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鋪子暴雷
2024-06-08 07:19:18
作者: 相因
葉幼儀好不容易把一臉邪笑的鏡之曜給甩掉,哼著小曲回了府中,卻得到了一個讓她意想不到的消息。
「不好了,大小姐,銷金回春堂出事了!」一個面生的小廝急匆匆地跑過來,跪在地上說道,「據說是有人用了您的藥物,現在重病不起呢!」
重病不起,怎麼可能?
葉幼儀雖說是愛錢,但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她絕對不會用還沒有研究成功的藥物來換取錢財,所以,根本不存在會有人出醫療事故這件事。
「所有的藥物都是藥性溫和的,是否是弄錯了?」
葉幼儀美眸微微一凝,在那小廝身上造價高昂的蜀錦腰帶看了一眼,似笑非笑地摸了摸自己的下頷。
小廝愣了一下,隨後就猶如流水線似的,很是囫圇地道:「怎會弄錯?確有其事,葉大小姐,您還是先想想怎麼辦吧?」
這麼一聽,紅珠也急了。
她眼眶都急得紅了,很是焦急地道:「大小姐,您可不能被這件事給困住了腳步哇。」
葉幼儀不疾不徐地笑了笑,唇邊的弧度無端端地便令人能冷靜心神,好似剛剛的困惑都全然消解了。
那小廝得不到葉幼儀的回應,心裡咯噔了一下,抬頭瞧見那雙冰雪料峭,仿佛能夠洞徹人心的眼眸,頓時便慌了。
「您笑什麼……」
葉幼儀搖了搖頭,饒有興味地道:「那出了事的人,是不是叫做梁平渝?」
小廝驚了一跳,連連點頭說是。
他根本不理解,為什麼葉幼儀分明什麼都不知道,卻能在第一時間猜出那人是誰!
葉幼儀似乎看出了他的困惑,微微一笑,宛然如同春日裡最爛漫的櫻花。
「這件事實在是太好猜了,因為梁公子是那批客人之中身份最為尊貴的一位。若是梁公子出事了,那麼才能製造軒然大波。」她幽幽地道,「我說的對嗎?」
小廝嚇得魂飛魄散,癱軟在了地上。
「奴才,奴才不知道您在說什麼……奴才只是一個下人,怎麼會知道這麼許多事情呢!」
葉幼儀蹲下身子,她身段窈窕高挑,蹲下來剛好還比那小廝要高出半個頭。
就在此時,護國公吹鬍子瞪眼地跑了過來,大聲喝道:「你這丫頭,就叫你低調一點做人!現在好了,尚書的公子出事了,你趕緊去找攝政王幫……呃……」
他的話頭截然而止,驀然地瞪圓了雙目。
葉幼儀仿佛聽不見他的話似的,悄然抽出了一把匕首,直挺挺地捅進了小廝的嗓子。
一道血光如同噴泉似的涌了出來,噴濺得周圍全是鮮血。
「啊」有膽小的奴婢已經叫開了。
護國公嚇了一跳,虎著臉道:「葉幼儀,你這是做什麼!」
葉幼儀渾身都是鮮血,宛如是一尊從鮮血裡面打過滾的玉雕。
俏麗可愛的臉蛋卻帶著一絲從容不迫的笑,淡淡地道:「父親,您仔細看看,這小廝,您認得麼?」
護國公還想發怒,卻在葉幼儀很是溫和的語調之下,不自覺地定了心神,定眸看去。
國公府制度森嚴,小廝奴婢們都必須層層選拔。
這個小廝沒人認識他,頂多只是一個做粗使的,剛剛進府。
可是,一個剛剛進府的就能和大小姐搭話,這根本就不符合常理。
再加上,他雖然極力用粗衣布衫掩飾了,但是腰間還是有蜀錦腰帶露了出來。
尋常的小廝,縱使是有頭有臉的,也不可能用得起這麼貴重的東西。
護國公愣了一下,頓時勃然大怒道:「這是陰謀!這小廝到底是哪裡來的!來人,好好地去查!」
他以為自己的府邸固若金湯,沒想到早就在不知不覺之間被人給滲透了進來!
他還不知道,背後的勢力到底是屬於哪一撥!
葉幼儀緩緩搖頭,森然道:「來不及。這小廝能被放出來,便已經是一枚棄子。咱們不可能調查出來東西的,現在咱們只能去梁公子那裡看看了。」
護國公一雙黑眸里泛起了層層的驚訝,他從未想過,自己的嫡長女有如此膽魄。
「你說得對,只是,真的不需要攝政王幫幫你?」他試探性地問道。
葉幼儀想起那張英俊絕倫的臉龐,心裡便泛起了一絲絲甜意。
她何嘗不想能和鏡之曜好好地在一起,每日都能相見。
但是,終歸有些事情是需要葉幼儀自己去面對的。
每個人都不能完全依託在另一個人身上,否則生命便失去了所有的意義。
「不用了,父親,您就等著我的好消息吧。」葉幼儀淡淡一笑,很是淡定從容。
兵部尚書府亂成了一鍋粥。
太醫令親自從宮中出來,帶著自己家的公子一起來賠罪看診。
不為其他,只為了把尚書的嫡長子梁平渝公子給看得越來越病了。
梁公子的裡屋飄著一股濃濃的草藥味道,十分的濃厚。
梁平渝側躺在榻上,緊緊地抿著嘴唇,一雙嘴唇顯得很是蒼白虛弱,唇角還殘留著一絲白沫。
太醫令擦著額頭的汗水,對身邊神色不善的尚書道:「實在是抱歉,尚書大人,我們一定負責把令公子給治好。」
太醫令眼下也很是無奈,梁平渝的病症很棘手,並不是一般人能救治的。
按理說,吃了葉幼儀的藥之後是不該繼續發作的,可是現在卻成了這樣,實在是不知道怎麼回事。
尚書冷著臉,嗤笑道:「太醫令大人的確是懸壺濟世,但是怎的卻放任自己家的公子隨著一個小小女子去胡鬧?」
要不是太醫令的確勞苦功高,現在尚書就該發火了。
何所道抿著薄唇,束手站在梁平渝的床邊,心亂如麻。
但是,聽見尚書所說的話,他下意識地便抬頭反駁道:「葉大小姐是有真才實學之人,甚至遠遠超過這個世間絕大多數的大夫……」
尚書一雙黑眸沉沉地盯住了何所道,他有些動怒了。
他可以給太醫令一些顏面,但是絕不代表他對於一個初出茅廬的黃毛小子,也有同樣的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