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這一點點心動

2024-06-08 06:42:21 作者: 熙來

  劉氏小少爺只是想嚇唬一下他們,想讓鄭少不要出手對付他的家族,沒想到這一招失敗了,他只能硬著頭皮硬傷。

  他沒有退路,到了明天家族也會遭到橫禍。

  劉氏小少爺:「給我打。」

  

  饒是來的人再多,也沒有一人能想到,在他們面前的兩人,都身手不凡。

  三分鐘後,十幾個黃髮全部制服,有的綁椅子上,有的用被單綁了死結,連窗簾都被扯下來作為繩子,將他們捆得扎紮實實。

  蘇錦看著鄭臨的背影,都感覺他瞬間高大了很多,十年前的鄭臨可是弱不禁風,被人欺負還得她上手那種。

  沒想到他現在體格這麼好。

  她默默數了數人頭,「剛剛好。一個不剩。」

  鄭臨把牆角的針孔攝像頭摘下,然後四個人一同坐在床邊上,睥睨著他們這些鬧事的混蛋。

  「等等交給警方,我很好奇,你們的父母會有什麼反應。」鄭臨摸著下巴,冷笑一聲。

  劉氏小少爺想不到房間裡裝有這個,剛才的一切行為,挑釁教唆全部都被錄進去了。

  他當即冷汗淋漓,可嘴還是硬的,「就算你交給警方又怎麼了,拿我有什麼辦法,我爸媽罵我幾句,也得撈我出來。」

  鄭臨眉間滿是不悅,眼神如同一把鋒利的刀,向劉滿掃去,「撈你?你還是不知道自己離死期多近。我要送你們進去,證據確鑿,誰敢撈你們。」

  他說這話的時候,連坐在他旁邊的三人,都感覺到了無形的壓迫力。

  蘇錦甚至吞咽了下口水,這個男人有時候像極了冤魂索命。

  如果不是對這個男人有了一定的了解,真的會嚇得晚上睡不著。

  許景致也捏了把冷汗,讀書那會兒的鄭臨默不作聲,總是會突然出現,手裡永遠揣著一本法律相關的書,走到哪看到哪,所以他一直以為鄭臨是個書呆子,那會兒想著憐憫弱小,就主動成了鄭臨的朋友。

  直到多年後,再見到鄭臨,完全顛覆了他所有的認知。

  他懷疑,當年鄭臨背地裡就偷偷報復回去了,只是沒有弄到明面上,畢竟欺負過鄭臨的人,下場都不好。

  而且,看得出鄭臨的這個妻子,也是這種有仇必報的人。

  簡直,天造地設的一對,完全不用擔心三觀不合,這合得沒邊了。

  等到警方趕來,鄭臨已經將錄像弄成了兩份,其中一份交了出去,四人做完筆錄後都各自散場。

  ......

  月色很美。

  蘇錦看著駕駛座上的鄭臨,說:「今天,這個報復很好,那他們到底能被關多久?」

  她想要越久越好,最好不要出來。

  鄭臨淡淡道:「關不上多久,尋釁滋事最多五年,但他們應該最多關個一年的樣子。」

  蘇錦:「......」

  蘇錦的眼神里透著失望,用軟軟糯糯的聲音說:「一年,沒啥用,便宜他們了。」

  鄭臨聞言輕笑一聲,「誰說沒用,他們的禍事還在後頭。」

  鄭臨把車停在別墅大門口,沒有急著下車,他側頭看著垂頭喪氣的女人,督促她:「泡個澡再睡,免得著涼。」

  蘇錦抬頭,「有時候我搞不懂你,你對我帶著恨意,為什麼又要對我那麼好?」

  她用清澈的雙眼看著他。

  鄭臨一時之間,心也有點亂了。

  鄭臨無措地舔了下嘴唇,用複雜的目光回望她:「對你好,呵呵。你誤解的挺深,你出門在外,都是我的臉面,你丟人我也跟著丟人,我只是為了我自己的面子。請你......不要自作多情。」

  蘇錦略有點失望,沒有表露在臉上,低頭假裝刷手機來掩蓋她的小情緒。

  她以為鄭臨這段時間的反覆無常,是因為還有點對她的感情在,確實是她多想了。

  累了一天,蘇錦匆匆進了臥室,在白玉浴缸里放好泡澡水。

  這是一整塊純色極品的白玉,被打磨成圓形浴缸,外邊上鑲嵌著一圈深藍色的寶石。

  浴缸里是純白色的牛奶,面上漂浮著淡粉色的朱麗葉玫瑰花瓣。

  蘇錦整個身子浸入牛奶里,仰著頭想著白天發生的事情。

  那點只屬於小女人該有的小心思,突然湧現出來,她胡思亂想了一通,又搖搖頭:「完全是因為他剛救了我,我這是對待救命恩人的崇拜,哪裡是什麼心動。十年前,我們的感情就斷了,不可能還再續前緣的,你醒醒。他可是鄭臨,鄭臨怎麼可能愛一個人十年不變,哪裡有這種男人。」

  說到這裡,幾乎都要把自己勸動了。

  門外卻傳來拖鞋摩擦地面的聲音,她心尖一跳,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鄭臨。

  「鄭臨?」

  「嗯?」男人從鼻腔里隨意回應了一聲,說:「我來拿個東西。」

  「哦哦。」蘇錦今天難得對私人領地區域大方一回,「你拿吧。」

  許久,她又聽到穿著拖鞋出去的時候,這顆心才鬆懈下來。

  完了,感覺自己有點不正常。

  蘇錦拍拍自己紅潤的臉頰,警告自己不要被鄭臨的表象給迷惑了,他再怎麼說,心裡都有別的女人。

  她可不能在這種時候往裡跳。

  抬起纖細的胳膊,蘇錦撈起一捧牛奶慢慢澆上去,自言自語地說:「蘇董,未來可期啊。你還年輕,不能在一個男人身上想太多,容易失心瘋。」

  再三警告自己後,蘇錦才暫時安心。

  三十分鐘後,蘇錦從白玉浴缸里起身,穿上浴袍,喝了兩口法國空運來的白葡萄酒。

  又望了望窗外的夜色,還是有點心緒不寧,她一到晚上就容易失眠,心慌。

  房間裡輕輕響著古典音樂,躺在床上的蘇錦輕輕閉上眼,感覺身體很沉重,一直往下墜。

  那股莫名的心悸感壓在她的心口上,腦子一片片空白,手心不斷沁出汗,最終只能蜷縮成團。

  她昏昏沉沉的坐起來,從床頭櫃的藥盒裡取出一顆藥服下,過了一會兒才感覺到情緒穩定。

  焦慮症很久沒有復發過了。

  可能是受到了溺水的驚嚇,讓她又變得有點焦慮。

  睡到大半夜的時候,蘇錦渾身是汗的爬起來,走在樓梯上腳都在發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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