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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05-01 09:29:46 作者: 林笛兒

  幸福的生活過得如光速似的,眨眼間,囡囡都會冷不丁地冒出一句「奶奶-----最好」,甩動兩條小胖腿,替李心霞拿水果、拿紙巾,然後扭過頭,一臉嬌笑地對康雲林扮鬼臉,甜甜地加了句「爺爺------也棒」,把個康雲林和李心霞激動、開心得是不能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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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夫婦倆鬥了一輩子,不說是泡在苦水裡過日子,至少生活里就沒出過太陽,沒想到老了後,日子會過得這麼圓滿。特別是康雲林,午夜夢回,想起白慕梅,想起李心霞的腿,覺得自已實在是個罪人,對於現在的幸福,感覺是偷來的。他不敢太過狂喜,如同端著一碗滿溢的水,走得小心翼翼。

  他現在是越發懂得體貼、疼愛李心霞,對兒子的工作也能作為旁觀者,及時地給出建議和指導。

  對於白雁,康雲林和李心霞在心中一致認為,如今這幸福的生活,不能說全部是她給予的,但她一定是幸福的源頭。想起以前對白雁的冷落,現在是加了倍的疼白雁。

  囡囡快一周時,舉家去北京過年,讓老外婆和舅公們、一幫等得天荒地老的叔叔、阿姨們見見囡囡和她媽。

  不用說,那個接待模式有多麼的隆重。

  老外婆八十六歲的人了,叫著白雁的名字,擰了擰眉,扭過頭把女兒叫過來,悄悄地問:「好巧哦,雁雁也姓白!」她記得,康雲林以前曾迷戀過一個姓白的女人。

  白雁當時正站在旁邊,不小心聽到了,嘴角抽動了下。

  「媽,百家姓里就那麼幾個姓,中國人多呢,不姓這就姓那,你別亂聯想。」李心霞沒事似的回答。她是真的把前塵往事全部放下了,心中只有感恩,沒有埋怨。

  「沒有,」老外婆搖頭,凝視著白雁,咂咂嘴,「別說,雁雁長得真俏,難怪把康劍鎖得牢牢的。」

  「我們家囡囡不俏嗎?」李心霞急忙為孫女打抱不平。

  囡囡粉嘟嘟的,笑起來和白雁一樣兩隻可愛的小酒窩閃呀閃,皮膚白皙得如凝脂一般,見人就笑,也不認生,誰抱,她都張開手臂,乖巧地往你肩頭上一擱。把舅公們、叔叔阿姨們樂得個個像撿了寶,搶了抱,康家的人到連根手指都沾不著。

  到了晚上,她小嘴巴一噘,揉著眼睛,這才想起要媽媽。白雁幫她洗小屁屁時,她窩在康劍的懷中,已經睡得香香的。

  洗手間外圍了一群人,個個眼瞪得大大的,看著她,都忍著笑,也不避嫌,光明正大地看公主梳洗。

  「你女兒是個小騙子。」晚上,白雁和康劍上了床,白雁看著桌上厚厚的人民幣還有一堆的禮物,那是長輩們給囡囡的見面禮,居然還有鑽石手鍊和金鐲子。

  「遺傳好呀!」康劍趴在女兒的旁邊,溫柔地看著她的睡相。

  「你說她到底得了誰的遺傳?」白雁危險地眯起眼。

  康劍抬起頭,豎起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壓低音量,「當然是我啦!你不就是我騙來的嗎?」

  「嗯嗯,還算有自知之明。」白雁俏皮地笑,清眸在燈光下亮晶晶,康領導看得心中一盪,伸手就把她抱住,深情款款地吻上去。

  「你瘋了,囡囡在呢!」在濱江時,囡囡都是獨自睡小床。到了這邊,沒小床,她才跟爸媽擠了一床。

  「她睡沉了,我不來高難度的,只是------」親一下,手順便從睡衣下方探進了白雁的胸部,捏著白雁已敏感堅硬起來的乳 頭,康領導自然想起沒有結婚時,兩個人租處的床上縱情纏綿的夜晚,呼吸一下就粗了,不禁加深了吻,唇齒相依,用力地攪拌、吮吸,恨不得把滿身的灼熱和渴望全借著這一吻發泄出來。

  白雁被康領導撩撥身子一軟,速個人全貼在了他懷中。

  「爸爸,囡囡也要吃------」就在白雁與康領導衣衫半褪、擦槍走火時,身後突然響起一句嬌憨的請求。

  兩個人僵如化石,慌不迭地鬆開彼此,臉羞窘得如烤蝦一般通紅,鼓起勇氣,狼狽地回過頭,戛地咬著唇,失笑搖頭。

  囡囡仍然睡得沉沉的,不知是夢到什麼好吃的,小嘴巴像吸奶瓶一樣,不住地蠕呀蠕的,不時冒出一句囈語:「囡囡也要------」

  「都說過不能做壞事的,你看女兒在夢裡都在監視著咱們。」白雁關上床頭燈,睡到康劍的懷中。

  康領導在黑暗裡輕嘆,「這是壞事嗎?這明明就是關於國家關於民族的正事。」

  「呃?」

  「如果我們不努力,祖國哪有欣欣向榮的花朵呀?少年強,則國家強。」

  白雁笑,原來康領導還在盤算著生兒子的事。

  「老婆,什麼時候,我們再好好地重溫下婚前甜蜜的時光吧!家裡只有我們兩個,我想怎麼親、怎麼抱都可以。話說那次在浴室,我一直記憶猶新。」

  白雁嬌嗔地推了他一把,「你哪是什麼領導,你就是一流氓。」

  「人家說男人在老婆面前,就得是一流氓,不然老婆會埋怨的。」康劍把不斷蠕動的白雁摟緊,伸手給她掖好身後的被子。

  白雁嗚地一下輕咬著他的手臂,像只小動物般,「領導,現在雲縣的工作報告裡是不是在討論關於家庭怎樣做到和諧嗎?」

  「老婆,你真有政治領悟,是啊,家庭和諧了,工作才有積極性。」

  「你才發覺我有這領悟,是不是該給我個什麼官讓我當 當?」白雁半真半假地問。

  「舉賢不避親,我老婆不做外交官,是國家的損失。老婆,你喜歡什麼職位,隨便挑。」

  「你還越說越來勁了。」白雁哼了一聲,掐了他一下。

  康劍不敢放大音量,忍笑到肚痛。

  這事是玩笑,不過挑個時間和老婆重溫縱情恩愛的事,他可放在心中。

  別說,還真讓他挑著機會了。

  康劍調回濱江任書記,李心霞和康雲林商量,為了支持兒子工作,也為了讓囡囡得到最好的教育機會,兩人決定帶著囡囡回省城居住。

  這下好了,家裡真成了二人世界。

  可是,偏偏康領導一上任,就忙得團團轉。這天,有個會議,晚上準備和參會的人員一起吃飯。開飯前,省里來了個電話,康劍接得久一點,便讓其他同志先開飯。電話結束,他沉吟了下,看看時間還沒到七點,白雁今天是中班,現在回去剛好和老婆一起共進晚餐。

  他心情愉悅地急急往下趕,想著吃了飯,陪老婆去散個步,或者看個電影,路上給老婆買小吃。

  康領導開了門,家裡竟然沒人。

  「老婆,你在哪?」他帶點納悶地給白雁打電話。

  「你不是有應酬嗎?怎麼回家了?」

  「我回家陪老婆不好嗎?」康劍帶了點埋怨,「你人在哪?」

  好一會,白雁才內疚地回道:「康劍,我-------現在外面和別人吃飯,完了後,我儘量早點回家。」

  「別人是誰?」

  「是冷鋒,有個醫學會議在濱江召開,他過來開會的。」

  康領導一聽,「啪」地合上手機,臉瞬刻黑了。

  白雁與冷鋒約在一家茶樓見面。

  冷鋒給白雁打電話時,說吃過晚飯了,沒別的意思,就想見見故人。敘舊放在飯館,邊吃邊聊是最好的。白雁想著,既然吃過飯了,兩人去公園不合適,在街上亂逛不像話,咖啡喝多了不好睡,只有來茶樓。

  茶樓的老闆很風雅,在過道和窗台上擺放著一盆盆怒放的菊花。一陣晚風掠過,廳堂內立刻飄蕩著縷縷的菊香。

  冷鋒還沒有成家,坐在白雁面前,一如往昔的清冷,距人於千里之外,只有眸中隱隱約約的溫和透露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親切。白雁想起護士們送他的外號,不禁噗哧一下笑出聲來。

  「什麼事這麼開心?」冷鋒笑問。

  「你知道我們私下叫你西伯利亞寒流嗎?」

  冷鋒喝了口茶,笑著點頭,「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你和柳晶站在走廊上看宣傳畫,其實是在議論我。」

  白雁捂著嘴大笑,「這個你也知道呀!」

  冷鋒對著她閉了下眼,「我知道的事比你想像得多。」

  「千萬別這樣說,不然我會有不安全感,感覺像個透明人,讓我保留一點個人隱私。」

  「看得出你生活得很安全,很寧靜。」冷鋒由衷地說道。

  白雁聳聳肩,微笑著,看上去坦然又從容,「是呀,我很滿足我現在的生活,沒什麼遺憾,很完整。」

  「我也希望有一天我也能說出你這樣的一番話。」

  白雁打趣道:「那你要求不要太高才行,遇到了就緊緊抓住。」

  說完,兩人都一怔。

  冷鋒有點走神,大腦似乎有幾秒鐘的時間是真空的。他要求不高,也絕不是一個猶豫不決的人,一旦決定了,就會努力地往前走去。

  只是你準備了付出,別人是否就準備了接受呢?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不是唱獨角戲。

  白雁也覺著說了不妥當的話,忙把話題挪到柳晶和馬加的近況上,冷鋒順便也說了自已的新工作。

  一壺茶喝淨,又續了一壺。冷鋒起身去洗手間,回來時,看到白雁在玩手機,嘴巴撇來撇去。

  都是濱江市的第一夫人了,神態、舉止還像個俏皮的小姑娘。不知康領導帶著她出去應酬,別人會怎麼議論她。

  冷鋒失笑。

  「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冷鋒拿起帳單。

  白雁沒有搶著買單,笑了笑,由他付去。

  出了茶樓,晚秋的涼風吹在身子,白雁不自禁抖瑟了下。

  「你的酒店離這邊近,我們打車,先送你回去,然後我自已回去。」白雁的公寓離這邊挺遠的,白雁有點過意不去。

  冷鋒沒吱聲,自顧攔了車,打開車門,讓她進去,他跟著坐在她身邊。

  「送你的機會不很多了。」冷鋒扭過頭看她,他沒想到兩人還有機會再見面。其實這個會議他可以不來的,但他想看看她。

  她,曾經在他的心海中掀起翻天巨浪。

  對於他來講,她永遠是不太能輕易忘記的。

  「原來你住在這?」車子駛進小區,冷鋒記起自已曾經也打算把家建在這邊。

  「嗯,康劍喜歡這裡。前面就到了。」白雁指著五樓一盞亮著燈的房間說,「那就是我家,上去坐會吧,康劍在家呢!」

  冷鋒搖頭,「我明天早晨有個發言,回酒店看看稿子。」他下車,然後轉過去替白雁打開車門。

  兩個人站在黑暗中,四目相對,沒有握手,彼此點了下頭。

  「那再見!」冷鋒上了車。

  白雁趴在車窗口,做了個打電話的手勢,「多聯繫。」

  冷鋒笑笑。

  司機倒車,不一會,就開遠了。

  白雁長吁了口氣,甩甩頭,抬腳上樓。

  開了門,康領導坐在沙發上,手拿著遙控器,電視頻道從一前進到一百,再從一百倒退到一。

  白雁進來時,他正調到芒果台,裡面在播韓劇《傳聞中的七公主》,他放下搖控器,扭頭看白雁。

  「康劍,你也愛看這部電視劇!」白雁如遇知音般,激動地擠過來,「我最迷雪七了,颯爽英姿,巾幗不讓鬚眉,她老公年士兵超帥。這部劇,我看了兩遍呢!現在又重播了?」

  康領導斜著眼看她,看得出,她確實是愛看。從進來這一會,她的視線就沒落向他,全神貫注地瞪著屏幕,生怕那電視被誰搬走似的。

  「說呀,說呀......你喜歡誰?」白雁用胳膊肘兒撞了撞他。

  康領導騰地一下站起來,一言不發地往洗手間走去。

  「幹嗎,怕羞呀!追韓劇不丟人的。」白雁體貼地說道。

  康領導回過頭,咬牙切齒地瞪著她。如果目光能殺人,只怕白雁此時定然是被凌遲得鮮血淋淋。

  打開花灑,悶悶地衝著熱水澡,想起自已獨自坐在桌邊吞著一碗味道堅怪的麵條,那個淒涼呀!這還不算,再聯想她和另一個男人面對面坐在茶樓里,你看我,我看你,時而相視一笑,康領導鬱悶的心情就更加溢於言表了。

  「康劍,你鎖門了?」

  還算有良心,捨得丟下電視,注意到屋子裡還有他這個人了。

  「幹嗎?」

  「給你拿睡衣呀!康劍,家裡就我們兩個人,你鎖上門是不是擔心我非禮你?」白雁站在門外,又好氣又好笑。

  「順手帶上而已。你把睡衣掛外面,我洗好了自已拿。」康領導仍在生氣中,並不領情白雁的示好。

  「哦!」

  腳步聲遠了。

  康領導更生氣了,你看看,平時,她生個氣,他是左哄右陪不是,直到她喜笑顏開。而他破天荒生回氣,她連多說句話都不肯。

  康領導胡亂地擦著身子,開了門,穿好睡衣,看到白雁又坐到電視前,看得一臉眯眯的笑,氣不打一處來,從公文包里,拿了份文件進了臥室。

  兩個人曾經約法二章,只要進了臥室,就是甜蜜蜜的二人世界,不准談工作,不准看公文,只可以卿卿我我。

  其實,康領導工作繁忙得進臥室差不多都是深夜了,白雁時不時上個夜班,囡囡晚上賴著和爸媽鬧鬧,兩個人卿卿我我的時間並不多。

  今晚,很難得兩個人都在家,時間又這麼早,但康領導故意知法犯法。

  他把文件打開,剛開了個標題,聽到外面傳來關電視的聲音,不一會,洗手間裡響起了嘩嘩的水流聲。

  「康劍,」一股香花的清氣飄了進來,被子一掀,白雁鑽進了被窩,把腦袋埋到康劍的腦前,狠狠親了脖子一下。

  「不要鬧,我在看文件呢!」康劍被她的呼吸吹得脖子癢,往後撤了一點,把頭別過去。

  「咦?」白雁長長的睫毛撲閃了兩下,「這個文件很重要?」

  「嗯,是省里的加急文件。」康領導頭都沒抬。

  白雁嘴巴張得半圓,眼珠滴溜溜轉了幾下,「這樣啊,那工作重要,你看吧,我到客房睡去,不打擾你了。老公,晚安!」親親熱熱地吻了下吻他的臉頰,抱起枕頭,哼著歌就往外走。

  康領導傻眼了,整個人僵在那兒,鼻子都快氣歪了。

  白雁走到門口,突然回過頭,正對上他氣急敗壞的目光,嘩一下笑了,飛似的轉過身,撲上床,緊緊攬住他的脖子,「康領導,你難道真的在吃醋?」

  「我......才不會做那種無聊的事。」康領導脹紅著臉,打死都不肯承認。

  「是哦,吃醋是小女人做的事,我們康領導當然不會幹的。」白雁挪諭地擠擠眼,「嘿嘿」竊笑,一雙不老實的小手沿著他的睡衣下擺摸進去,在他肚臍附近繞著圈。

  康劍本能地喉嚨一哽,胸中好像升起了一團火。

  「不要......。」鬧子還沒出口,就感到她像尾魚似的又鑽進了被窩中,腿纏著他,小手一路沿小腹摸下去,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攔。

  她嗖地一下閃過,抬起頭,笑得嬌媚而又可人,手中動作未停,「我要探險嘍!哦,這是哪塊肥沃的土地,如此綿軟,如此水土豐潤,以至於草地這樣的茂盛。我們越過草地再向前,哇......這是什麼地方,好像似曾相識。莫非夢中我來過,啊,想起來了,原來是......。是我的胡蘿蔔,幾日不見,他已經生長得如此茁壯了......嘿嘿......」

  「白雁,」康領導再也無法忍受,文件一丟,一翻身,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唇,聽見她笑著掙扎,「不帶使用蠻力......我還要前進......」

  「你已無處可逃,現在換我前進了。」他輕嘆,又輸給這個小女人了。大男人不和小女子一般見識,他哼了一聲,撞進她的身子,勇往直前。

  激情如潮水般,濺起千重浪,許久之後,才緩緩褪去。

  誰都不願動彈,白雁像只慵懶的小貓伏在他的頸窩處,倦倦得閉著眼。

  他輕柔地一下一下撫摸著她的後背,享受著久違的恬靜。

  「康劍,雖然你沒有說,可是依你現在的職位,窺伺你的女人一定不少,對不對?」白雁出聲問道。

  「幹嗎說這些?」康領導一愣,「那些人根本不要在意。」確實,這些的女子大有人在,在她們暗示剛起頭時,就讓她們掐死在腹中。如果你不給別人機會,別人是沒可能靠近得了你的。不要說誰毀了誰,能毀掉自已的人只有自已民。

  「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沒有緊張感呢?」白雁揚起頭。

  康領導挑了挑眉。

  「因為我自信呀!」白雁笑得皮皮的,「我們有許多地方已經密不可分,別人怎麼擠也擠不進來的。我能看到和坐在主席台上完全不同的康劍的另一幅模樣,別人能看到嗎?我們有共同回憶的過去,我們有相同的經歷和感受,別人有嗎?我們還有愛的結晶,有一個溫馨的家。這些別人能給你嗎?所以我從來不患得患失,這世上沒有任何人比我更適合做你的妻子了。」

  「自大狂。」他親昵地咬了咬她的手指,臉上盪出溫柔而又窩心的笑意。

  「同樣,這世上也不會有第二個男人能給予我現在擁有的一切,也沒有第二個男人能讓我愛得如此深厚。冷鋒只是一個故人,一起敘個舊罷了,而我一晚上都是心不在焉,我想著一會回去,怎樣能讓康領導感到這個夜晚美得不可芳物呢?如果你本人不夠自信,那麼請相信你家老婆!」

  康領導狂汗。他聽了半幾句,感動得心都在顫,聽到最後,他不禁恨得牙痒痒的。這小女人拐了彎在調侃他。

  但他沒有生氣,唇角反到浮起一朵心滿意足的微笑。

  當他們歷經感情的磨難,走進了婚姻的殿堂,這其實才是生活的剛開始。在以後長長的歲月河流中,他們肩並肩、手牽手地走到白頭偕老,有愛還不夠,還要彼此信任、包容、理解。

  他們會有普通人家的快樂,但是也會遇到普通人家的煩惱。

  不過,那些都沒什麼,風雨之後,彩虹懸天,他們的愛會一直到永遠,到永遠--------

  康領導想到這,把懷中的小女子摟得緊緊的,緊得恨不能嵌進他的身體內,成為他的一根肋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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