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章 可真夠可以的

  蕭沁雪見她失魂落魄的樣子，數落道：「讓你去瞧秦嬤嬤，不是讓你去瞧鬼去了靈兒臉色煞白道：「秦嬤嬤不會是自己有什麼病吧？」

  守衛在院門口對她說道：「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得趕緊回去看看小姐，就不送了。」

  靈兒趕緊說道：「守衛大哥，您忙，我這就回去稟告夫人和二小姐，畢竟嬤嬤也是府里的老人。」

  秦嬤嬤屋裡的哭聲越響，靈兒的心裡就是越慌，她邊往回走邊心裡琢磨著，夫人不是說那藥就是拉肚子的藥麼？人拉上幾天等多是渾身沒勁，怎麼會突然就死了？」

  她走到小腳門的時候，突然就竄出一隻貓來，差點沒把她的三魂七魄給嚇出來，靈兒扶著牆，左右瞧著，就送中感覺暗處像是藏了什麼人，好像能隨時衝出來要了她的命一樣。

  靈兒腳步飛快的回到正廳，陸氏和蕭沁雪還在不緊不慢的喝著茶，見她回來的如此之快，陸氏放下茶杯就問道：「可是看見秦嬤嬤了？」

  嚇白了臉的靈兒哆嗦道：「看見了？」

  

  ，你這是什麼表情？」

  「秦嬤嬤已經變成鬼了，她剛才死了。」

  蕭沁雪瞪大眸子道：「你看見了？」

  靈兒點點頭：「看，看見了，可嚇人了，她嘴裡淌著血，就躺在床上，他們就都在那哭！」

  「說清楚些，誰在那哭，除了凌芷喬還有誰能為那個老東西哭？」陸氏皺著眉問道。

  「就是那個黑鐵塔凌芷喬的兩個侍衛，夢園的守衛說這兩個侍衛剛認了秦嬤嬤是他們的娘，還有剛才醫館的大夫又被請來給秦嬤嬤瞧病，說是懷疑中了毒，就是還沒等細看，她就死了。」

  「還說...。」

  「還說什麼？」蕭沁雪問道。

  靈兒哭喪著臉道：「還說凌芷喬絕不會饒了施毒的人，夫人，您不是說那是拉肚子藥麼？怎麼還會藥死人呢？這要是真追究到奴婢的身上，奴婢就是有嘴也解釋不清了。」

  蕭沁雪面色陰鷙嘴裡罵道：「怕解釋不清就把嘴閉起來，你是我的貼身丫鬟，她凌芷喬還能把你怎麼樣？你下去吧！別還沒什麼事呢就把自己嚇出事了，禁不住事的東西。」

  靈兒趕緊行了個禮，應了一聲就離開了正廳。

  此時的陸氏倒是絲絹捂嘴笑了起來，她對蕭沁雪說道：「沁雪，為娘可是替你除了一患，靈兒不是說那小賤蹄子也喝了紅糖水麼？秦嬤嬤都死了，她不死也得脫層皮。」

  蕭沁雪倒是也想笑，只是她畢竟比陸氏想的要多一些，她瞧著自以為是的陸氏，柳眉微蹙道：「母親，你是在那紅糖水裡下的是毒藥，而並不是拉肚子藥？」

  陸氏輕輕點了點頭，瞧了一眼廳外道：「小點聲。」

  蕭沁雪數落道：「你可真糊塗，怎麼的也不能在凌芷喬的眼皮子底下做這種事呀！我們可是根本不了解她還有什麼能耐？再說，你在哪裡弄的藥？你不會是買的吧！」

  陸氏遲疑地回答道：「確實是買的，有何問題？」

  蕭沁雪氣的輕輕拍桌子道：「你可真是糊塗，你在哪裡買的？可有人認識你？你怎麼不事先和我商量一下？」

  蕭沁雪的一連三問倒是給陸氏問的有些懵了，她回答道：「我就在京都城最大的藥鋪里買的，我和那現在的掌柜比較熟，他不會亂說，我只是說府里鬧了耗子。」

  蕭沁雪搖搖頭道：「府里鬧耗子用得著你去親自買藥，你可真夠可以的，我的母親大人。」

  陸氏順口解釋道：「我以前也買過，就是那小夥計，現在的掌柜接待我的，我不也沒有事。」

  「你以前買過我就不問你到底是幹什麼？可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以前有凌芷喬麼？以前會有這麼些事情麼？以前會有人跟我爭太子妃麼？」蕭沁雪有些氣急敗壞道。

  陸氏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只是呆坐在桌子邊，心裡思忖著，她雖然毒藥是加了量，按她的估算秦嬤嬤是不會死的這麼快的，現在突然人就死了，可她還沒來的急想好後續的事情，要是凌芷喬真懷疑到她頭上，豈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她試探著對蕭沁雪說道：「人都已經死了，我不這也是為了你。」

  蕭沁雪倏然站起身道：「母親，你別是害我就好，你也好好回去想一想吧！如果真是讓她懷疑到咱們，到時候就只能把靈兒推出去，就說是她下的毒。」

  蕭沁雪氣鼓鼓的一甩袖子提著裙角走了，陸氏也是被她說的也高興不起來了，可她們都沒留意在廳外另一側的窗戶底下有一個蜷縮的身影，那是流著眼淚的靈兒，她剛才根本就沒有走，而是偷偷的蹲在窗戶底下聽陸氏母女在她走了之後會說什麼？

  可靈兒萬萬沒想到蕭沁雪竟然想把她推出去當替罪羊！原來在蕭沁雪的眼裡，她自始至終也就是個丫鬟，而且還是個隨時都可以棄之不用的丫鬟。

  靈兒緊咬嘴唇心裡拿定主意，你們想拖我下水，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們也別想上岸，反正我也就是簽了賣身契的丫鬟，賤命一條，此時靈兒的眸子裡，再沒有過往與蕭沁雪的情誼在了。

  夢園

  凌芷喬邊假哭邊向外瞧著，直到看見送靈兒出去的守衛回來，她才止住哭聲道：「靈兒走了？可是有被嚇到？」

  守衛也是真佩服凌芷喬，小姐是說哭就哭，不哭了就能立即止住，他淺笑道：「那丫鬟不僅是嚇壞了，屬下感覺她都要嚇傻了，估計自己怎麼回去的都不知道。」

  凌芷喬聽完捂嘴笑著，趕緊對屋子裡的大憨和二憨說道：「你們還嚎什麼嚎？靈兒都走了，嬤嬤又沒真的死。」

  那兩個憨憨的哭聲也嘎然停止住，二憨擦了擦眼淚，推了推秦嬤嬤道：「娘，起來了，不用裝了。」

  秦嬤嬤睜開眼睛，眼圈也是紅紅的，嘆了口氣道：「你們哭的可真叫一個傷心，害的我差點也流出眼淚來。」

  大憨還在一旁哽咽道：「娘，咱就裝這一次，這一點都不好玩。」

  凌芷喬也揉了揉發紅的眸子道：「大憨，過幾天你就知道有多好玩了，去把車夫叫來。」

  等車夫的時候，凌芷喬走到床邊摟著秦嬤嬤道：「嬤嬤，這幾天你到我準備的小宅子住幾天，等她們放鬆警惕了，我就接你回來，那邊有個小丫鬟伺候你，車夫也留在小宅子那邊，嬤嬤有什麼事就讓車夫回來捎口信給我就行。」

  秦嬤嬤笑道：「小姐，你什麼時候變得囉嗦了，你讓老奴去哪我就去哪，想什麼時候接我回來，我就回來，總之現在我有小姐，還有兩個兒子，真是覺得幸福了呢。」

  大憨瓮聲瓮氣道：「我也想去小宅子陪娘。」

  「那怎麼行？你要和二憨保護小姐，娘過幾天就回來了。」秦嬤嬤數落道。

  大憨不好意思道：「對，對，要把神仙凌妹妹保護好，娘說的對。」

  凌芷喬瞪了他一眼道：「真是有了娘就忘了您的凌妹妹了，別說廢話了，趕緊把嬤嬤送出去，省的夜長夢多，再讓她們發現什麼端倪，我這計策可就白想了。

  次日早，整個將軍府都知道昨夜秦嬤嬤生病去世了，其實哪個府上都有下人各種原因去世的，基本就都是消無聲息的發送了就完事，可凌芷喬偏不，她偏要讓這些下人們都知道秦嬤嬤去世了，這才能讓她後續的計劃能實施的完美一些。

  蕭沁雪剛出門準備去皇宮的時候，凌芷喬也跟著走了出來，她在蕭沁雪身後喊道：「姐姐，今日捎我一程吧？府里的馬車又都派出去了。」

  蕭沁雪很不情願，她回頭剛要拒絕，倒是被凌芷喬的模樣驚了一下，只見她眼圈周圍腫腫的，眸子裡有些渾濁，眼白還透著紅紅的血絲，一瞧就是昨天哭的太多了的緣故。

  「你確定你要現在這個樣子去見太子殿下？」蕭沁雪問道。

  凌芷喬趕緊攏了攏碎發道：「謝謝姐姐的關心，其實我不想去，不過太子殿下明日就要走了，我就當順便給太子殿下行禮送行，也好不枉我太子妃備選的稱號。」

  蕭沁雪冷哼一聲，拋給凌芷喬一個白眼，嘴裡不冷不熱的說道：「凌芷喬，一個下人，死了就死了，何必勞師動眾的，要坐我的馬車可以，我倒是好奇，那個老奴才是怎麼死的。

  「不如你給姐姐講一講。」

  上了馬車的凌芷喬，倒是安穩的很，她問蕭沁雪道：「姐姐，可是知道秦嬤嬤死了？」

  蕭沁雪臉色有些慌亂道：「聽說了，真是可惜啊。「

  凌芷喬眼圈一紅，假裝抹眼淚道：「姐姐，本來我就以為只是個小病，沒想到醫館大夫請來了，人卻沒了。怎麼能不傷心？

  蕭沁雪繼續探凌芷喬的口風道：「秦嬤嬤是得病死的？平時瞧著她還挺精神的。」

  凌芷喬沒有回答蕭沁雪的話，神情寡淡的坐在角落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