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小時候

  桌上的菜熱氣騰騰，冒著香噴噴的霧氣。

  周母笑了笑，先開口：「眉眉，我們可是特意跟夜琛打聽了你喜歡的菜，在自己家別客氣，可得多吃點。」

  「好，好。」沈眉端著碗，忙不迭地點了點頭，

  桌上的幾個男人喝了一點小酒，周母和沈眉倒了些牛奶，這會都舉起杯來碰了一下。

  陸夜琛坐在沈眉的旁邊，他高興，也就多喝了兩口。

  「你們家要怎麼考核我，難道是比酒量。」喝到中途，陸夜琛看著還在勸酒的周子言，有些迷茫地跟沈眉咬耳朵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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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眉也湊過來，兩人肩膀貼著肩膀：「不知道，但是他們應該只是太高興。」

  「我都想好怎麼應付……」陸夜琛低聲地說著，還未等他說完，周父就調侃的開口。

  「這小兩口還沒結婚呢，就膩歪上啦。」

  這話一出，大家就興致盎然地看過來，周子言附和地點頭。

  沈眉連忙隔開了陸夜琛一段距離，臉上有些羞赧的紅潤。

  陸夜琛捂嘴咳嗽了一聲，不過比沈眉的情況要好點。

  他笑了一聲：「馬上就要結婚的事，到時候就得叫您岳丈了。」

  周父樂得合不攏嘴，沈利安也是知曉他們的事，跟著欣慰地抿了口酒。

  周子言暗戳戳給陸夜琛豎了一個大拇指，眼神示意他做得好。

  酒足飯飽，周子言上樓一趟，拿過來幾個相框。

  「媽媽找出來了你小時候的照片。」周子言坐在沈眉旁邊，朝她挑了挑眉頭，繼續開口。

  「自從你失蹤了以後，在周家就變成了一個禁忌沒再提起，不過現在好啦。」

  沈眉接過來，她確實沒有小時候的照片，這會看看也能圖個新鮮。

  也難怪周子言能夠在第一次見面時就直言她長得像自己的妹妹。

  沈眉和小時候的變化並不大，精緻的眉眼等比例地放大了而已。

  陸夜琛也過來，他拿起一個，看了看。

  像是突然喚起了他記憶中某個塵封的點，一下子將他拖回了十歲那年。

  「剛才我可是救了你，你應該感謝我。」

  「你迷路了嗎，正好我也是，那我先陪你去找爸爸媽媽。」

  「哥哥，你應該是哥哥吧，不開心嗎？我陪你玩就好了。」

  「……」

  所有的記憶排山倒海一般的襲來，成功地定住了陸夜琛所有的感官。

  他慢慢地瞪大了眼睛。

  但周子言還在說：「媽不讓提起，我還偷藏了兩張照片，就當給自己留念想，每天都會看看。幸虧你回來了，傻妹妹。」

  不然他這一輩子，都會活在愧疚的陰影中。

  沈眉莞爾一笑，沒有注意到陸夜琛的異樣，只是輕拍了一下周子言的肩膀。

  「雖然我都不記得小時候的事情，但是好像我心裡能和你的心情感同身受。」

  周子言有種失而復得的滿足感，溫存地抱了抱沈眉。

  睜眼就是陸夜琛那張有些凝固的臉。

  他誤會了：「我說陸夜琛，你不會這么小氣吧？這都要吃醋。」

  陸夜琛的回憶拉了回來，他張了張嘴，沒顧上反駁，只是定定地看著沈眉。

  沈眉也轉過頭來，奇怪地摸了摸臉。

  「你這麼看著我幹嘛？」她笑了一聲，也抱住了陸夜琛。

  陸夜琛覺得這個突襲的消息顛覆了自己三十年的認知，天翻地覆。

  太荒謬了！他仍然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這是不是在那個遊樂園拍的？」陸夜琛眼尖的抓住其中一張，突然問道。

  沈眉低頭看去，這張照片的背景是在一個旋轉木馬的前面，小小的沈眉張開手做著擁抱自然的模樣，正看著鏡頭。

  「這是什麼花？」

  「梔子花。」

  「好香啊，哥哥我喜歡梔子花。」

  「我找到我媽媽啦，哥哥再見。」

  陸夜琛手上的骨節突出，捏著相框的邊緣，直到指尖都變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