭」的一下脹得通紅,幾乎要滴出血來。
她眼睛瞪得大大的,閃爍著熠熠光輝,嘴唇翕翕,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最終狠狠的一跺腳,扭身去了廚房。
背後卻傳來了陸湛幸災樂禍飽含奚落的聲音:「就做昨日的那土豆餅,做足三天的口糧。」
……
二人在屋內的對話並沒有刻意的壓低聲音,白水心坐在正屋的檐下做針線活,聽得一清二楚,眉宇之間閃過一絲複雜。
自從她來到這陸家之後,便隱隱的察覺到蘇淺淺和陸湛二人之間的感情似乎頗是奇怪。
陸湛昏迷的時候蘇淺淺臉上也不見有何悲戚之色,甚至明里暗裡還給白水心一種她在撮合自己和陸湛的感覺。
後來陸湛清醒過來,這種感覺便更加強烈,蘇淺淺總是會支持自己和陸湛獨自相處,她原本以為自己已經摸到了其中的一些蹊蹺,可轉眼之間便又被二人打斷了。
剛剛兩個人雖說是在鬥嘴,可是在旁人看來,卻是赤裸裸的不拘束,這都是只有極其親密的人之間才會胡亂開個玩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