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聚

  葉墨在高土坡的土地，也有人問過葉墨爸媽，給到33萬的報價。

  張晨那邊是91畝……

  前天晚上葉染就和葉墨談過那邊的土地，葉染給葉墨的參考價是55萬。

  陳晨那塊土地面積大，可山坡土地多。

  葉墨剛才直接報65萬，就是懶得討價還價了。

  村子裡沒有秘密，有什麼事，很容易就傳開的。陳晨那塊地有人報過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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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墨打開副駕駛車位，邀陳晨上了車，這才回到駕駛位上，發動車子：「你爸的腿，還沒有完全好？」

  「膝蓋關節的問題，還需要做手術，換關節。」陳晨說：「那邊的兩塊土地，之前就有人來問過，給出的最高價是50萬。我爸覺得價格低了，不捨得賣。你那塊土地，應該也有人問過吧？」

  「嗯。」葉墨點點頭，道：「我能給到最高價就是66萬了。」

  「我這邊好說，主要是我爸爸。我爸那個人，將土地看得比什麼都重要……」

  葉墨笑了笑：「父輩那一代，都差不多。我爸也是一樣……土地的事情，五天內給我答覆可以吧。」

  「嗯。」

  「我這次回來準備經營一個果園。我們兩家的土地正好是一整塊，獨占一個大山……果園、土地這些價格，你心裡應該也有數的，我可沒有亂報價。」

  「我知道……66萬，很高的價錢了。」陳晨道：「我回去勸一下我爸爸。」

  葉墨給的價，確實不便宜。

  高山果園投入很大。

  他們這邊的果園全是扶貧項目組的資助，才建設起來。

  扶貧項目兩年前就已經停止了。

  當年扶貧，政府給的力度超級大。開荒，當地農戶只需要支付挖掘機的燃油費。果苗，肥料等等，都可以先賒帳……

  然後就是這樣，陳晨也記得當年種植23畝芒果，他們家還向農村信用社貸了款。

  回到家。

  葉墨大舅和小舅已經過來了，還有二叔、小叔。他們在客廳打牌……

  「大舅，小舅。」葉墨喊道：「二叔，小叔……」

  每年，葉墨家裡團年，陳晨都要過來拜年，對葉墨的親戚，他也熟悉，跟著喊了大舅、小舅……還有二叔和小叔。

  「乾爹，乾媽。」陳晨喊道。

  葉墨爸媽笑著應道。

  「你們家的凱特芒果談好價錢了沒有？」葉爸問。

  「還沒有。今天才有收購商過來……你們這邊談好價了麼？」

  「我這邊，價錢已經談妥了，3.5元1斤。」葉爸道：「今年芒果價格不錯的。」

  「我那邊管理不行。樹上芒果大小不一，整體價格應該賣不到那麼高。」陳晨道。

  「之前給你爸說過好幾次，讓你們請人去梳果……」

  葉墨將車上的小牧抱了下來：「爸，別說人家陳晨了，看我帶回了啥。」

  「你買的？」葉爸看了過來：「多少錢？」

  「一千塊錢。」

  葉爸狠狠的看了葉墨一眼：「有點錢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這是牧羊犬，智商最高的狗子。」

  葉墨正介紹著狗子，葉染開著車子過來了，還有張鳳。

  「周升和周杰呢？」葉墨問。

  「他們倆老表要上班，沒請到假。」葉染看到了葉墨抱著的狗子，過來摸了摸狗頭：「你買的狗狗？」

  「嗯。」

  「怎麼不買二哈。牧羊犬，不好看……」

  小牧聽到葉染說它不好看，轉過頭，衝著她叫喚了一嗓子。

  「嘿，你個小東西……」

  小牧的叫喚聲惹人側目，都哈哈笑了起來。

  葉墨將小牧放在屋檐下，小傢伙在新環境，第一次看到這麼多人，卻一點不害怕，四處打量，觀察起新環境。

  「陳晨，鬥地主。」葉染對陳晨道。

  「來哇。」

  葉墨到廚房幫著做飯。

  快中午了，葉志、葉文兄弟各提著一條大草魚，還有他們的老婆，兒子。

  「大伯，大嬸……葉墨哥。」葉志喊道：「看，我們提著什麼東西過來了。」

  「不就是草魚。」葉墨笑著道：「你們快去把魚殺了，我準備配菜……」

  葉志是二叔的兒子，葉文是小叔的兒子。

  草魚應該是二叔家的。

  葉墨他們這邊家家戶戶都有果園……

  但在高山大丘陵地帶，果園需要灌溉……每年在需要灌溉的時候，村子裡會組織從水庫抽水。不過抽水，水從溝渠走，有些地方的果園從溝渠引水很麻煩，就自己挖了蓄水池。

  像葉墨家，就有5個蓄水池。最大的一個蓄水池三百多平米，池子深度2.5米。

  這種比較大，又深的池子，就可以養魚。

  葉墨準備好了水煮魚的配料，葉志他們也殺好了魚，拿進廚房。

  葉墨切了魚片，開始做水煮魚。

  配料：魚、雞蛋、食鹽、澱粉、料酒、油、花椒、辣椒、蒜、薑片、雞精、白胡椒粉、酸菜、豆芽。

  魚片放一個蛋清，少許鹽，干澱粉和料酒，拌勻。放置起來……

  魚頭，剁成兩瓣。

  鍋里倒油，油熱後，下魚頭，煎到兩面焦黃，然後撈出……

  然後花椒和辣椒倒入鍋內，用小火慢炸，撈出。

  跟著下入拍好的蒜、生薑，以及酸菜，炒出香味下入酸菜，繼續炒。再將魚頭魚排入鍋，倒入啤酒一小碗，鹽半調羹，加沸水幾碗。等魚頭湯沸騰出味，將魚片一片一片平放到出水滾的湯中……

  魚片熟的很快，出鍋前放入適量雞精，白胡椒粉和椒鹽粉。

  最後，鐵盆里舖好豆芽，將魚片，湯汁一起倒入盆里。再加入先前超過的花椒、辣椒……燒一些熱油，淋在上面。最最後，加一些香菜，香蔥……

  「開飯了。」葉墨做好了魚，吆喝一聲。

  大舅，小舅還有小姨夫，他們放下手上的牌，將鞭炮拿了出來，到院子外面點了。

  7串鞭炮，響了好一會兒。

  葉染進來幫著擺好桌子……

  中午擺了兩桌，雞鴨魚，還有臘肉香腸，銀耳湯。

  「葉墨，陳晨……你們過來喝酒，喝什麼銀耳。」小姨夫將葉墨他們拉了過去。

  葉墨笑著給大家開了幾罐：「整嘛，不醉不歸哈。」

  「別別別……我下午要開車，不能喝酒。小舅一個勁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