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事成
2024-06-08 10:52:14
作者: 扶酥
在這古代可沒有什麼一次性手套,她只能皺著眉頭將手蘸了清水,徒手將那粘稠的混雜物捏成一個個的糰子,最後再覆上一層白面,用擀麵杖將那糰子擀開,緊接著起鍋燒油,將這些餅狀一個個的貼上去。
既然是要煎餅,這火勢定然不能少,蘇淺淺用了最大的火,仔細的盯著那些餅,直到兩面金黃焦脆,這才將一張張的餅拿出來。
與此同時,許平淵正在屋內和陸湛商量事情。
許平淵知道陸湛家的隔音並不太好,此刻也壓低聲音道:「你托我辦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陸湛頓時來了精神,目光灼灼的看著許平淵,許平淵也不賣關子,直接道:「現如今縣城裡面的捕快都是有定數的,恰巧有一個老捕快要退下來了,他收養的義子卻不幸出了事兒,整個縣裡的人都在盯著那個位置呢,我倒覺得你可以去試一試。」
「你原本就身體強壯,手腳功夫也不弱,而且那老捕快也是個仁義之人,你和他好好相處,定能討得他的歡心。」
聽到居然是縣衙的工作,陸湛臉上露出幾分遲疑,許平淵連忙道:「我知道你心裡的擔憂,不過你放心,現如今新來的縣令,雖然說為官平庸了些,卻不是那等魚肉百姓、橫行鄉里的貪官,唯一的愛好也不過是那舌尖三寸。」
許平淵家裡面也算富戶,和縣城裡面的縣衙素來有來往,既然他這樣說那邊,多半不會有假。
陸湛思索一番,點點頭道:「好,現如今我身子雖然還有幾分虛弱,可以與行動無礙,改明日我便和你一起去縣上走一走。」
許平淵大喜過望,二人又說了幾句,屋外卻傳來一道讓人垂涎欲滴的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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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不約而同的頓了一下,陸湛很快便恢復自如,繼續和許平淵商討最近這段時日他昏迷的時候外界發生的事情,許平淵卻已經顯然有幾分心不在焉,目光不時瞅著房門。
看到他這副模樣又在無奈,陸湛只能嘆口氣道:「如今天色已晚了,你可用過晚膳?」
許平淵聞弦知雅意,連忙道:「自然沒有,我今天為你奔波一天,哪裡顧得上吃飯!」
隨即又流露出幾分好奇的在陸湛耳邊道:「這是嫂子的手藝?我倒是看不出來嫂子居然還有這份本事,若是這樣的話,你倒不如帶著嫂子隨你一同去縣上,那新來的縣令據說是老饕,只要有好吃的地方總會有,有了嫂子你在縣衙裡面站穩腳跟,自然不是什麼難事!」
陸湛眉心微微蹙氣,卻沒有答應下來,只是含糊的道:「此事稍後再議。」
許平淵倒是沒有多想,只以為他生性高傲,不願意靠著女人讓自己立足,也便沒有多談。
蘇淺淺很快便烙了足足二十多張餅,算著就算許平淵留下來也夠吃了,這才起鍋收拾好灶台,端著餅和蘿蔔絲調製的涼菜走了出來。
只是往日白水心都會在廚房幫蘇淺淺打下手,今天飯已經做好了,還不見她出來。
蘇淺淺心裡奇怪,剛要上正房去問,白水心卻是紅著一張臉打開了門,一看到蘇淺淺已經做好了飯,她臉上流露出幾分忐忑:「蘇姑娘,我,我今日身子不太舒服,一不小心睡過頭了……」
蘇淺淺自然不會和她計較,笑著道:「沒事!」便將手中的烙餅分了幾張給白水心端到正屋裡去。
自從發生了那件事情,陸白氏便單方面的和他們這一房斷交了,平日裡也不見面,就算做好了飯也是讓白水心端到屋子裡面去。
蘇淺淺對這樣的局面求之不得,自然不會自討沒趣的上門去給陸白氏道歉,送走了白水心,她才端著做好的烙餅走進了自己屋內。
許平淵果然沒走,反而是雙目灼灼的看著蘇淺淺手中的烙餅,蘇淺淺因為原著的關係對許平淵好感度甚高,此刻心中暗笑著將烙餅放下。
本就是農家,地方狹小,也沒有大戶人家那般窮講究男女不同席,蘇淺淺更不是會委屈自己的人,大大咧咧在那邊坐下來招呼:「這飯已經做好了,快過來吃!」
至於說那兩個男人都不是講究這些虛禮、心裡瞧不起女子的人,此刻也不覺得不妥,落座之後許平淵便迫不及待的夾起一張烙餅,一吃下去頓時眼中露出驚艷之色。
那土豆餅一咬下去,頓時香氣氤氳在口腔當中,口感乾脆勁道,其中夾雜著的土豆軟糯,醇厚胡蘿蔔清甜可口,再配合著均勻熱燙的麵粉讓人只覺得齒頰生香,愛不釋口。
蘇淺淺留意著二人的表情,看到許平淵的驚艷,心中很是自得,可轉眼又看到了陸湛那一張平淡萬年不崩於色的臉,心裡暗罵他一句裝逼。
不管蘇淺淺心裡如何不滿陸湛,可是三個人吃餅的速度卻沒有慢下來,蘇淺淺當初烙了二十多張餅,分給了正房三分之一,也還足足有十幾張,可是三個人卻都吃的一乾二淨,就連那涼菜你一筷子我一筷子的吃得連一根胡蘿蔔絲都沒留下。
吃完飯之後,便是蘇淺淺都覺得飽腹感太強。一想到還要去洗碗,她便生出幾分惰性,看著坐在旁邊神色淡然,毫無異常的陸湛,蘇淺淺眼珠子一轉便計上心來。
她裝作毫不愧疚的模樣,十分自然的對陸湛說道:「這飯已經吃完了,這碗不如就讓郎君你來洗吧。」
聽到這話,別說陸湛了,就是旁邊的許平淵也差點驚掉下巴。
君子遠庖廚,在世人眼中這廚房之類的事情都是婦人所做的,哪有讓男子踏足其中的道理?
可蘇淺淺卻一臉正經:「妾身今日做這些烙餅可是費了好大的功夫,現如今只覺得渾身酸乏,兩個只胳膊像灌了鉛一般抬也抬不起來,如果是現在還去洗碗的話,只怕這些碗都會和地面來個親密接觸了。」
許平淵愣了一會兒,才明白這個親密接觸是什麼意思,他輕咳一聲,覺得夫妻二人的事情不是自己一個外人可以置喙的,連忙站起身對著二人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