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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24 名節重於泰山

2024-06-08 06:49:12 作者: 明月在心中

  當長孫無忌見到李恪的長相時,心頭警惕之心不由得更甚,古人講究面相,用他們的話來說,這李恪有帝王之相。

  長孫無忌見李世民以及在場的眾位大臣對李恪都極有好感,心中下定決心要好好打壓一下李恪,讓他放棄他不該有的念頭。

  「孩兒拜見父王!」李恪跪拜道。

  「嗯!平身吧!」李世民微笑道。

  「謝父王!」李恪接著便向眾人拱手道:「拜見各位大人!」

  眾人見李恪有禮有矩,便紛紛向李恪問好!

  「不知父王詔孩兒來有何要事?」李恪向李世民問道。

  「呵呵!漢中郡王殿下,是我等見郡王的詩詞寫得頗為清新別致,忍不住想請教一番,這才請殿下過來一敘。」房玄齡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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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又一位四十來歲,長的肥肥胖胖,滿臉微笑的中年人來到李恪面前道:「嘿嘿!殿下,不是老夫懷疑殿下,只是殿下才十一二歲,就能寫出如此優美的幾首詩詞來,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殿下如果這些詩詞是抄襲來的,現在如實的告訴太子殿下,太子念在你年幼並不會責罰你,可不能為了一些莫須有的名聲而鋌而走險不知悔改,終而鑄成大錯喲!」

  長孫無忌此話一出,全場無不皺眉,蕭瑀、封德彝等李恪的支持者滿眼通紅,恨不得把長孫無忌一口吃掉,質疑一個人詩詞文章是抄襲而來,可以說是對這個人懷有極大的惡意,如果質疑得到證實,那麼這個人的名聲便全完了。

  古人尤其是讀書人,深受儒家思想的影響,把自己的名聲看得極重,孟子說捨生而取義,就是說寧可死也要保住自己的名節,君子更是守身如玉,名聲同時也是你在社會上立足和生存的條件。這種名聲觀在一定程度上約束了讀書人的行為,使其不敢做出大逆不道的行為。

  古人信奉生死事小,失節事大,所以古時要名不要命的大有人在,特別是一些清流或者御史甚至為了博取名聲不惜搭上自己的全家性命去觸怒皇帝,為的就是能落下一個好名聲而流傳千古。

  在隋朝之前,有一個好名聲是為官最基本的要求,在科舉制度還沒有出來之前,一般人要想當官最主要途徑就是舉孝廉,孝廉就是「孝順親長、廉能正直」。也就是說如果你沒有「孝順親長、廉能正直」這樣一個好名聲你就甭想當官了。

  明代著名詩人于謙就是一個非常注重名聲的人,他曾經寫了一首叫《無題》的五言詩:

  名節重泰山,利慾輕鴻毛。

  所以古志士,終身甘縕袍。

  胡椒八百斛,千載遺腥臊。

  一錢付江水,死後有餘褒。

  苟圖身富貴,朘剝民脂膏。

  國法縱未及,公論安所逃。

  作詩寄深意,感慨心忉忉。

  詩一開頭,于謙就亮明了自己的觀點:一個人的名聲與節操重於泰山,一個人的物質享受輕於鴻毛。為官者應重名節,輕財帛。「溫袍」,本義是指舊棉衣,這裡是借用來表示生活清貧。古代具有遠大志向的人,為了保全自己的名聲與節操,甘願終生過著清貧的生活。

  于謙在他所作的另一首詩《石灰吟》中,更加充分地表明了自己視名節為做人根本的主旨: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

  粉骨碎身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

  何等高潔的境界!于謙為官廉潔正直,曾平反冤獄,救災賑荒,深受百姓愛戴。明英宗時,瓦剌入侵,明英宗被俘。于謙議立明景帝,親自率兵固守北京,擊退瓦剌,使人民免遭蒙古貴族再次野蠻統治。但英宗復辟後卻以「謀逆罪」誣殺了這位民族英雄。這首《石灰吟》,可以說是于謙生平和人格的真實寫照。

  古時遠遠不止一個于謙愛惜名聲,還有很多很多的詩詞文章大家也愛惜自己的名聲,比如「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的文天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范仲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的譚嗣同,「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污淖陷渠溝」的曹雪芹……

  好名聲不僅是古人的畢生追求,把握好「名聲」輕重關係對當今官場都有著重要意義。

  「人過留名,雁過留聲」,看重別人評價、追求好的名聲乃人之常情。「名」之於人,有時「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如東漢名士法真,被漢順帝四次徵召出仕均堅辭不受,卻「逃名而名我隨,避名而名我追」,終成一代大儒。「名」之於人,有時「亂花漸欲迷人眼」,讓人分不清「真名」「假名」,看不透「虛名」「實名」,在看輕與看重上迷失方向,終被「名」所困。

  看輕「官名」,公僕之心須臾不可移。職位高低、官階大小誠然代表才幹、能力、貢獻的大小,但更是黨的重託、群眾信任,是責任與擔當的體現。

  看輕「虛名」,常問「離開位子,你是誰」。當官者往往在社會上頗受追捧,這與官本位思想和特權意識在人們潛意識中根深蒂固有關。有人對這些「虛名」很受用,在前呼後擁中飄飄然,在唯喏追捧中產生自己呼風喚雨無所不能的」虛幻」。有的為維護所謂「虛名」, 削尖腦袋撈取空銜,「苦心孤詣」製造話題,處心積慮「秀」政績,甚至掉入圍獵「陷阱」鋌而走險突破原則底線。「虛名」畢竟是虛的,一旦離開位子、失去權力,「名」也隨之化為烏有。看輕「虛名」,放下包袱,才不會為「名」所累,不會在「目眩於五色之惑,心動於微利之誘」中迷失自我。

  看重「實幹之名」, 厚植「無功即是過」之「官念」。「忠誠、乾淨、擔當」,最終要落到幹事上來。古人曰:「為政貴在行,以實則治,以文則不治」,鄧爺爺也說:「世界上的事情都是干出來的,不干,半點馬克思主義也沒有」。當下,「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人生哲學卻被一些人奉行,他們無心幹事、無力作為,工作四平八穩、看攤守業,滿足於應付了事、得過且過,當一天和尚撞一天鐘,慣於當「太平官」「清閒官」。「身在崗位不作為,拿著俸祿不幹事,庸政懶政怠政,也是一種腐敗」,唯有把群眾裝在心裡,崇尚實幹,干字當頭,用實幹的汗水換來群眾的信任和擁護,才會贏得群眾發自內心的讚揚。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不被「名」的表象所迷惑、所困擾、所負累,懂得看輕與看重,不僅需要清醒睿智的政治智慧,更需要腳踏實地的擔當精神和群眾至上的為民情懷。唯有如此,才能「不受虛言,不聽浮術,不採華名,不興偽事」,而臻至圓滿、通達、精彩的人生之境。

  話題扯得有點遠,還是言歸正傳吧!

  總體來說在古時只要一個人名聲毀了,那這個人基本上也就完了。更別說如果一位皇子名聲沒有,那麼他基本上也就與皇位無緣了,李恪知道長孫無忌這是要一招致命啊!

  想到此處,李恪臉色不由得變得極為陰沉,李恪知道長孫無忌是自己命中的死對頭,但他沒有想到,自己來這個世界上第一次見長孫無忌,對方就要將自己置於死地。

  李恪早就想好了針對長孫無忌的計策,並不打算與對方虛與委蛇,因為李恪知道自己無論如何討好對方,也得不到對方的青睞。

  李恪也沒有打算與長孫無忌秀智商玩陰謀,因為對方就是一位精於算計的千年狐狸,即使李恪是重生者,有近二十年從政經驗,但他絲毫沒有把握在這方面勝過對方。

  李恪的辦法很簡單就是明刀明槍、光明正大和對方干,不和你玩什麼陰謀詭計,直接亂拳打死老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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