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強吻

2024-06-08 07:20:19 作者: 相因

  只見那三個暗衛提著長劍,如入無人之境一般地沖向夏賈的暗衛。

  連三息都沒堅持過來,夏賈的暗衛就已經節節敗退,倒在血泊中。

  夏賈看到這副場景,渾身抖得像篩糠一樣。

  怎麼會這樣!

  這些暗衛是他精心培養了數十年的精銳,是他最大的底牌,在鏡之曜的暗衛手下竟然像個孩子一般脆弱?

  這些沒用的東西!簡直該死!

  戰場很快就平息了,看夏賈還想撲過來求饒,鏡之曜眼裡閃過一絲不耐煩,示意暗衛把他帶走,「暗一,把他送去大理寺,今日之事,大理寺務必要給本王一個滿意的交代。」

  叫做暗一的男人躬身應了一聲,就打暈了還在拼命掙扎的夏賈,拖死狗一樣地把他拖了出去。

  剩下兩個人動作乾淨利索的把滿屋的屍體清理出去,然後隱入黑暗中。

  

  葉幼儀小手輕輕摩挲下巴,倒是對鏡之曜的暗衛起了點心思。

  這些暗衛,好像看起來很好用的樣子。

  鏡之曜注意到她的走神,輕輕捏住她的下巴,問道:「你在想什麼?連本王在叫你都聽不到?」

  「沒什麼沒什麼。」

  葉幼儀擺了擺手,有些意興闌珊。

  那是鏡之曜的暗衛,他恐怕不捨得送給自己,還是算了。

  站在一邊的眉冬看見鏡之曜對葉幼儀仿佛很是親密的樣子,眼底有一絲自己都沒發現的惱怒和愛慕。

  鏡之曜眯了眯眼,這個小子,恐怕心思不純。

  想到這裡,鏡之曜乾脆捉住葉幼儀的纖腰,把她帶到自己面前,兩人之間只剩咫尺的距離。

  葉幼儀臉上有一絲慌亂,推著鏡之曜的胸膛問道:「你幹什麼?」

  「葉幼儀,下次遇到這種危險的事情,不准自己一個人過來,先通知我。」

  鏡之曜語氣不容置喙。

  竟是連自稱都從本王變成了我。

  葉幼儀挑了挑眉,有些奇怪,卻還是嘴硬掙扎道:「今日就算你不在,我自己也照樣不會……唔……」

  葉幼儀話還沒說完,就被鏡之曜的薄唇堵住了嘴,一時之間睜著大眼睛,整個人呆住了。

  鏡之曜攥著葉幼儀的細腰,一吻完畢,還壞心的在葉幼儀嘴上輕輕咬了一下,低聲道:「這就是,和本王頂嘴的下場。」

  「你!」

  葉幼儀猛地推開鏡之曜,氣急敗壞地指著鏡之曜,險些說不出話來。

  這個人怎麼這麼不要臉?

  屋裡還站著兩個男人呢?他竟然一點都不避諱?

  那兩個所謂的男人,正一臉隱忍,敢怒不敢言地看著鏡之曜,活像個大怨種。

  兩個大怨種氣嗎?

  當然氣啊!眉冬跟何所道都快氣炸了。

  那上啊,跟鏡之曜打起來啊!

  對不起,不敢上。

  拜託,那是堂堂攝政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他們有幾個腦袋夠砍的?

  鏡之曜眼角掃過眉冬跟何所道,眼底流露出一絲滿意之色,然後將手背在身後,看著葉幼儀,勾起一抹笑容,欠揍道:「我怎麼了?」

  葉幼儀拳頭都硬了,默默在心裡琢磨了一下,把鏡之曜打哭的可能性,最後也扯起一抹僵硬的笑容。

  「呵,沒什麼。」

  打又打不過,還能怎麼樣,就當是被狗啃了。

  她不氣,不就是被當眾親了一下嗎?這算什麼?

  他們睡都睡過了,鏡之曜還是在下面的那個,不虧。

  這麼一想,葉幼儀心裡平衡了些。

  鏡之曜不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處理完這裡的事之後就帶著葉幼儀上了回府的馬車。

  至於何所道和眉冬,自己想辦法回去吧。

  ……

  此刻,皇后跪在養心殿外,哭得梨花帶雨,哀哀切切地哭訴道:「皇上,求您見見臣妾吧,臣妾有話要對您說。」

  身著明黃色常服,坐在九龍珠簾後的皇帝聽見皇后的哭喊聲,本就布滿風霜的臉上更是陡然生出一絲冷然,他微微往後,靠在了龍椅上,閉著眼睛吩咐道:「讓她進來。」

  張鈺小心地覷了一眼皇帝的臉色,躬著身子應了一聲就出去了。

  沒一會,皇后就快步進來,跪倒在龍案下,以頭搶地,哭得很是真切。

  「陛下,臣妾的父親是無辜的,求陛下開恩,萬萬不可聽信小人讒言!」

  「無辜?」

  皇帝手撐著腦袋,斜斜看向皇后,像是聽到個什麼笑話兒一樣,重複了一遍。

  皇后抬起頭,不等皇帝說話就急切地從地上爬起來,手扶在龍案上,連連點頭:「是啊陛下!父親這麼多年為了朝廷嘔心瀝血,陛下您是看在眼裡的!一定是有小人構陷,這才將我父親抓進了大理寺。」

  皇帝微微坐直了身子,輕聲問道:「你可知彈劾的摺子是誰上的?彈劾的又是何罪名?」

  「這……」

  皇后躊躇了一下,她只聽丞相府里傳來消息,說是父親在青樓被人綁去了大理寺,府里已經亂了套了,只求她拿主意。

  她下意識地便以為這是政敵意圖扣他個官員狎妓的罪名。

  可她如今再細看皇帝的臉色,卻覺得此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小心試探道:「官員狎妓,的確於理不合,但是我父親他一定是無辜的,他向來潔身……」

  「狎妓?」

  皇帝冷笑一聲,然後陡然變臉,狠狠地將案上一封奏摺砸到皇后臉上,怒吼道:「你當這是誰的彈劾摺子?是攝政王!那小子彈劾夏賈玩弄孌童,搜刮民脂民膏,意圖刺殺鳳儀公主的罪名,一樁裝,一件件,都寫得清清楚楚!你說這是構陷?」

  皇后目眥欲裂,手忙腳亂地攤開摺子看了一遍又一遍,才不敢置信地尖叫道:「這不可能!我父親是無辜的!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

  她和皇帝雖說沒什麼感情,好歹也算和睦。但這麼多年來,對她動手這麼下臉子的事還是頭一次。

  她著實是慌了。

  立在一邊的張鈺,眼觀鼻,鼻觀口,像是睡著了一般。

  皇帝發作了一通,整個人也有些氣喘吁吁,看皇后還要再狡辯,忍不住將手邊的茶杯也劈頭蓋臉地砸了過去。

  「到了此刻你還敢求情,立刻滾回你宮裡去,給朕好好地反省!」

  皇后被熱茶潑了滿頭滿臉,額角都被砸破了,到底是不敢再求情,狼狽地出了養心殿。

  張鈺輕手輕腳地出去吩咐小太監將地上收拾乾淨,又重新弄沏了碗茶,小心翼翼地奉上來,柔聲寬慰道:「陛下,氣大傷身,要小心身體才是。」

  皇帝滿臉疲憊地擺了擺手,「你也下去。」

  捏著眉心,皇帝滿面愁容,只覺得如今的局面讓人頭痛不已。

  葉幼儀那裡不能得罪,自己還需她的解藥來續命。

  可夏賈那裡,也同樣難辦,他雖早就看夏賈不順眼了,意圖除之而後快,可也絕對不是現在!

  夏賈在朝中黨羽眾多,牽一髮而動全身,若是輕易動他,恐怕會引起朝堂動盪。

  前有狼,後有虎,皇帝想到這裡,竟是忍不住連鏡之曜也一起惱恨上了。

  夏賈的事,自己本打算徐徐圖之,若不是那個小崽子,他何至於落到如此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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