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心理創傷
2024-06-07 23:51:38
作者: 蘇雲白
「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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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硯之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蹭亮的皮鞋踩在地板上,一聲一聲,猶如死亡的號角。
維特還在不停的拿,摔房間的東西,發出清脆的響聲,氣的在房間來回踱步。
居然敢軟禁他!不就抓了一個女人,難不成秦硯之還敢真的對他下手?
就在這時,房門打開。
他剛和秦硯之來了一個對視,下一秒就被秦硯之毫不留情抬腳把他踹翻在地。
維特一口老血吐了出去,胸腔疼得快要裂開,一臉不可置信的指著秦硯之,「你——」
手剛舉起來,就被秦硯之一腳踩在地面上摩擦,疼的他慘叫出聲。
就連明宴看到秦硯之這番操作也不禁扶額,果然惹誰也不要秦硯之。
「我提醒過你。」
明宴嘴角扯了扯,為維特默哀。
維特現在已經疼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冷汗直流,感覺整個手指都要斷了。
「秦…秦硯之!」
維特趴在地上,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想要起身時,又被秦硯之一腳踹在地上。
秦硯之全程沒有說過一個字,渾身上下散發著濃濃的戾氣,宛若人間厲鬼,來索維特的命。
維特被打得半死不活,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完好的,就連血都吐了好幾口。
整個房間一片狼藉,血跡斑斑。
明宴見此,上前阻止秦硯之,「不要打死了,他還有用。」
維特必須死,但不能死在他們的手上。
秦硯之堪堪停了手,猶如踹垃圾一樣把維特踹在了一旁,涼涼勾唇:「你該慶幸你背後的家族保你。」
維特聽了,才後知後覺,他居然被秦硯之打得跟條狗一樣躺在地上!
他身來尊貴,從小到大都沒被這樣對待過!一向我行我素,站在金字塔的頂端仰視別人。
現在被秦硯之按在地上摩擦,濃濃的恨意侵蝕腦海,他緩了緩,壓抑著聲音,斷斷續續:「秦硯…之,我背後的家…族不會放過…你的!」
「不,是我不會放過你背後的家族!」
「你會為你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他睜著妖冶邪佞的眼,倦怠地看著眼前人,眸底稍縱即逝過一道凜然的殺氣。
維特那雙異瞳閃爍,顫抖著手:「你!你太囂張了!好歹我羅西家族也是F國首屈一指的家族!」
他不信秦硯之有那樣的能力!
「那就等著瞧。」
秦硯之陰鬱的臉色依舊難看,那眼神看得維特頭皮發麻。
在這一刻他似乎真的覺得秦硯之有這樣的能力,後悔來到華國想要給他一點兒教訓。
但這想法只是轉瞬即逝,他很快又強裝鎮定,希望家族的特別能快點來救他。
不然,他怕在這裡被秦硯之折磨死。
怪他太過自負,才會被秦硯之抓住!
兩人相繼走出去,門又重新關上。
「秦硯之,之後的事情交給我,我會親自去和羅西家族的人交涉。」
明宴站在秦硯之的身旁,沉聲道。
秦硯之淡淡嗯了一聲,抬起眼皮看向明宴:「這兩天辛苦你了。」
「你我之前客氣什麼,倒是你玥玥的情況如何了?」
明宴碰了碰秦硯之的肩膀,試圖緩解一下這壓抑的氣氛。
秦硯之抿唇,瞳孔幽深不明:「很不好,和我也不願意多說話。」
「這……」
「情況似乎有些糟糕,你可以讓親近的人多陪陪她。」
明宴想了一個法子,盛玥畢竟是個普通人,沒有經歷過什麼太大的風浪,差點丟了性命心理出現問題很正常。
秦硯之蹙眉,頓了頓道:「她沒有親近的人。」
「她曾經親近的人都背叛了她,她是個孤兒。」
明宴:「……」
這聽起來也太悽慘了一點,這簡直拿的是悲慘女主的劇本啊。
「那你就多陪陪她,女人嘛,你說幾句好話哄一下,送點禮物就很容易開心了。」
「真的?」秦硯之眼帘垂下,一片深思。
思考明宴話的可信度,他確實憂心盛玥的心理狀況。
只想她能開心一點,好撫平這次意外帶來的傷痛。
「隨便你咯,反正我也是隨便說的。」
明宴爽朗一笑,踱步離開。
——
醫院
盛玥的狀態時好時壞,有時候醒來了能和她說上兩句,有時又一言不發的坐著,目光無神。
而且對秦硯之非常的排斥,只要秦硯之一踏進病房,盛玥就會哭,情緒非常不穩定。
醫生診斷出她這是綁架後遺症的心理創傷,只能通過時間來撫平,循序漸進的打開盛玥的心扉。
知知從營養師又變成了護工,十分心疼盛玥的遭遇,無微不至的照顧她。
「她今天怎麼樣?」
秦硯之再次來到病房門外,因為盛玥醒著,他不敢進去。
知知搖頭,「還是老樣子,吃過飯就呆呆坐著,我喊了好幾次都沒應。」
「嗯。」
秦硯之眼底划過一抹涼意,最後像是想到了什麼,抬腳離開。
晚上時分,秦硯之出現在了病房。
這個時候的盛玥已經睡下了,他才敢出現。
「盛玥?」
秦硯之輕聲叫了一聲她的名字,沒有反應,這才放心的把她抱起來。
她現在身體上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已經可以出院了。
心理創傷需要時間去慢慢治療,今天秦硯之來,就是帶盛玥出院的。
醫院太過壓抑,反倒不利於盛玥的病情。
等盛玥再次醒來時,她發現自己居然在以前的房子裡。
她記得,她的房子早就被齊雲眉給搬空了,就剩下一個空殼子。
可現在房間的陳設一切如就,就好像從來沒有變過。
難不成是她太過想念,還在夢裡?
思及此,盛玥捏了捏自己的臉,挺疼的,她沒有在做夢?
盛玥終於露出了綁架後以來的第一個笑容,她躺在床上感受溫度,好似一起的都還和從前一樣。
這時,知知推開門進來。
「盛小姐,你醒啦!」
知知手裡端著剛弄好的早餐,如在醫院一般,候在盛玥的旁邊。
「知知,我怎麼在這兒?」
盛玥眼底閃過輕微的詫異,眉心微動。
一覺起來從醫院回到了家,她竟然沒有絲毫的察覺。
而能讓這裡恢復如初的人,答案顯而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