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沉淪
2024-05-01 09:23:06
作者: 山有慕兮兮
時慕去了一趟廁所,中途還在門口瞧見一對親的難捨難分的鴛鴦。
等她洗完手回去,就見原本在舞池跳舞的三人都回來坐著,與白行簡之間隔著兩個人的距離。
時間快接近凌晨,他們決定離開。
白行簡走在最前面,領著他們去找停車的位置。
其餘人落後一些,Emily正拉著時慕,說她眼光不錯,找了位紳士做男朋友。
上車後,時慕坐在副駕駛,其餘三人坐到後排聊天,英語中還混雜著德語。
時慕默默地聽著他們討論白行簡,大多都是誇讚的意思,她勾唇笑了笑。
車窗只開了一半,夏夜的晚風吹著人格外舒服。
白行簡先將三人送回酒店,然後調車頭往回走,在前方路口的綠燈下繼續直行。
「去我家,不是應該右轉?」時慕望著外面的路問。
白行簡面色如常,不答反問:「家裡人知道你晚上和朋友出來玩?」
「知道啊。」時慕不明所以的回答,「我媽知道我有以前的同學過來,還讓我好好招待來著。」
「已經過了八點了,不回去也是可以的。」
「嗯?」
白行簡沒多做解釋,直接開車回到家樓下的地下車庫,然後牽著人坐電梯上樓。
時慕有些茫然地跟著白行簡,好像能感覺到他有些許外露的情緒。
她回憶了下,不記得剛才有惹過他。
有些怪異。
時慕有點渴,所以進門剛換完鞋,就直奔著餐桌去找水喝,咕咚咕咚一口氣喝了大半杯。
察覺到白行簡跟過來,她想轉身問:「你喝——」
聲音戛然而止,她被白行簡舉到桌子上坐著。
時慕做了個吞咽動作,聲音有點緊張:「你——幹嘛?」
白行簡微微彎下點腰,兩隻手拄在桌沿,將人困在其中,與她對視著。
這是一個類似於圈禁的動作。
在他這張臉之下,有些意外帶感。
「想看一下,你喝多了沒有。」白行簡目不轉睛地看著她,似乎真的是在觀察。
時慕不知他今晚為什麼要糾結這個,本能的否定說:「沒有,我又沒喝多少。」
想起桌上擺的那些酒,她又補充一句:「基本上都是他們喝的。」
「哦?」白行簡尾調上揚,「那之前,打錯電話讓我去接你那次,你喝了多少才醉成那個樣子?」
「……」時慕不自然地抿抿唇,「挺、挺多的,我也記不清多少了。」
「那次的電話,真的是錯撥嗎?」
「是許稚不小心打錯的。」
白行簡目光落到時慕肩頭,原本穿的穩穩噹噹的罩衫不知怎麼滑落下去。
他幫忙將衣服拉上去,聲音跟動作一樣緩慢:「那怎麼,你同學說你的酒量非常好?」
「……」
「說你曾經斗酒,把一個追求者嚇走了。」
「……」
時慕閉了閉眼睛,沒想到她就離開那麼一會兒功夫,Emily就把自己給賣了。
「如果他們說的是真的,那你以前的喝醉,都是假的?」白行簡低聲問。
那些不經意間的觸碰,借著酒意的靠近,所謂的遊戲還有試探……
「時慕,你之前對我,都做了什麼啊?」白行簡沒想輕易放過她,審判過後便是宣布罪名,「你是在——」
他靠近,帶著點兒氣音:「——勾引我嗎?」
故意借酒裝醉,肆意勾引。
時慕感覺耳朵有些熱,證據都被擺在眼前,根本無法辯解上訴。
她破罐子破摔似地用胳膊環住白行簡的脖子,微微抬起下巴:「那你被勾引到了嗎,白教授?」
是挑釁,是肆無忌憚。
白行簡輕笑一聲,順勢用手扣住眼前這個過分大膽的獵人,強迫她仰起頭,承受著來自於獵物的敬意。
他微微離開了些,聲音有些沉:「壞孩子。」
時慕呼吸有些急促,依舊得意道:「我以前就說過,我不是好學生。」
這個吻變得若即若離,白行簡說話尾調上揚:「什麼時候開始的,嗯?」
「你猜。」時慕神秘莫測的說。
「……」
明明喝酒的只有時慕,白行簡卻覺得他也像喝了酒似的,那種被壓抑在身體裡的衝動,一觸即發。
想要更多的觸碰,親密無間的。
呼吸聲漸亂,似乎有什麼失控了。
時慕記不清是怎麼回到的房間,只是跟著白行簡的步調迴轉,中途似乎還碰倒了什麼東西。
罩衫變成礙眼的存在,被毫不留情地丟到一邊。
時慕感覺有些難耐,偏埋在她脖頸的人又轉去吻她的耳垂,聲音里夾雜著欲望:「可以嗎?」
在這個時候,他依舊如此斯文。
時慕報復地偏頭咬了下他的耳朵,算是她給予的回答。
白行簡心領神會,他吻了吻時慕的額頭,然後逐漸下移,引起她的顫慄。
曖昧滋生一室,像空氣一樣虛無縹緲,又將一切籠罩其中。
不知過了多久,時慕控制不住地發出嚶嚀,她被弄得眼角發紅,溢出生理性眼淚。
沒等落下,就被人舔舐而去。
耳邊是白行簡的低聲輕哄,他的溫柔始終糾纏著她。
時慕抱住他,在被徹底拉扯進欲望前,她想, 白行簡終於為她沉淪。
……
熱。
這是時慕當下唯一的想法,她忍不住將胳膊伸到被子外。
還沒停留幾秒,就又被白行簡給塞回被子裡。
「我熱。」時慕不滿的道。
白行簡用懷抱將人困住,防止她將被子蹬開:「已經打開空調了。」
掛在牆上的空調顯示數值為「28℃」。
「那你能不能先別抱我了?」時慕退一步商量道。
白行簡有些無奈,嘆氣道:「現在說這種話,是不是太無情了點兒?」
「……哦。」
好像是有點,像個想提上褲子就不認帳的渣男。
「緩一下,一會兒帶你去洗澡。」白行簡說,「小酒鬼。」
時慕沒什麼力氣與白行簡爭辯,只是在他要撥弄她頭髮的時候,趁機咬了他一口。
沒用多大勁兒了,最多有個印兒,存在不超過十分鐘的那種。
「怎麼又咬我?」白行簡問。
時慕理不直氣也壯的說:「你都占我便宜了,我咬你一下怎麼了。」
「是這麼算的?」白行簡又將手遞過去,「要不你再咬幾下,當提前預付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