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新兵章邯

  桓齮看到第二梯隊的士兵，把城樓上趙軍的軍旗砍下，換上大秦的黑水玄鳥旗，便知道赤麗的城樓，已經被攻陷。

  「撞開城門！」

  儘管城樓被秦軍攻陷，城內還有不少趙軍在反抗，要想控制整座城池必須先破城門。

  聽到桓齮的一聲令下，控制衝車的士兵，不斷地撞擊城門。

  砰！

  最後在一聲巨響當中，城門被撞開。

  數百個陷隊之士首先從城門的縫隙衝進去，和裡面的趙軍廝殺了片刻，城門也被秦軍掌控了。

  「進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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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桓齮說罷，親率大軍往城門殺過去。

  剩下的秦軍開始走動，全部湧入城門，看到敵人便殺。

  城樓失守，城門也被撞破，赤麗的守軍一敗塗地，被秦軍全殲了，把所有城門控制起來，城中剩下的反抗力量，也全部被殲滅。

  桓齮剛走進城門，就看到白仲等人，滿身是血地從城樓上走下來。

  其他人，包括王離和李信，只是跟在白仲的身後。

  白仲身上沖天而起的殺氣，竟給人一種屍山血海的感覺。

  從軍那麼多年，桓齮還是第一次看到，像白仲這樣的猛人。

  「將帥，我問過下面的部將，這次攻陷城樓，功勞最大的是白屯長。」

  「可居首功。」

  「趙軍主將趙源，也被白屯長斬了。」

  「那個人頭就是趙源的。」

  一旁的副將上前說道，又指了指白仲手中，唯一提著的人頭。

  桓齮心情大悅，自己真的發掘了一名超級猛將，激動道：「好，太好了！儘快讓人去幫他統計戰功，本帥要知道，他這次能給我們帶來多大的驚喜。」

  白仲感到有人朝著自己看來，抬頭看去，發現是主帥桓齮，先是拱手一禮，再跟隨其他士兵，回到城外的大營。

  「都還好吧？」

  白仲看了看身邊的部下。

  一個叫做侯文山的什長說道：「屯長，我們三十五人，沒有陣亡，我殺了三個敵人。」

  他的語氣中，說不出的興奮，作為老兵，入伍快一年了，還是第一次殺敵。

  他們三十五人，人均兩個人頭。

  田震咧了咧嘴道：「我殺敵兩人，多謝屯長帶領我們立功。」

  「我也殺了兩個敵人！」

  「多謝屯長！」

  ……

  其他士兵紛紛回應，最後站在白仲面前拱手一禮。

  他們感覺到有一件事很玄乎，站在白仲身邊，戰意無限，士氣高漲，也變強了，稍離遠一點，感覺完全不一樣，他們不清楚原因何在，但想到白仲說一定要他們跟緊。

  那麼可以肯定，變強和站在屯長的身邊有關。

  白仲開啟狂戰，三米之內，所有己方的人，都會被戰意影響，無形中變強了。

  「屯長，我殺了七個敵人！」

  這時候，一個新兵從身上掏出七個耳朵。

  殺敵七人！

  其他人一怔。

  白仲有點意外。

  這點數量在他看來不是很多，但想到之前的李信殺敵九人已經讓人震驚，雖然在自己的戰意影響下，殺七人不算個人真正實力，但此人只是個新兵，就不一樣了。

  「真的殺敵七人！」

  侯文山和田震驚訝道。

  怎麼現在的新兵，都是那麼厲害。

  白仲是這樣，這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人，也是這樣，把他們作為什長的都比下去了。

  「好！」

  白仲讚賞道：「怎麼稱呼？」

  三十五個部下，他只記得十來人的名字。

  「屬下章邯，多謝屯長帶我立功！」

  這個新兵拱手道。

  「章邯！」

  白仲遲疑了片刻，大秦最後一員大將，竟是自己麾下的新兵，問：「你真的就是章邯！」

  章邯誠懇地點了點頭，問：「屯長以前知道我？」

  白仲沒辦法解釋，尷尬道：「你就當我亂說的，把各自的戰功統計起來，等會報給我，我再幫你們上報領功！」

  他們齊聲歡呼。

  「白仲兄弟，你部下的人，一個不少？」

  此時李信的聲音，從他們身旁響起。

  白仲回頭看去，只見王離和李信一起走來，道：「參見兩位將軍，我的部下一人不少。」

  「不錯！」

  王離讚賞道。

  李信看了一眼白仲的布袋，問：「白仲兄弟殺敵多少？」

  「我還沒數！」

  白仲得到系統的提示，殺敵一百二十三人，有沒有遺留的耳朵，就不清楚，當即打開布袋全部倒出來。

  「這……」

  王離和李信眼神一凝。

  這滿地的耳朵，加上趙將趙源的人頭，絕對在一百以上。

  李信作為五百主，帶著五百部下只殺了一百九十多敵人，陣亡三十多人，白仲一人殺的，已經有他們的一半以上。

  要是白仲他們三十六人，所有殺敵數量加起來，有可能比他們五百人殺的還要多。

  李信覺得太不可思議。

  「你這傢伙，把我們的功勞都搶了！」

  「來幾個人，幫你們屯長把耳朵和人頭裝起來。」

  「你們的戰功全部交給我，這就去幫你們上報。」

  王離心中狂喜，這一戰過後，自己的二五百主妥妥的穩了。

  要不是時機不對，他還想抱著白仲，狠狠地親一口。

  田震首先撿起那些耳朵，一邊撿一邊數，再加上趙源的人頭，興奮道：「一百零九人，有一人是趙軍主將，算雙倍戰功。」

  一百零九人！

  白仲心想自己還是把十多個敵人的耳朵漏了。

  ——

  桓齮提前吩咐，先把白仲的戰功統計出來。

  軍法官馬上找到王離，儘快統計白仲的，然後把戰功送到主帳，當眾宣讀。

  桓齮首先愣住了。

  其他副將、裨將也愣住了

  「真的是一百零九人？」

  一個副將不敢相信地問。

  軍法官點頭道：「敵人的右耳，趙軍主將趙源的人頭，都在外面，將帥和諸位將軍如有質疑，我去帶進來。」

  「不用了！」

  桓齮揮手打斷了，儘管早有心理準備，還是被驚訝到，自然相信白仲的能力，道：「此子給本帥的驚喜，太大了，同樣也讓本帥犯愁。」

  那個副將又道：「將帥犯愁的，是不知道如何給他封賞？」

  桓齮微微點頭：「白仲入伍不到三個月，一下子封爵太高，本帥覺得不妥，但不封，又更不妥。他作為新兵，軍職方面，本帥可以讓他暫時擔任百將，繼續磨鍊，以適應軍旅，但爵位……難以確定。」

  軍法官提議道：「將帥，昨天有人從咸陽來我們大營，查白屯長上一戰的戰功是否虛報，可見大王十分重視，屬下認為可以把封賞的事情，交給大王安排，讓咸陽來的那人把戰功帶回去。」

  「這個提議好！」

  桓齮眼眸一亮，直接採納了這個建議，高聲道：「先封白仲為百將，爵位的事情，等大王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