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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0章 傳奇太子妃:從難民堆到問鼎中宮(4)

2024-06-08 09:49:53 作者: 河伯獻神魚

  男人面容猙獰,猛地拿刀往身後一刺——

  邵棋冷著臉掐住了他的手腕,使了個巧勁壓著他往脖子上一抹,下一瞬,就見了紅。

  「撲通」一聲,男人的身體應聲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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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床上的姑娘這才反應過來,剎那間瞪大了眼睛,想尖叫,卻又怕暴露邵棋,只好死死地捂住自己的嘴,不讓自己發出一點聲音。

  邵棋掃了地上的男人一眼,正琢磨著怎麼處理屍體,然後就見屋子的另一邊猝不及防突然站起來一個身影,直直地看了過來。

  是男人的妻子。

  微弱的月光下,她愣愣地看著那邊凌亂的場景。一個姑娘坐在床上正拿被褥裹著自己,肩上的衣服被扯得凌亂,另一個姑娘神色平常,手上攥著一把砍肉刀,而自家男人正倒在血泊中。

  「啊!」她尖叫一聲,踉蹌著朝門外跑去。

  「殺人了!來人啊殺人了!」

  看見她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邵棋輕輕「嘖」了一聲,早知道就把人拖出去再殺了。

  而床上的姑娘回過神,連忙伸手把她往窗戶邊上推,一邊推一邊還警惕地看向門外:「妹妹你快走!一會官府就來人了!」

  小孩這時也醒了過來,他大概清楚了眼下的情況,正定定往這邊看著,像是在目送。

  邵棋沒猶豫,將那把帶血的短刀往懷裡一揣,打開窗戶就翻了出去。

  在她身後,「哐」的一聲,帶刀官兵推開門,一眼就看見了窗戶上一閃而過的身影。

  「人跑了,追!」

  領頭的官兵順著窗戶往外跳,這是一樓,跳出去外面就是開闊的街區,尤其在晚上,沒什麼人,分明是不容易藏匿的,可奇了怪了,官兵們打著燈籠往四周照了照,沒看到任何人影。

  「再仔細搜!」

  「是!」

  幾個官兵四散開來。

  聽到腳步聲漸漸走遠,邵棋才從草垛子裡探出頭,一邊懶洋洋地把玩著手裡的稻草干,一邊朝四周掃了一眼,仿佛正在被抓的不是她:「這群人業務能力不行啊。」

  系統已經麻了:【別玩了,你收手吧宿主,還沒見著太子人影呢,現在你又成通緝犯了,你這玩的也太花了。】

  「第一次英雄救美,比較生疏,放心,下次我不會露餡的。」

  邵棋從草垛子裡跳了出來,本來就肚裡空空,現在更是精疲力盡,正準備轉身跑路,結果一扭頭,迎面就是一塊帶著濃郁藥味的白布,利落地捂住了她的口。

  意識消失前的那一瞬間,邵棋心平氣和、語氣核善地問系統:【為什麼我在這個世界這麼倒霉?】

  系統也為她嘆息:【我的寶,可能是犯沖吧。】

  邵棋十分疲憊,毫無掙扎地閉上了眼——算了,不管是誰來抓她,能管口飯就行,她所求不多。

  徹底昏過去前,她隱約聽見身側那人邪笑一聲:「這下我就能賣個好價錢了……」

  ……

  夏日的早晨,天亮得特別早。

  眾臣於卯時位列在太極殿上早朝。

  而今日的早朝,更是格外暗潮湧動。

  鶴州地界的難民死了一大片,當地官員竟無一上報,甚至瞞下了賑災糧,陛下發了好大一通火,把涉事的官員該殺的殺,該流放的流放。

  到最後,當這把火甚至試圖要燒向三省六部,想把所有的官員都督察一遍,拉到刀下扒下一層皮時,太尉陳保及時站了出來,才止住了這場牽連朝野的禍事。

  「陛下,鶴州知州本就為取巧之人,失職在先,朝中不少官員斥責於他,羞於同列。此次賑災,各省各部掛懷不已,虔捐俸祿,聊表牽念,赤誠之心,天地可鑑。陛下以一人之失職,疑眾臣之無用,實乃……令微臣惶恐不已。」

  話說完,陳保跪在地上,以頭觸地,緩緩行了個大禮。

  太極殿內一時間靜了下來。

  坐在上手的天子半垂著眼,沉默半晌,才緩了臉色,讓一旁的侍者扶他起來。

  「是朕失態了,竟傷了君臣之誼。」

  皇帝輕輕笑了一聲:「太尉教訓的是,諸位都是國之柱石,若是朕派羽林衛一一去查,反倒不美,是朕糊塗了。」

  底下眾臣聽了這話,紛紛跪倒一大片。

  「臣等惶恐。」

  皇帝好脾氣似的擺了擺手,讓他們都起來。

  旁邊的領事太監察言觀色,適時地朝台下喊了一聲:「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無人應聲,這場早朝就在一種微妙的氣氛中結束。

  最前排立著的太子魏璟倒是神色如常,領先群臣率先出了太極殿,不過剛走不一會,身後就有一個身影跟了上來。

  「前些日子怎麼沒見到殿下來上早朝?」

  魏璟腳步一頓,轉身朝身後人略一欠身,神情找不出來一絲紕漏:「勞太尉掛念,孤前些日子偶感風寒,一直在府上歇息。」

  陳保笑著撫了撫鬍子:「殿下金枝玉葉,可要照顧好自己。方才在殿上,未見殿下出面發言,臣是想知道殿下對鶴州知州有何看法。」

  魏璟輕笑一下,似乎覺得這問題毫無意義:「殺都殺了,一個死人,孤能有什麼看法呢。」

  陳保撫鬍子的手頓了一下,然後若無其事地掩飾了過去,他微微俯身行禮:「殿下說得不無道理,臣還要去官署,就先行告退了。」

  時年五十多歲、大權在握、在朝中叱吒風雲的陳太尉走起路來虎虎生風,漸漸消失在視野里。

  只留魏璟靜靜站在原地,神色平靜地凝視著他的背影。

  良久,一旁的鄭德海才突然聽見自家主子像發現了什麼新奇的玩意似的,笑著說了一句話:「你看這陳保,連對孤行禮,都只行了一半。」

  這話一出,鄭德海垂著頭,背後頓時被汗洇濕了一大片。

  魏璟卻恍若不覺自己說出了什麼話,用再平常不過的語氣繼續道:「父皇還是心急了些,若是我,不會在現在就對他展露殺心——」

  「為時尚早,打草驚蛇。」

  鄭德海咽了咽口水,不敢再聽:「殿下……」

  魏璟輕輕「嗯」了一聲,這才側過頭忽然問他:「交給你的事,都辦好了嗎?」

  鄭德海連忙回答:「已經都辦妥當了,殿下。」

  魏璟點點頭,眼神望向不遠處的宮門,語氣輕飄飄的:「孤這個蠢弟弟,竟然靠著男女情愛搭上了陸家這條船,倒是很讓人驚訝。」

  鄭德海頓了頓,猶豫了片刻,才試探著說:「殿下……您的婚事,陛下也催了許多年了……」

  魏璟眉梢微挑:「你的意思是讓孤效仿賢王?」

  鄭德海頓時倒吸一口涼氣,聲呼不敢。

  「娶一個女人,讓她像我母后一樣,被困死在深宮裡,死了也不得安生,還得被丈夫掛在嘴邊,充當標榜帝王深情的工具……」魏璟神情中帶上了些諷意,語氣淡淡,「被我選中,嫁進魏家這個吃人魔窟,那她也未免太倒霉了。」

  「殿下——」

  「夠了,」魏璟神色微冷,「孤不需要太子妃。」

  他瞥了鄭德海一眼:「多嘴多舌,回去領罰。」

  鄭德海連忙垂下頭,不敢再發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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