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四章 勞累

2024-06-08 07:47:35 作者: 沐雲兒

  「媳婦,你困嗎?」柳行之伸手將燈放好,目光在她油乎乎的手上看了看,轉身出門端了一盆水進來,讓雲溪把香皂拿出來,幫她把手指一根一根洗乾淨,那認真的樣子,好似在清洗什麼絕世珍寶。只不過雲溪隱隱有種感覺,好似被盯上的食物一般,洗乾淨之後,便要被端上去吃掉。好在兩人夫妻多日,雲溪並不覺得反感,反而覺得心裡有幾分異樣,目光忍不住鎖住對面之人。自從在一起之後,第一次分開那麼久,不見面還好,一見面便覺得,真的想這個男人!

  將水端出去倒了,柳行之又將炕上桌端到地上,這才看向盯著他的人,將人擁在懷中,滿足的喟嘆一聲,這才低聲道:「上官依玲不是什麼麻煩事,麻煩的是她的身份,有人想用她的身份做文章,所以碰到她的事處理起來就不得不小心,即便是普通人,都能看明白,皇上和諸位王爺之間必然有一戰,但就是有人揣著明白裝糊塗,想要粉飾太平,又或者打著這樣的旗號,達到某種目的。

  勤王就利用這一點,不僅暗地裡想要把你要過去,明面上也給皇上遞了摺子,意思是只要你過去,兩地便能安穩,否則便要打起來。而越王這次不止送了和親的摺子,同樣邀請你過去,並且暗示對戰可以談。另外,連上官依玲看上我,或許都是越王的算計,最終的目的可能還是你!那些原本就對你有些意見的人,或者眼紅的人,自然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柳行之嘆了口氣,媳婦太厲害,他不僅有壓力,更多的是擔心保護不好她。可做人夫君,若是連自己媳婦都保護不了,又算什麼男人!

  雲溪皺了皺眉,她之前是考慮過,一旦讓外人知道糧食增產和瘟疫控制出自她手,很可能會帶來一些小麻煩,必須被一些有野心的人看中等等,可現在看來,不止小麻煩那麼簡單。那些個王爺或許是真的想要她,但更多的是拿她做文章。這倒也正常,私底下說,她是齊衡的乾姐姐,明面上說,她是有功之臣,若是齊衡將她推了出去,勢必會被人攻擊,說他冷血,苛待有功之人,可若是齊衡留下了她,那一旦打仗,她同樣會被推出去,變成禍國殃民的人,甚至會有很多人覺得齊衡識人不清,不配為帝。

  因此不管越王等人到底真心想如何,她的存在對齊衡而言,都是一個大麻煩。不管是衷於齊衡的,還是站在對立面的,怕是都不喜歡她。她當時雖然考慮不少,但到底不是朝堂上的,沒有這麼敏感,這才會落到如今這境地。所以她現在是不是應該低調一點,找個地方藏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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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太擔心,並沒有那麼嚴重,勤王等人敢用你和皇上叫板,無非是覺得自己的實力與傲雲相差不大,可若是二者差別很大呢,他們還敢這樣嗎是?」柳行之帶著幾分嘲弄道:「當他們知道自己打不過傲雲以後,只會想著怎麼保全自己,這樣的敏感的話題,只怕壓根不敢提,生怕惹怒了皇上!」

  雲溪點了點頭,這倒是實話,二者只有實力相當的時候,才能你來我往,諸多設計,一旦一邊強一邊弱,一力破十會,強者自然不會被弱者束縛。這麼想著,看向柳行之的目光不由一凝。

  「所以,你去了勤王和越王那邊?」這話雖然是問話,卻說的極為肯定,想著這人這段時間沒有出現,而四郎又曾接到過對方的傳信,知道勤王境內出事,再加上越王那邊安排了人和親,卻又安靜異常,讓她不由懷疑,境內也出了問題,再加上剛才的一番話,她覺得八九不離十。只是那兩位王爺一直準備和傲雲大戰,傲雲的人想要過去,勢必危險重重,這人這麼久沒有出現,莫非是受傷了。

  這麼一想,忍不住擔心起來,直接拉過他的手,號起脈來。

  柳行之心中一暖,任由她拉著,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身邊人,那其中的思念洶湧。

  這一號脈,雲溪眼都紅了,脈搏沉疴,氣血衰弱,明顯是受過傷的。可見面到現在,他半點沒有表現,定是不想她擔心。可她卻為了一直沒見到人,還惱了對方,差點不打算出來見他,頓時心裡酸澀了幾分。

  「沒事了!」見雲溪這般,柳行之再次將人抱在懷裡,低聲道:「是受了一點傷,但傷勢不重,再加上用了你之前給我備的藥,現在已無大礙!就是還要養幾日而已,不礙事的!」

  雲溪知道他沒說謊,雖然脈象差了點,但明顯在恢復當中,且因為身體不錯,只是氣血到底差了不少,要養好還需要一段時間,否則老了以後定然會很痛苦。她大抵猜出來了,對方冒險去了兩個王爺的領地,多半是為了她,心情便免不了起伏起來。

  「沒事了,都過去了,我不是還好好的嗎!」柳行之低頭在雲溪額頭上親了親,將腦袋搭在她頸間,歉意道:「媳婦對不起,孩子那么小,我卻把他們全部丟給了你。上官依玲找事,我也無法出面護著你,一切都讓你自己頂著,對不起!不過以後不會了,上官依玲不再是問題,勤王和越王自顧不暇,短時間內都無暇顧及這邊,以後,誰也不能欺負了你!」聲音很低,隱隱帶著睡意。

  雲溪沒有動,沒過多久,便聽到了沉沉的呼吸聲,顯然肩膀上的人,已經睡著了。雖然不知道這個男人到底做了什麼,但她能推斷的出來,想要堵住那些人的嘴,勢必得一個極大的功勞才可以,這也就代表著危險必然也很大。想著對方身上的傷,雲溪忍不住撅了噘嘴,有些想哭,不是委屈的,而是被這個男人感動的。對方臉上的疲倦,她不是沒看到,受了傷,又急急忙忙趕回來,然後又不眠不休的找她,即便鐵打的人,現在也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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