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這人是駙馬段正清
2024-06-08 03:06:09
作者: 風四公子
正月二十,太子歐陽靖率領幾個心腹和一眾護衛,護送玉寒嚴出大魏京城,去往南疆。
之後還會出使東辰,爭取拿回互不犯邊的條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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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皇后率領文武百官在宮門口送行,杜婉婉扮做男子模樣,跟在夜庭瀟身邊。
吉時一到,太子歐陽靖的馬車立即出發。
此刻,齊王餓得奄奄一息,癱倒在地,他的母妃已於年前活活餓死了。
父皇似乎並沒有太在意,只讓兩個太監來將人用草蓆裹了,丟去亂葬崗。
他的大限似乎已經快要到了,肚子的疼痛越來越頻繁,剩下的藥水都用完了,父皇是不可能會找杜大夫給他買藥的。
已經咬牙挺過了兩次疼痛的襲擊,再來一次,怕是再也挺不過去了。
望著灰濛濛的天空,他好後悔,為什麼沒早點弄清楚自己的身份?為什麼只聽了那女人的一面之詞?
明明知道父皇思念她,也知道那女人騙了父皇,為什麼不說實話?
若是知道自己最後落得這麼個結局,他真不該瞞著父皇,該跟他實話實說。
可惜世上沒有後悔藥,如果可以,他真的什麼都不跟太子爭,就當個富貴閒散王爺。
也許事發後,太子不會看他不順眼,願意給他一個棲身之所,苟且偷生。
他這輩子,其實被韋寒意害慘了。
明知道他不是父皇的種,卻偏偏自以為是將他留在大魏皇宮。東窗事發,她又無力將他弄回北國。
那他算什麼?一顆被人丟棄的棋子?
父皇恨他,北國皇室不肯接納他,明明他有父母,卻成了人人都棄如敝履的雜種,野種。
多麼可笑。
他的到來究竟算什麼?
還是讓這不堪回首的日子快點結束吧!他已經三天沒吃東西了,他不想吃,只想了結這具殘破不堪的身體。
一了百了。
外頭呼喊聲震天,到底在做什麼?
躺在地上的齊王半眯著眼,渾渾噩噩,不管做什麼都跟他沒關係,他註定再也出不去了。
他不恨父皇,他跟自己一樣被人欺瞞,蒙蔽。
他也不恨生父,他也做了瞎子,聾子。他只恨韋寒意,哪怕她曾經給了他許多的幫助,可那又怎麼樣?
從他一出生就成了她手裡的棋子,是她一步一步的在擺弄自己,否則他今天也不會被父皇厭棄的連性命都要剝奪。
地上很冰,他感覺不到涼意,他的身體,他的心都是冰的。
就這麼冷冰冰的躺著吧!也挺好。
剛要閉上眼睛,他的肚子又開始疼。
疼的他渾身顫抖,慢慢地一點一點地蜷縮起身子,幾乎頭腳並作一處。
齊王的這個姿勢,最後永遠定格。
皇帝得知齊王沒了,沉默了許久,揮揮手,什麼都沒說。
韋寒意母子倆在他生命中已經遠去,他還說什麼呢?該走的終於走了,往後他的日子裡再沒有什麼可煩惱的。
等太子這趟出使回來,他就禪位做他的太上皇去。
這個位子,他真覺得沒什麼意思。每天上朝聽得都是拍馬屁的奉承話,沒誰給出什麼建設性的建議和意見。
城西建設好了,許多人為了自己的利益,說了許多不要臉的話,被他一頓怒罵,頓時偃旗息鼓。
杜大夫自掏腰包改建的城西,跟這些世家有什麼關係?安國公的封賞靠的是自己的能耐,可不是一群老頭子在朝堂上吵吵嚷嚷比得了的。
後宮的女人他早膩歪了,也不管別人怎麼看,他就整天去皇后宮裡,除了她那兒,哪裡都不去。
這些人想說什麼也找不著理由,帝後夫妻情深,前朝穩定,還有什麼可說的。
杜婉婉跟著夜庭瀟一起坐在馬車上,玉寒嚴騎馬跟隨,這趟回去,父王必定開懷大笑。
火銃有了,以後那些叔叔們手上的權利都得一個一個收回來,至於怎麼收,有妹妹在呢,她一定會幫自己的。
一行人走了大約兩個月左右才到達南疆的王都。
雜毛先一步飛去王宮送了消息,南疆王和王后,玉寒煙得知杜婉婉要來,十分高興。
命人早早地在王城門口守著,聽說他們到了,率領文武百官出宮迎接。
玉寒嚴則是帶著人將火銃全都送回王宮的護衛隊。
「妹妹!妹妹!」玉寒煙一見到杜婉婉,飛奔著跑過去,一把將人抱住,泣不成聲,「妹妹!你終於來看我了,我好高興。」
「公主!公主!我知道錯了,知道錯了,你饒過我吧!」
人群里,衝出一個衣衫襤褸的男人,跪在玉寒煙腳邊,不停磕頭求饒。不用說都知道,這人是駙馬段正清。
只是瞧著也不咋地,當初玉寒煙是怎麼看上他的?
玉寒煙正沉浸在跟杜婉婉的久別重逢里,忽然被人打斷,臉上的神色很難看。
剛要發作,被杜婉婉拉了一下,輕聲勸慰她:「千萬不能生氣,不能開口罵人,不然就中了他的奸計了。」
玉寒煙一愣,微微點頭,算是明白了段正清為什麼挑這個時候來找她。
背著人他根本不敢,只有在大庭廣眾之下,才敢給她找不痛快。
可偏偏她十分痛恨他的觸碰,如今被他糾纏著,不能打,不能罵,怕失了公主的尊嚴,那她該怎麼辦?
眉頭擰成個疙瘩,正不知所措,杜婉婉在她耳朵邊說了兩個字:「賣慘!」
玉寒煙一愣,沒反應過來,杜婉婉再次挑剔她:「把以前他做的那些醜事都說出來,他都不要臉了,你還怕什麼?先甩開再說,萬一再黏糊上,你不覺得噁心?」
這麼一提,玉寒煙徹底明白了,頓時掩面而泣,大聲懇求:「段公子!你不能這樣的。當初我喜歡你的時候,你是怎麼嫌棄我的?
嫌棄我不如歌姬柳依依會侍候人,沒有閨閣之趣。你們倆整天你儂我儂,兩情繾綣,為了給你們騰地方,我沒辦法,只能出外散心解悶。
走了不到半個月,發現自己有孕,又不想回來看你們倆繼續恩愛,硬著頭皮往下走。
到了大魏境內,我臨盆在即,身無分文,你可有想過派人把我尋回來?你巴不能夠我死在外頭,好跟你的依依天長地久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