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三日後問斬

2024-06-09 05:18:26 作者: 杏仁酥

  金鑾殿上,鴉雀無聲。

  群臣都噤若寒蟬,緊張至極地看著溫忠全。

  鳳承羿瞳孔緊縮,周身寒氣瀰漫。

  墨王看了看鳳承羿,又看了看溫忠全,唇角揚起高深莫測的笑。

  「皇上,我……」

  溫忠全也緊張萬分。

  

  緊緊地咬著舌尖,口中鮮血直流。

  那藥勁兒已逐漸褪去,他拼盡全力,一字一句地道:「皇上,皇后,皇后沒有……」

  皇后渾身一輕,跪在冰涼的地上痛哭起來。

  「皇上,臣妾都說了,沒有參與,您怎麼懷疑臣妾呢……」

  寒帝臉色陰沉的如同風雨欲來,放在膝上的拳頭緊緊地握著,渾身威壓凌厲迫人。

  「皇后,你起來吧。」

  皇后哭的泣不成聲,回頭悲哀地看向溫忠全,「哥哥,你糊塗,真是糊塗啊!」

  溫忠全跪在地上低著頭,渾身冷的像是掉進了冰窖。

  體內的血液,仿佛都已經凝固成冰……

  他如今已經徹底清醒過來,眼底滿是恨意和懊惱。

  可後悔又有什麼用呢?

  他已經在眾目睽睽之下,承認了自己的所作所為。

  「皇上,臣也心中難安,後悔不迭,只求皇上能看在臣主動招供的份兒上,從輕處理……」

  溫家一派的人都瑟瑟發抖地道:「求皇上看在溫大人勞苦功高的份兒上,從輕處理!」

  「勞苦功高?」

  鳳承羿幽沉冷厲的眼神掃過那些人:「溫忠全做了這麼多年的丞相毫無建樹,甚至還壓迫百姓,挪用軍餉,更把千條人命當做草芥,這算哪門子的勞苦功高!」

  「羿王說的沒錯,父皇,溫忠全罪該萬死!」

  一直目瞪口呆看好戲的凌王,也終於開了口。

  寒帝深深地看了兩個兒子一眼,滿意地點了點頭。

  「溫忠全,朕如此信任你,你卻魚肉百姓,草菅人命!既然你已親口承認,朕也不得不罰。」

  「來人,罷免溫忠全所有職務,打入死牢,三日後斬首示眾!溫家其他人,男丁都充入軍營,女人孩子流放,不得有誤!」

  寒帝冰冷迫人的聲音在金鑾殿上響起,溫忠全兩眼一黑,當場昏厥了過去。

  皇后神色驚慌,連連哀求。

  「皇上,女人孩子如何流放?山高路遠,她們哪裡吃的了那些苦?」

  寒帝眼神陰鷙,狠狠地瞪了皇后一眼,皇后渾身冰冷地跌坐在椅子上,心中已經明了。

  男丁充入軍營,也是一個死字。

  女人孩子流放,更是死路一條。

  寒帝這是鐵了心的不給溫家留後了……

  侍衛很快上前,拖走了死狗一般的溫忠全。

  他渾身冷汗,臉色煞白如雪,再也沒了方才進殿時那從容不迫的氣度。

  寒帝處置了心腹大患,心頭雀躍至極。

  威嚴的虎眸里迸發著精光:「至於唐晉,他主動供出此等大案的幕後主使,連續揭發無數貪官污吏,也算是戴罪立功,朕決定不再取他性命,只流放寧古塔!」

  「至於其他貪污人等,查清之後,一律秋後問斬!」

  寒帝說著,讚賞地看向鳳承羿。

  「羿王回京之後,連續破獲無數大案,該當嘉獎!

  從今日起,由羿王正式接手肅王所有職務!賞銀千兩,良田千傾!」

  「兒臣多謝父皇。」

  鳳承羿冷沉的聲音在大殿裡響起,受命。

  群臣也恭敬地道:「皇上英明!羿王睿智!恭喜羿王殿下!」

  皇后臉色難看地坐在寒帝身邊,長長的指甲緊緊地掐住手心。

  手心一片刺痛流血,她也渾然不覺。

  寒帝心情愉悅地拍了拍龍椅,哈哈大笑著看向皇后。

  「皇后臉色怎麼這麼差勁?可是哪裡不舒服嗎?」

  皇后臉色慘白,心慌意亂地對著明帝擠出一個難看的笑:「皇上,臣妾替羿王高興呢。」

  高興?她怎麼高興的起來?

  寒帝迫不及待地判了溫忠全三日後問斬,肅王被關禁閉,羿王甚至接手了肅王所有職務。

  她如今,恨不得用眼神把鳳承羿千刀萬剮!

  寒帝暢快地笑了起來,又想起另外一事,臉色又陰寒了下去。

  「羿王,朕聽說那齊修永在京城到處造謠,說你栽贓陷害溫忠全,你想如何處置他?」

  鳳承羿抬頭,聲音從容不迫。

  「父皇,齊大人是個好官,只因有人想救溫忠全,挾持了他的母親,他才逼不得已如此做的。」

  「此事也經了兒臣同意,還請父皇體諒!」

  寒帝聽完,微微頷首。

  「既如此,朕就不罰他了,至於他的老母親,你也幫助尋尋。」

  鳳承羿恭敬地領命。

  退朝之後,凌王激動無比地給了鳳承羿胸口一拳。

  「老三,你到底用了什麼辦法,竟讓那溫忠全主動招供了?溫家倒台,可真是太爽了!」

  一直沒什麼存在感的墨王也走了過來,眼神奇異地看著鳳承羿。

  「是啊三哥,快跟我們說說。」

  鳳承羿勾唇,驕傲地道:「本王也不知,興許是上天相助。」

  說完,他迫不及待地往王府趕去。

  此時此刻,他只想見唐棠,和她分享喜悅。

  凌王望著他拍馬而去的瀟灑身影,皆是搖頭輕笑。

  「老三這是墜入情網了,恐怕是急著回去見弟妹呢。」

  墨王勾唇,意味深長地道:「二哥,看三哥那驕傲和得意的神態,恐怕溫忠全招供是三嫂的手段。」

  「啊?」

  凌王撓了撓頭,訝然地問:「三弟妹還有這本事?」

  墨王抿了抿唇,笑著上了馬車。

  路上,侍衛驚奇地問:「王爺,這溫忠全不是自尋死路嗎?那可是死罪,他怎麼就招供了呢?」

  「本王也不知,興許是活夠了吧。」

  墨王端坐在馬車裡,骨節分明的手指滾著佛珠,清冷出塵的俊臉上是滲人的冷笑。

  他知道一種藥,能讓人在一定時間控制不住地說實話。

  今天溫忠全表現的如此異常,怕正是服用了這種藥物。

  從刑部到金鑾殿,再到審問結束,正好是半個時辰多些。

  後來藥物失效,溫忠全才恢復正常。

  正符合那藥的特徵。

  且那藥,只有幾千年之後的後世才有。

  看來,唐棠真的是徹頭徹尾地換了個人……

  真是越發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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