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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身心全部淪陷

2024-06-08 03:19:13 作者: 西洲

  這是容煙為數不多的一次,和顧行在公共場合牽手。

  而且是在邵天和幾位「盛行」律所同事面前。

  和顧行十指相扣這一刻,容煙心中是說不出的歡喜。

  明明只是牽個手,她卻生出一種被承認,被尊重的滿足!

  邵天是個明白人,早就對他們牽手不以為意了。

  其他三名律師,從未見過高冷如斯的顧行和一個女人走得這樣近,都紛紛把意味深長的目光投到容煙身上。

  容煙一開始有些難為情,垂下眼帘,根本不敢和他們對視。

  但當手心被顧行故意捏了一下之後,她竟忽然多了份勇氣,挺起腰杆,還朝顧行的方向靠了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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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就對了。」顧行小聲在她耳邊喃喃。

  登機後,容煙機票上的位子和邵天相鄰,邵天立馬識相地和顧行換了座位。

  顧行臉色平靜無常,但左手已經握住了容煙的手。

  容煙的心跳再次慢了半拍,並悄悄打量起顧行來,偏偏顧行正朝她看過來。

  兩人四目相纏,雖然沒說一句話,但容煙卻覺得說不出的纏綿悱惻。

  她有種再次墜入愛河的感覺。

  飛機在京城落地後,顧行幾人去了邵天提前定好的酒店,容煙連景天城都沒回,直接去醫院看鄭沅。

  路上,顧行給她發來微信:晚上早點回景天城。

  隔著屏幕,她也能感覺到顧行殷切的目光,忙回過去個「好」字兒。

  兩天不見,鄭沅的情緒已穩定下來,聽到容煙說顧行已經帶著三名律師到了京城,握著容煙的手激動地哭起來。

  「煙煙,你和顧行不是分了嗎,他出手相助,有沒有為難你?」

  「別東想西想的,顧律師好說話著呢!」容煙笑著讓她寬心,「我還為你爭取到一個骨折價的律師代理費呢。」

  鄭沅悄悄觀察了會兒容煙,發現容煙說話輕快,心情很好,才漸漸鬆了口氣。

  「顧律師沒接我官司的時候,只要想到庭審,我就怕的要死。現在巴不得趕快庭審,好和秦泰斷乾淨。」

  「這事急不來,顧行和他的律師們正在替你搜集各方證據。」容煙安慰她,「如果秦泰就此收手,主動給你掏一筆錢,這官司就不用打了。但是,到現在他的態度還很強硬。」

  「他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鄭沅恨恨地哼了聲,「明明包養了我,現在竟反咬一口,不光想把錢和物要回去,還想把我送進去,他一點良心都沒有!」

  「打完官司,你還會繼續留在京城嗎?」容煙問得很小心。

  「暫時還沒想清楚。」鄭沅目光深沉,「一切聽鄭騰的。他捅傷葉溫言的事兒,在錦城弄得沸沸揚揚,我感覺他是不想回去的。等把傷養好,我準備找份工作先做著。」

  「你能這麼想,我很高興。」容煙十分欣慰,「人一忙起來,不開心的事兒就忘了。」

  「我覺得還是在京城機會比較多。」鄭沅話音中帶著苦澀。

  兩人正聊著,容煙的手機來電響了,看到是顧行,她快速劃開。

  「我馬上就到醫院了,有幾個問題需要與鄭沅面談。」顧行低沉的嗓音傳來,「馬上把病房號發我。」

  容煙快速在微信中編輯了條信息發過去。

  十分鐘不到,顧行敲門進來。

  與他同來的還有一名「盛行」的律師。

  兩人問了鄭沅幾個存疑的問題,顧行邊聽邊用筆記本電腦做記錄。

  一個小時後才結束。

  顧行和容煙這次見面後,只悄悄對視了幾次,並沒有其他互動。

  鄭沅最擔心的是能否承擔起高昂的律師費。

  顧行離開醫院時,鄭沅小聲叫住他,試探著問:「顧律師,律師費是先付一半,官司打完之後再付一半嗎?」

  「官司結束再說。」顧行輕輕帶過,朝一旁的容煙使了個眼色。

  容煙立馬會意,笑著起身,「我去送送他們。」

  三人下樓後,顧行支走了與他同來的那名律師,看容煙的目光立馬就深了許多。

  「想說什麼,趕緊的!」容煙催他。

  他眸光奕奕凝住容煙,嗓音低沉:「晚上我在一家西餐廳定了位子,早點回景天城等我。」

  「好。」她爽快應下,心中竟有了幾許期待。

  話都說完了,顧行還站在原地沒有離開的跡象。

  「別讓張律師等急了,走吧。」容煙笑著下了逐客令。

  顧行伸手把她扯入懷中,壓低嗓子在她耳邊說:「今晚我做措施。」

  「……」

  她的臉立馬就漲紅了,正想嗆顧行幾句,顧行高頎的背影就進了電梯間。

  她站在人來人往的醫院長廊,心中湧出股從未有過的喜悅和期盼。

  折返回病房,她臉頰還帶著抹緋紅。

  傍晚回到景天城,她正收拾行李箱就傳來敲門聲,是顧行回來了。

  顧行還帶來了他的行李箱,看來這兩天是不準備和邵天他們住酒店了。

  「晚上住我那邊。」顧行說著脫掉外套,解開袖扣,就像在自己房間那樣從容。

  自從顧行中午離開醫院,容煙整個下午腦子裡全是他。

  看到他那刻,目光一下子就灼熱起來。

  容煙主動走到他面前,踮起腳尖勾住他脖頸,他就勢把容煙抵在玄關處,抬手關了客廳的燈。

  外面天色已然擦黑,房間內光線晦暗,但兩人的目光卻在對視中快速升溫。

  「告訴我,為什麼要在我隔壁租房子?」容煙柔膩的嗓音帶著輕喘在他耳邊起伏。

  他的呼吸開始紊亂,手掌落在她的細腰上,喃喃:「為了睡你啊。」

  這句話就像一個點火器,瞬間把容煙的理智和矜持燃燒殆盡……

  情動那刻,容煙緊緊擁著顧行,有種身心全部淪陷的感覺。

  兩人來到顧行定好的餐廳時,已經是晚上八點半。

  餐廳的第一波食客已經離開,從公眾餐區去包間的時候,容煙一眼就看到了正在下樓的康寧和。

  確切地說,應該是康寧和最先看到了容煙和顧行。

  「康叔。」出於禮貌,容煙主動打招呼。

  康寧和忙問:「你不是被調回錦城了麼,什麼時候回來的?」

  「這邊有點事情耽誤了。我們先上去了,再見,康叔。」容煙已明確感受到來自顧行的低氣壓,沒敢和康寧和說太多。

  康寧和主動為他們讓出條路。

  顧行和康寧和擦身而過的剎那,兩人不約而同地看了眼對方,康寧和頷首一笑,顧行繃著臉沒有任何回應。

  容煙和顧行在定好的包房落座之後,顧行的臉還陰沉著。

  「你別胡思亂想。」容煙忙解釋,「我只把康寧和當長輩,他也不止一次說過,把我當成晚輩。」

  「非親非故的長輩晚輩?」顧行輕嘲,「我一直覺得你是個聰明人,沒想到竟然這麼天真!」

  容煙不希望和顧行剛萌生的信任和感情就此崩塌,選擇跳過這個話題。

  「你會一直在京城待到鄭沅的官司開庭嗎?」

  「不然呢?」顧行還沉浸在遇到康寧和的氣憤中,說話的語氣帶了刺兒。

  這時,來送餐的服務生緩和了當前的氣氛。

  服務生離開後,顧行依舊俊顏緊繃,容煙故意用腳輕輕踢了他一下。

  他立馬抬頭看過來。

  「不許再和我慪氣了——」容煙用撒嬌的口吻央求,「我以後會和康寧和保持適當距離的。」

  「別以後了,就現在吧,你拿出點誠意來。」顧行的目光落在她手機上,「馬上刪除康寧和的所有聯繫方式。」

  「康寧和幫過我,我如果無緣無故把他刪除,太刻意了。」容煙皺眉。

  人家康寧和說的很清楚,只把她當一個晚輩,平時又沒騷擾過她,她又怎麼好意思把人家拉黑!

  顧行聲線沉沉:「別再讓我說第二次。」

  容煙沒想到他會這樣執拗,想了想還是刪除了康寧和的微信。

  「手機號也要拉黑。」顧行臉色緩了緩,提醒道,「想想你當初去京城的時候,是怎麼對我的,嗯?」

  容煙不想因為這事兒和顧行再起爭執,在通話記錄中找到康寧和的聯繫方式,拉進黑名單。

  「這才乖。」顧行說著伸手捏了下她的臉頰。

  顧行開心了,但容煙對康寧和卻生出深深的愧疚。

  晚餐吃到一半,顧行的來電響了,看到是顧濟民,顧行把手機調成靜音沒有接。

  但顧濟民很執著,他不接就一直打。

  「有事?」顧行沒有避諱容煙,不耐煩地點了接聽鍵。

  「你把顧承打就打了,你那個女人怎麼又把佩雲的腿給弄斷了?再怎麼說,佩雲也是你的長輩,你馬上過來道個歉,這事兒就過去了。」

  顧濟民對顧行這個兒子,是帶著幾分忌憚的,完全是商量的語氣。

  「你先問問顧承做了什麼,再問問韓佩雲又做了什麼。」顧行一手攥著手機,一手摁住眉骨,幽聲道。

  顧濟民不停地嘆氣:「顧承那小子還躺在醫院裡,被我狠狠罵了一頓!佩雲的小腿骨骨折,至少要在床上躺三個月,此事因你而起,你不來說不過去!」

  「讓我向韓佩雲道歉,簡直是天方夜譚!」顧行說完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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