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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八章 遙不可及

2024-06-08 01:30:49 作者: 草莓番茄醬

  對於雲湛來說,他真的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明明是雲家先傷害了他!

  男孩看向大火,那裡還有個比雲湛小的男子,拼命想要救下火海中殘疾的父親。

  「你覺得你家裡人對不起你?」男孩突然覺得很好奇,為什麼這個雲湛,可以毫不猶豫的看著他毀掉雲家。

  「這些沒什麼可多說的。」雲湛一臉委屈,故作堅強。

  「哦。」男孩也懶得多問,拔腿就走向火海。

  一把撈出那個名為雲曦的青年,還有他幾乎被燒焦的父親,好奇地問道,「他為什麼那麼恨你們?」

  「……你是誰?」雲曦抱著父親,同樣是滿身燒傷。

  「我?如果一定要一個名字的話,季,季念。」男孩想了想,給自己娶了一個名字。

  「你與我雲家可有仇怨?為何要這樣對我雲家?」雲曦一邊說著,一邊忍不住落淚。

  

  「仇怨?那個雲湛毀了我的船,所以我毀了你們家,他殺了我船上的人,我殺掉你們全家,這樣合理吧。」季念自己覺得還算合理,雖然那些人只是詭異,但是那也是他的,憑什麼被人白白殺死?

  「……」

  「所以那個雲湛為什麼那麼恨你們?」季念很好奇,他也恨著季微涼,所以他好奇雲湛是不是和他一樣。

  如果雲湛和他一樣,為什麼他會那麼討厭雲湛。

  「……哥哥,唉。」雲曦垂下頭,嗚嗚哭出了聲。

  「哭什麼?你們也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了嗎?不然他為什麼打開你們家的結界,讓我進來?」季念是真的很好奇。

  雲曦不說話,事已至此,他已經無話可說。

  雲湛此時卻走了出來,冷眼看著自己最後的親人,滿臉厭惡,「這要問問我的好父親!」

  被燒焦的老人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我從小就是家裡的長子,這個雲曦不過是一個意外,明明雲家只要一個繼承人就好,他們也一直說我是雲家唯一的繼承人。」雲湛說得滿心悲憤。

  季念聽得渾身不舒服,他特別討厭這個雲湛說話的調調,聽著就生理性不適,剛剛他問雲湛的時候,雲湛不說,現在他問別人,這個季念又過來逼逼叨叨……

  只能說雲湛是一個很容易陷入自己的情緒的人,此刻他已經滿眼悲憤,「從小我修為就比雲曦高,他……」

  雲湛話還沒有說完,那個地獄一般的界已經展開。

  季微涼已經死了無數次,她的遺產時至今日依舊在。

  季念的腦子一片混沌。

  他努力睜開眼……

  夜深人靜,江亦河躺在床上昏昏欲睡,突的,一個人跳到了床上。

  江亦河被嚇得一抖,然後狠狠向那人踢了一腳,卻被那人瞬間反制。

  「吵醒了知幽,我看你怎麼辦!」

  江亦河立時老實,側身面對那人抱怨,「大晚上的,你有病我可沒病。」

  「知幽一直盯著,我也不想如此。」

  「你是說知幽一直盯著我,直到現在?」江亦河不可置信。

  「並不是。」

  「哦。」

  「她一直盯著我。」

  「!!!」江亦河瞠目,「凌輕,你做了什麼?」

  「左瑤瑤私地到底有什麼,她為什麼要丟下一切跑過去。」懶得搭理江亦河的問題,來人直接問出心中疑慮。

  「你天天問你不煩麼?早就說了,我不知道!」江亦河又想給那個人一腳。

  「那左瑤瑤來緋地到底為了什麼?」

  「呵,這問題你問得更久了,我跟你說過,我也不知道!」江亦河翻了個白眼,「傳聞左瑤瑤蕙質蘭心,奇思無數,是因為她是緋地之神選中的人。」

  「你的意思是,神,在左瑤瑤身邊?」

  「我不知道。」江亦河果斷否認,「左瑤瑤這人至深至淺,任何心機在她面前都是鬧劇,但是她說話卻半真半假,反正我分不清她那句話是真的。」

  「那你還讓我招惹她?」

  沒錯,來人正是之前與江亦河不歡而散的凌輕。

  「你想要離開聖都,她剛好可以離開聖都,你不想走?那你現在可以回聖都了,反正左瑤瑤不在乎你。」江亦河幸災樂禍。

  「這一路我跟著左瑤瑤,她少有喜怒,唯有一個馬車她一直特別在意。」

  「別說了。」江亦河不滿,「為了知幽,左瑤瑤可是自賣自身過。」

  「可是知幽現在在虞城。」凌輕點明要害,若是左瑤瑤來緋地是為了知幽,那麼她為何留知幽獨守虞城。

  「你知道左瑤瑤這人的,她生來就是個瘋子,據說她剛出生的時候,喝奶都不願意,是左家灌進去才把她養活的,這樣的傢伙,誰知道她又在發什麼瘋。」江亦河討厭左瑤瑤,非常討厭。

  「那你怎麼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男人?」

  「因為她一直說聖都男子不怎麼樣。」江亦河白眼都要翻爛了,「左瑤瑤這人本就不在常理中,我也不知道她為何會答應嫁給你。」

  「左瑤瑤經常相處的同齡男子就你一個,你怎麼不說說她和你如何相處?」凌輕半真半假地說道,「聖都都說你們兩個……」

  「別說了,不可能的。」江亦河一臉正色,「在我眼裡左瑤瑤她根本就不是個女人,所以你到底怎麼讓左瑤瑤答應選你的?」

  「我送了她一樣東西。」凌輕避重就輕。

  「你嚇唬她了?」

  「我看她並不害怕。」

  江亦河翻了個白眼,「你也知道江家是禮官世家,各國消息還算靈通,左瑤瑤喜歡聽各國動向,所以會和我說說這些。」

  「一個女人,居然關心各國大局?那你覺得她見解如何?」凌輕有些意外。

  江亦河嬉笑,「她女人怎麼可能真的懂這些。」

  凌輕繼續問道,「除此之外,她還喜歡與你說什麼?」

  「喜歡說樂理,但是她天生不解音律,就喜歡讓我給她彈奏一些奇奇怪怪的調子,然後一個人在旁邊又哭又笑的,不然你以為為什麼左家都認為她是瘋子。」江亦河語帶感慨,「雖然我不覺得她瘋,我總有種感覺,她好像只是和我們不一樣,但是她並沒有錯。」

  凌輕沉默,一個人,只要與大部分人不同,就是大錯特錯,說左瑤瑤瘋癲,並不是說她與旁人不同,而是她根本不願隱藏自己的不同。

  「虞城官員對左瑤瑤肯定有用,知幽和你,至少有一個人能去左瑤瑤的私地,我至少要知道她的私地在哪兒。」凌輕可以對左瑤瑤視而不見,只要他確定左瑤瑤不會阻撓他做任何事。

  「我都和你說了,左瑤瑤這人很簡單,答應了就是答應了,她離開虞城,就是她根本沒有打算要分虞城的權。」江亦河長嘆,「你別猜測左瑤瑤了,她就是個直來直往的人。」

  「不為權勢,難道她來緋地就是為了種地?」凌輕不信。

  江亦河沒了耐心,打了個哈欠,「你愛咋咋地,我困得不行了,有事明天再說。」

  凌輕悄悄的來,亦悄悄的離開。

  江亦河本就沒有什麼名利之心,能來緋地已讓凌輕意外,怎麼可能再奢求江亦河為此夙興夜寐。

  按江亦河的說法,他生來就可以輕輕鬆鬆地過一輩子,何必給自己找事。

  次日,江亦河又是睡到日上三竿。

  「壽君,城主府打起來。」江家管事不急不緩的來喚江亦河。

  「打起來了?」江亦河迷迷糊糊地微微抬起頭,他昨夜根本沒睡,現在那些人打起來了,他終於可以睡個夠了,「讓他們鬧,咱們關上緋玉宮好好休息就行。」

  「壽君,咱們當真不過問?」江家管事有點遲疑。

  「這裡是緋地,是左瑤瑤的封地,她自己都不管,我一個族裡派的禮官去幹什麼?」江亦河靠在床頭,「難不成他們打一打的還要成婚,要我去主持婚儀?」

  「那壽君來此為何?」沒人知道江亦河為何會來緋地。

  若為名利,聖都遍地都是名利。

  江亦河作為聖都三君中的壽君,連左家瑤姬這樣乖僻的人都能結交,哪裡有人不認識江亦河。

  若為封土,江亦河雖不是江家嫡長子,但是祖地終究有他一份,何必來管別人的封地。

  至於美色,緋地有女人麼?緋地的女人算女人麼?

  至於聖都無數貴女哭紅眼,說什麼江亦河是為了左瑤瑤來緋地,那更是絕不可能!

  聖都的人不知道江亦河為何而來,江家的人也不知道江亦河為何而來。

  「若我說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何呢?你信不信?」江亦河笑得漂亮,但是老僕畢竟是帶大他的人,豈會不知道他的脾氣,江亦河越不想說話,就會笑得就越漂亮。

  「壽君說什麼,老僕就信什麼。」江家管事垂頭,不敢再多話。

  江亦河躺回床上,繼續補眠。

  緋地,虞城,城主府中。

  凌輕單手制住聖都的蘭息女官,「蘭息女官何必動怒?」

  「這是凌家的意思,還是神宮的意思?」蘭息怒氣沖沖,「你們是視聖都如無物麼?」

  「這事我一定會給聖都一個交代。」凌輕也是無奈,昨日是他命人帶走了虞城官員,誰料那些官員竟然一夕之間沒了蹤影。

  「交代?凌君,你的話可不作數,這裡是緋地,唯有緋地之主,才是神宮和聖都承認的人,你莫要以為上了瑤姬的車架,你便有瑤姬的權力了!」

  蘭息女官掙開凌輕的桎梏,冷眼怒斥,「神宮做了什麼,讓緋地之主只能選擇凌家人,聖都可以不過問,但是,緋地,只屬於神選的主人,而現在,緋地之主只有一人,左家神眷者,瑤姬。」

  「蘭息女官!」一個神殿祭酒上前,「你失言了!」

  「是我失言了,還是神宮過分了?」蘭息女官微微昂起頭,「瑤姬是我親自送上車馬的,一路上聖都的護衛寸步不離,可是入城之儀,瑤姬稱病,至今半月有餘,聖都之人不得見瑤姬……」

  「是瑤姬自己要先去私地!況且我等又何嘗見得瑤姬幾次?」神宮祭酒亦是有口難言,神官就是凌輕,凌輕又是瑤姬的丈夫,他們神宮也沒辦法啊。

  「所以神宮是什麼意思?」想到某個可能,蘭息女官嚇得退了半步,「左家人呢?古嶺一系的禮官呢?」

  「所以,你們想說,是我殺了左瑤瑤?」面具後的凌輕無奈苦笑,「誰敢殺左家貴女,更何況她是緋地之主,是三神眷者,而且,她,還是我的妻子!」

  「凌輕你說啊,瑤姬人呢?」神宮的人也是心慌,若是瑤姬有個三長兩短,便是神宮都背不起那個罪名。

  忤逆神旨,背棄聖諾,殘殺貴族。

  這幾項罪名,便是神宮主使自裁謝罪都不足以平息。

  「虞城官員可以無聲無息的消失,瑤姬說不得……」蘭息女官長嘆。

  「拿下凌輕!」聽得虞城官員意外失蹤的事,神宮祭酒有了決斷,一聲令下,凌輕就這樣被逼到了絕路。

  「蘭息女官。」戴著椎帽的知幽緩步走入廳中,「我確定是我的主人對我下的命令,讓我聽從凌君的命令,那時主人還帶走了奚管事。」

  「你是誰?」蘭息不屑,「便是你聯合凌輕害了瑤姬麼?」

  「怎麼可能!我絕不會背叛我的主人!」知幽從未想過,這樣莫須有的罪名,能來得這麼猝不及防。

  「聖都護衛,給我把這個賤奴拿下!」

  不待知幽反駁,蘭息女官已然下令。

  等神宮和聖都的人找到江亦河的放門口,卻得知江亦河也病了。

  「真巧,真是太巧了,左家一系的,怎麼都病了?」蘭息看向被縛了雙手的凌輕,「神宮祭酒,你怎麼說?」

  「……」神宮祭酒無話可說。

  不同於昨日的綿綿細雨,虞城今日倒是個好天氣。

  緋玉宮中的江亦河正盤腿坐在小水池旁一邊看書一邊釣魚。

  釣不釣的到魚不重要,甚至有沒有魚也不重要,反正陽光正好,曬曬書,也曬曬人,挺好的。

  「壽君,神宮和聖都的人都在緋玉宮外等著。」江家管事上前匯報。

  「嗯,下面的人沒有違背我的命令吧。」江亦河伸了個懶腰,慢悠悠的端起一盅紅寶石般的茶水漱口。

  昨日凌輕說他喝的茶不好,所以他今日就用最好的茶漱口。

  「沒有,這本就是規矩,緋玉宮只能是緋地之主的親族從屬。」

  「嗯,給我守好咯,記住緋玉宮中,不允許有古嶺以外的人。」揮退了僕人,江亦河繼續釣魚。

  直到一個小僕過來,江亦河這才起身。

  披上薄裘,繞過花畦,步入石徑,穿過假山,江亦河來到了緋玉宮的最深處。

  一棟不高的閣樓形質特別,卻頗有些老舊,還在樓外便能嗅到濃郁的松香,灰撲撲的額匾上僅刻了一個慢字。

  江亦河推門而入,那閣樓中滿滿的全是各種書卷,繞過高大的一扇扇書閣,自角落的樓梯拾級而上。

  第二層樓掛滿了畫卷。

  層層畫卷一圈圈掛滿了幾乎整個二層樓。

  「壽君。」一道女聲婉然溫然。

  「耐心一點不好嗎?」江亦河笑得燦爛。

  「凌輕已經束手就擒,我便說先來看看。」一個美若幽蘭的女子緩步走在畫卷間,恍若她穿行於那一幅幅畫中。

  江亦河卻只是垂下眼,輕咳了一聲,「這些畫可是瑤姬的寶貝,弄壞了她可又要難過了。」

  「我再給她畫就是了,你莫要擔心。」蘭息勾了勾嘴角,此刻她不是高高在上的聖都女官,她只是落月屋樑都會感懷徹夜的蘭息。

  江亦河不自在地又咳了幾聲。

  「看來你是真病了。」蘭息幽幽看著江亦河清瘦的身形。

  「不提這個,咱們還是先把正事做好吧。」江亦河邊走邊說,「你覺得神宮的人敢不敢把瑤姬失蹤的事傳回去?」

  「不敢,但也有人會傳回去。」蘭息神色淡漠,「世人都是這樣,總以為世上只有自己是聰明人。」

  「那你怎麼想?」江亦河撥開好幾幅畫,這才找到茶案和蒲團,趕緊坐下休息。

  「你身體本就不好,在緋地可千萬要小心照養。」蘭息走到江亦河身邊,跪坐在他身側。

  「我無事,再怎麼說瑤姬也是我姐姐,不論別人說她什麼,我終究是希望她過得好。」江亦河緊了緊身上的皮裘,語氣頗為無奈,「我姐性子太軟,我實在不放心她。」

  「你都來緋地了,你還擔心什麼?你說你想怎麼辦,我幫你就是。」蘭息有些幽怨地看著江亦河。

  「我姐只想過安靜的日子,但是,不論神宮還是聖都,哪裡會真的放她安寧,平日或許還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可這裡是緋地,是神棄之地,一旦有神靈在這裡開戰,我姐又會被折騰。」江亦河苦笑著喘了口氣。

  「現在已經按你的計劃,分化神宮的人了,接下來你想如何?」蘭息自懷中掏出一隻精巧的小水袋,雙手托起,遞給江亦河。

  江亦河搖搖頭,在平復呼吸後繼續說道,「我畢竟身體不好,不一定能長留緋地,凌輕心性之堅如岳峙淵渟,是可以託付之人。」

  「……」蘭息將小水袋放在案几上,幽幽側過頭。

  「蘭息,現在你也算得償所願,而且我姐無心權勢紛爭,很可能根本不回虞城,我很快就會離開緋地。」江亦河有些尷尬,他覺得蘭息變了,早知道他就帶著僕人一起來了。

  「好。」蘭息閉眼,清淚不過一滴,晶瑩如珠。

  「蘭息……」江亦河緊張得一陣咳嗽。

  蘭息聽他又咳了,便再也顧不得自己傷懷了,急急扶著江亦河為他順氣。

  「無事。」江亦河果斷推開蘭息,「你……算了,你現在雖然是聖都女官,但是下面難免有些意外,遇到麻煩你可以隨時通知我。」

  江亦河叩了叩面前的案幾,「這裡只會有我的人,我姐即使來也不會打開這裡。」

  「好。」蘭息乖順地點點頭,順著江亦河的指點打開了案幾下的暗格。

  捧著不大的木匣,蘭息笑意溫柔,對江亦河她本就沒有奢望,能這樣,已經很足夠了。

  「我會善待你一族,聖都那邊你也不用擔心。」

  江亦河速戰速決地交代完事情,立刻火燒火燎一樣的溜了。

  獨留抱著木匣跪坐在地的蘭息,一直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漸漸淹沒在片片畫卷後。

  蘭息痴望著那些搖曳的畫卷一點點靜下來,心中五味雜陳。

  「畫靜了。」她喃喃自語。

  餘霞成綺,透過窗欞,落入畫卷中。

  晚霞如焰,蘭息仿佛看見了漫天的火焰,鋪天蓋地地從天空墜落。

  落入這座小樓,落在這些畫上。

  燒盡了這裡所有的畫卷,而江亦河就站在這些畫卷後,一直等著她。

  甚至,一直,一直,偷偷看著她……

  蘭息暗暗嗟嘆,如果這晚霞真的是火焰,就好了。

  但這晚霞若不是火焰,她的心怎麼會被點燃?

  而此時,走出閣樓的江亦河覺得自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他真的沒有對蘭息暗示過任何事。

  宮裡的姑娘嘛,見的男人有限,一時意亂情迷,對年輕的貴族男子有點想法也正常,反正只要以後不相處,蘭息遲早會醒悟的。

  江亦河抬手撫過身邊花木,目光融融,那樣溫柔又清澈的目光下,緋地必將安寧。

  順手摘下一朵花,江亦河拈花微笑,「我的地方,怎麼能留下這種丑東西?」

  在緋地,神宮的神官可以換,聖都的女官也該換了。

  若是左瑤瑤在,一定會給江亦河一頓嘮叨,但是現在的左瑤瑤卻是沒空了。

  緋地各方勢力匯聚,爭鬥,剛剛開始……

  這就是遊戲。

  是凌瑾晞與季微涼的遊戲,其他人如何掙扎都是遊戲的一部分。

  女王蜂困了。

  她從未忘記。

  就像她從不記起。

  這是夢境的一部分。

  凌瑾晞的劍有一點困。

  他不想殺任何人。

  贏就好了。

  反正他竭盡全力,它應該贏。

  「西洲的人,應該更強。」凌瑾晞收劍回頭,他做了一個夢,夢裡有他的故鄉,也有他愛的女人,那個女人不夠完美,但是對他來說……

  遙不可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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