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3章 那女人是誰
2024-06-09 07:47:49
作者: 月落九幽
馬成吉點了頭,果然和昨天差不多時辰開始腹痛,正想叫風傲晴,風傲晴就自己來了,手裡端著藥。
但是馬成吉仍舊不敢直接喝。
於邦一看,蔚澤不在,就自告奮勇說:「我來吧!」
看得出,他極其信任風傲晴,所以願意試藥,就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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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成吉等了一會兒,這才把藥喝了。
「明天不會再反覆了吧!」他總覺得哪裡不對,於是確認道。
「不會了。」風傲晴篤定道。
「你就放心吧!莫少夫人醫者仁心,哪裡會騙你。」於邦幫著道。
馬成吉,終於從牙縫裡擠了出了一句「多謝」。
今天沒有屋子住了,是睡在林子裡。
風傲晴回到休息的地方,看到莫北淵像是在等她,可能怕她在解差那裡吃虧,她沒有理,去看孩子們。
沒有了靜桃,孩子幾乎都由她親力親為,偶爾莫明蕾和三嬸周秀芸幫把手,安全全靠安瑾歌。
其他人一律不讓碰孩子,因為她知道兇手就在他們身邊。
莫北淵看得心疼,要想幫忙,也被拒絕。
「如何?」
「沒事了。」
「那就好,你昨天沒合眼,今天怎麼也要睡一下,我來看著孩子。」莫北淵擔心道。
風傲晴心裡裝著事兒,又擔心孩子,所以一整夜沒有合眼,白天全靠靈泉水撐著。
她走開幾步,莫北淵跟了過來。
「如果那些人殺過來,不知道你會不會丟下他們不管,我還是自己帶著放心。」她直接對莫北淵這麼說。
莫北淵答道:「他們也是我的孩子!我如何能不理?!」
「莫將軍,妻還可以娶,子還可以生,你才二十多歲,還年輕!」風傲晴冷笑。
「傲晴......」莫北淵知道,自從上次棄了他們,她已經不再信任他。
「哦,還有一件事,如果你尊重我,就趁早把和離書寫了。你不寫也沒有太大的關係,我讓韓朗幫我弄個身份,他應該不會拒絕。」
莫北淵低著頭,不說話。
「還有,你若是疼孩子,就把倆孩子給我吧,畢竟有後娘就有後爹,他們奶奶、小姑又都不是人,你們的家庭氛圍太差了,跟著我,至少還有人疼。」
莫北淵猛一抬頭,怔怔地望向她。
「你考慮一下。」
風傲晴坐回到孩子身邊,並沒有躺下。
夜深,風傲晴仍坐著。
「無論如何,躺下睡會兒,半個時辰也好。」莫北淵看到這情景,又道。
風傲晴輕搖了下頭。
很快,整個營地都聽到有人在痛苦地低吟。
「莫少夫人!」左勝急奔過來,也不知踩了誰,好幾人發出痛呼。
莫北淵起身攔住他,怕他踩了孩子,回頭時,看到風傲晴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裙。
「馬大哥!馬大哥他不行了!你快去看看!」左勝急急道。
「不可能啊!」風傲晴的聲音十分平淡,「走。」
她跟著左勝又回到了解差睡的那地方。
一看,就拿袖子捂了自己的口鼻,接著就對圍過來的人說:「會傳染,都退開!退到官道邊去!」
大家一看她的模樣,都驚恐地往後退,地下有些睡得沉,不是被叫醒,而是踩醒的,醒過來一看大家都在跑,也就跟著跑。
就連解差都跑完了,所有人很快消失在營地。
此時,只剩下風傲晴、莫北淵、蔚澤。
莫北淵一看就知道並不像風傲晴所說的會傳染,因為她在處理屍體時都會戴手套,把口鼻嚴嚴實實地遮起來,以她的專業程度,絕不可能只拿袖子給捂了嘴。
而蔚澤則是要護主,管他傳不傳染都得在身前。
「救......救我......」馬成吉痛苦地叫道,朝風傲晴伸出了手。
「我家靜桃,死前,沒有求救對嗎?」風傲晴蹲下來,對馬成吉道。
馬成吉瞪大了眼,盯著風傲晴如同盯著無常。
莫北淵和蔚澤聽到這話也吃了一驚。
風傲晴的手中多了個手電筒,朝馬成吉身上一掃。
莫北淵和蔚澤看到他的身上脖子上有星星點點的綠色瑩光。
「這是?!」莫北淵知道這是風傲晴用來留記的瑩玉粉,上一次韓朗告訴他,風傲晴用此物留了記給莫北淵,盼他去救。
「靜桃知道自己逃不了,拔了釵不是想刺你,而是要把這釵筒里的瑩玉粉撒到你身上。」風傲晴的眼淚留了下來。
莫北淵驚醒,原來在現場,風傲晴還原現場,做和靜桃一樣的姿勢,是想看看那瑩玉粉會撒在人身上哪個位置。
不洗個十次八次澡,這粉是洗不掉的,她有的是時間查證。
馬成吉發出痛苦且憤怒地低吼。
「你為何要殺靜桃?!」莫北淵怒問。
「那女人是誰?和你苟且那女人是誰?」風傲晴攔住莫北淵,接著問。
「說出來,我讓你少受些苦,不說,我也能查出來。」
「給我個......痛快!我告訴你!」馬成吉臉已經青黑,疼痛傳遍了他的全身,從頭皮到指尖,感覺自己的每一寸皮膚都在燃燒。
「好。」風傲晴倒了藥在他嘴裡。
燃燒停止了。
「莫北淵,給我一刀!我欠她的命就還了!」
「說。」莫北淵點了頭。
馬成吉說出了一個名字。
風傲晴點了點頭,站起身。
「給我......個痛快!」馬成吉捂著肚子,蜷成一團。
燃燒又開始了。
「風傲晴!你不守信!」馬成吉怒吼,一用力,身下躥出一串血紅髮黑的污物污血。
呼吸未止,但已經不能動了。
「不急,還得半個時辰呢!」風傲晴笑了。
「靜桃,那天你依著我,說,夫人啊!現在的夫人真好!等我們到了寒天谷,買個小宅子,一家人就在堂屋裡烤著火,我給您溫酒。」
風傲晴的眼淚從眼角滑到了嘴角:「來,我們喝一杯。」
風傲晴喃喃說著,像是靜桃就在身邊一樣,她的手中多了一壺酒,兩隻杯,一隻自己端著,一隻放在身邊。
莫北淵與蔚澤退了一步。
「靜桃啊!看,他拉出了自己的所有腸子,他很痛,是你的千倍、萬倍痛。」
「靜桃啊!看,他拉出了自己的五臟六腑,肺還在呢!還能呼吸一會兒。」
馬成吉抽搐著,泡在自己拉出的污物污血中。
這些話,這場景,讓經歷沙場的蔚澤都流下了冷汗,硬是強忍著沒有吐出來。
最後,她把手裡的酒飲盡,道:「靜桃啊!他死了,可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