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歷史軍事> 極品逍遙小王爺> 第145章 世子的誘惑

第145章 世子的誘惑

2024-06-09 00:41:33 作者: 知夏不夏

  裴照明摔得七葷八素,扭頭看著江淵得意的表情,他羞恥到了極點,翻身跪在地上,他一臉委屈地道:「皇主,臣子逞兇鬥狠,蔑視朝堂,動手毆打裴某,必須嚴懲以正朝堂之風!請皇主為臣做主啊!」

  記住全網最快小説站𝒷𝒶𝓃𝓍𝒾𝒶𝒷𝒶.𝒸ℴ𝓂

  他從來沒想過自己能被打,作為撞柱之人,這朝堂誰人不給他三分薄面!

  其他的官員也被江淵這一手玩蒙了,那表情精彩至極,就連沈缺都瞪大了雙眼,若是宋瀚海沒有請病休息,肯定會在此時拍手叫好,這諫議大夫在朝中就像個癩蛤蟆,天天爬人腳背噁心你!已經許多年沒人讓他吃癟了。

  「皇主,臣附議,朝堂毆打官員實在儀表全失,這傳了出去,我南清崇文風氣該如何立足!請皇主嚴懲!」

  秦訃聞適當補刀,上次的仇他可是記著呢。

  「秦老狗,你少污衊江某,諸位可都看到,是他先動的手,某是被迫還手的!」江淵義正言辭,捂著胸口表情痛苦。那看上去真的不能再真了!

  一時間,百官掩面,秦訃聞怒火中燒,句句被罵老狗,這誰能忍!

  「江淵!你這草莽之輩,出口污言穢語,敢罵老夫!彼其娘也!」

  「彼其你娘也!你這冠冕堂皇的老狗,當婊子還想立牌坊!」江淵可不慣著秦訃聞,何況也不是他先開的口。

  「豎子不如禽、獸!滿口胡言!」

  秦訃聞向前兩步怒氣直衝天靈蓋!裴照明見此也在地上出聲加入:「江淵小兒,你不得好死!」

  「兩隻老狗!沃日嫩大爺!」

  江淵擼起袖子一對二,罵人?網絡衝浪選手絲毫不慫,捂著胸口不耽誤罵。

  百官看三人對罵,文官武官都沉默,知道江淵身份的更是掩面不知悲喜,畢竟這種場面有兩三年沒出現過了,之前的主角是鎮北侯和諫議大夫、右相,現在這場面簡直是子承父業!

  別人關注的是兩人罵的內容,但台上的張公公卻看出了不一樣的地方,小碎步朝前走進,他低聲對著李清平道:「皇主,江淵的傷勢好像復發,不下去休息怕是會昏迷在朝堂之上」

  言畢,張公公看了一眼自己的賢侄和捂著鼻子加入戰局的諫議大夫,然後嘴角冷笑著回到自己的位置。

  「都閉嘴!朝堂之上如此不重儀表,成何體統!」

  李清平發話,三人啞火不語。

  「孤今日會派人考察,若江淵所言非虛,這件事就此操辦,若是江淵所言不實,孤便已欺君之罪論處,右相今日不重儀表,罰俸祿半年,削去寺卿一職,諫議大夫官降一級!罰俸祿半年!」李清平拍板定論,秦訃聞諫議大夫滿眼噴火。

  「皇主臣..」

  諫議大夫還想再說點什麼。

  「孤說的不夠清楚?」

  李清平微怒。

  「臣遵旨...」

  裴照明能做到這個份上,眼力見絕對是有的,何況江淵的以工代賑是個好辦法,在胡攪蠻纏下去,又得撞柱了。

  「西北之事暫時不再討論,柳愛卿,這幾日你便先留在典客署」

  「臣遵旨」,柳祁谷拱手謝恩,他算是看出來了,今天他就是個線引子,李清平交代完西北民生後又出聲道:「東三城之事已不可耽擱,此事便由左相主導,禮部尚書、侍御史為副手,兩日後動身東三城,另江淵獻計有功,擢升檢校,擇日擬旨下發!」

  「臣遵旨」

  「今日大朝會到此為止,退朝!」

  李清平繃著臉起身離開,但鬼知道他心裡想的什麼。

  張公公看了一眼江淵面帶笑意,然後高聲道:「退朝!」就趕緊轉身跟上李清平。

  「恭送皇主!」

  百官齊齊作揖。

  李清平走後,秦訃聞瞪了一眼江淵帶頭先走,其他官員也三兩離去。

  「江淵,這拳裴某記下了,你最好不要讓某抓到把柄!」

  諫議大夫捂著鼻子憤憤離開,不忘威脅,江淵一笑置之,暗地裡的他都不怕,還能怕明面上的?邁開步子,他轉身也出金鑾殿。

  下朝的江淵出了金鑾殿就被叫走,連蕭平都沒來得及和江淵搭話,不過見到是徐林皋來帶的人,他也沒有太多擔心,徐林皋一般都代表著張公公比較忙是皇主喧見。

  「徐公公,這是要帶某去哪兒?」

  江淵已經很疲乏了,試問哪個發燒的人想動,不都是在被窩裡養精蓄銳。

  「檢校使,奴家是奉了皇命來請您醫治傷口的,太醫已經在候著了,皇主也在」

  徐林皋低眉順眼,滿是諂媚,他也沒想到江淵還能重回朝堂,上次北境功大於天,若不是毆打了秦家的兒子,這賞賜絕不會低於五品,不過此次給一個加官官職到是讓人有些琢磨不透,明明是能立大功的計謀,江淵倒好,一拳給打沒了。

  「這良心真是大大滴,不枉我出了主意」

  江淵伸手探額頭,腦門熱的能煎雞蛋,徐林皋苦笑不敢出聲,這位還真是什麼都敢說,不愧是那位的兒子。

  兩人下雲梯過御道一路無言,江淵對這種處事圓滑的人沒什麼好感,一路上都在盡力控制自己走直了。

  就在他感覺自己要堅持不住的時候,太醫院堪堪走到,一邊扶牆一邊走,他感覺自己下一秒就得倒下,兩世為人,燒成這樣還真是第一次。

  「太醫,快來太醫!」

  徐林皋扶著要倒下的江淵,連忙在後宮院裡大喊,李清平正在小院靜坐觀景兒,被這一聲攪了興致。

  「去看看何人在大喊大叫,無事發生,拉出去仗二十」

  「是」

  張公公快步離開,心想那個不看眼的雜碎這時候犯錯,找死呢。

  前腳出靜雅小院,他一眼就瞧見了屋門前的徐林皋:「小徐,擾了皇主雅興,你是想尋死不成!」

  聞聲回望的徐林皋看見自己的頂頭上司連忙勾著腰小跑而來。

  「公公,檢校使剛才在門口差點暈倒了,小的一著急就喊出來了,求公公原諒」徐林皋積極認錯,張公公聽到是關於江淵,也沒過多苛責,手中拂塵一甩道:「下次莫要在太醫院大喊,守著去吧,檢校使醒了在來稟報」

  「是,小的這就去」徐林皋弓腰跑回原處,張公公看了一眼門口回去稟報。

  「皇主,是糾察使暈倒手下人一著急喊了出來,奴才教下無方,望皇主責罰」

  「無事,那小子身上有傷在朝堂上罵的挺歡,屬實該讓他吃點苦頭」

  李清平看著滿院子的藥材,心情重新變好,今天的江淵雖說掃了朝堂的秩序,但是同樣幹了讓他通體舒泰的事兒,不說罵的如何,單單是打諫議大夫的一拳,就足以讓他笑出聲來。

  這裴照明和翰林大學士是朝中不可多得的人才,一人撞柱明志,一人磕地顯節,整天上朝就差把上諫天子,下奏百官寫臉上了,搞得李清平也是難做的緊,畢竟誰都不會喜歡一開口就被懟,你懟他吧,他說你不對,你在多說,他就以死勸諫,這擱誰誰不煩?而且這兩人上朝從不同時,都是差開來,上次翰林大學士磕昏在朝堂後在家休養,裴照明就來了,七八天前裴照明撞柱後來的是翰林大學士。

  張公公跟了李清平這麼久,一眼就瞧出了他們皇主樂的是何事,按道理來說,臣子在朝堂上受傷是需要直接喧太醫的,比如上次的翰林大學士,但這次裴照明被打卻反常沒有喧,他心裡清楚,皇主公報私仇呢,不然諫議大夫那麼死磕的一個人能輕易讓江淵走了才怪,還不是察覺到了李清平不一樣的態度。

  李清平在滿是中藥的院子坐了不大會,徐林皋就小跑著前來稟報。

  「皇主,檢校使已經醒了,說是讓您去看一下計劃表」徐林皋心臟砰砰直跳,這檢校使的架子太大了,讓皇主前去,真是不怕死啊。

  「這小子是埋怨上孤了,走,去看看」

  李清平沒在這件事兒上計較,與張公公說了一句之後便起身朝外走去,今天他在朝上只顧得思考以工代賑和那實打實的一拳,至於江淵的狀態他倒沒太多關注。

  還沒走到門前,屋裡傳出的爭吵聲便傳入了李清平的耳朵。

  「這小子,到哪都不安生」

  「我說了不能用溫水,有酒嗎,拿酒我自己來!」

  「檢校使,老夫浸淫醫術三十餘載,從未聽過如此荒唐的說法,皇主不下令,老夫只按照自己的醫術來!」

  「你這是庸醫!」

  「胡說八道,我劉家乃醫術世家,世世代代為宮中御用,你休要抹黑我劉某人!」

  太醫與江淵吵得不可開交,李清平此時推門而入,聽到門響的兩人一時間止聲望去,看到來人是李清平,劉太醫馬上壓下心中委屈迎過去道:「見過皇主」

  「劉太醫不必多禮」

  「檢校使傷勢如何」

  「回稟皇主,檢校使肩膀傷口感染,已經處理完畢,但五月天熱,很難保證日後情況,而且臣要給糾察使擦拭傷口,糾察使不願還罵臣是庸醫,臣請求換人給檢校使醫治,若是皇主不允,臣請辭太醫一職」

  劉太醫眼眶紅紅,罵醫生的難聽話分多種,庸醫一詞是穿甲又破防。

  「江淵!孤好心好意派人來給你治傷,你和劉太醫較什麼勁,若不是念在你有傷在身,孤定然將你拖出去仗打!」

  李清平指著床上的江淵就是一陣批鬥,江淵無語至極,劉太醫看著李清平為他出氣,心情也好上了不少,罵完江淵後李清平收回怒火,安慰劉太醫道:「太醫,檢校使不知宮中醫術,難免說出貽笑大方的話來,你們劉家乃是宮中御醫的中流砥柱,孤怎能讓明珠蒙塵」

  「謝皇主為微臣住持公道,檢校使身上的傷口還需清理,微臣先下去準備」

  劉太醫得到滿意結果後,順坡而下,他知道自己的輕重,這結果已經很不錯了,畢竟躺著的是個正兒八經的官兒,不是因為他劉家在宮中人多,他還真不敢告這個狀,拱手退出房間,他嘴裡小聲罵江淵啥都不懂。

  看著滿意離開的劉太醫,江淵暗道李清平這一手玩的漂亮,這手段沒白學帝王心術。

  「你小子,孤讓御醫來給你看傷,你和御醫互罵,你就不能安生點」李清平走到江淵床邊,一臉不爽,張公公在後面很有眼色地搬來了一張凳子。

  「皇主,臣有必要給您科普一下知識,您可知我軍將士為何受傷後難以醫治,大多病死?」江淵之前給孫思朴科普了一下這個知識,還有簡單的外科手術,不過那小子的師傅已經找到了外科醫術的特點,他能教的也不多,只簡單的說了兩句,不過這皇宮中好像用的還是之前的那一套。

  「將士們受傷多數發炎症而死,無法醫治,只能等死,你小子為何這樣問?」李清平看了一眼江淵,他也是領過兵甲之人,對此也算略知一二。

  「那皇主可知,炎症從何而來?」江淵繼續發問。

  「傷口受傷自然並發炎症」

  「不對,其實炎症是並非受傷就有,而是傷口處理不當導致的發炎感染」

  「小子,你不懂醫術,本皇主不與你辯論」李清平從未聽說過發炎感染,只當江淵在胡說八道,看著李清平不信的樣子,江淵不去理會繼續道:「傷口並發炎症可以治理,若是皇主肯聽建議,臣有把握讓傷員多活下來一半,甚至更多!」

  「什麼!」李清平極度懷疑而驚詫:「你小子可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不怪李清平激動,實在是這個誘惑有點大,能讓傷員多活一半下來,那可不是個小數目。

  江淵嘿嘿一笑,點頭肯定:「將士受傷處理傷口多是用冷水處理,但是冷水中有人看不到的髒東西,之所以有人受傷總得炎症便是出自此處,您若是信小子,便讓下人找傷員試一試,以後處理傷口用烈酒而不是溫水,便可以發現炎症的犯病會大大降低,若身邊實在無烈酒,便將水煮沸半刻鐘,效果稍弱」

  「你小子從何得知此事?欺君可是大罪」李清平蹙眉眼神滿是警告,似乎在揣度這句話的真假。

  「臣沒必要騙您不是,您若信就信,不信拉倒」江淵無奈地攤了攤手。

  「孤會讓人去試驗的,你小子還是和朕說說西北之事的詳細事宜」

  李清平將此事記在心裡,尋思著什麼時候砍兩個太監試試。

  江淵忍著身上的痛楚,從袖口中拿出奏摺遞給李清平道:「昨日臣就寫好了」

  「你這小子,早寫好了不拿出來?」李清平含笑接過,他對江淵這個態度還是很滿意的,起碼江淵沒有隻乾麵子工作。

  李清平認真看奏摺,江淵抬頭咧嘴給了張公公一個笑容,其中含義只有兩人懂得。

  沒人知道江淵今天是故意打諫議大夫的,除了提過醒的張忠祥。

  「不錯,孤心甚慰!」

  李清平合上奏摺,眼神有光,江淵的計劃極其細緻,從施工到挖掘,再到運輸售賣,連大概的救助人口都算出來了,一切計劃可謂井井有條。

  「皇主若覺得可行,小子就先撤了,家裡人還都等著呢」

  江淵下床欲走。

  「站住!」

  「皇主還有什麼交代?」

  「東三城孤已派牛達前去領兵,柔然最近想有動作,你小子儘快把軍器監的人培養出來,另外,西北開發之事孤不會撥銀」

  「皇主,你這是不是有點....」江淵有點後悔聽了這人的鬼話要世子之位了。

  「你小子的生意都做到江南去了,孤能一點不知,此事完之後你有大功,這世子之位,孤有言在先許諾給你,只要西北百姓不鬧事,這世子便已在你的頭上,走吧」

  李清平嫌棄似的擺了擺手,江淵無奈的下床溜走,走到門口還不忘給張忠祥比了一個手勢。

  江淵離開,李清平望著窗戶紙深思。

  「皇主,老奴斗膽,江淵如今無依無靠,順位承世子爵位,這朝有人不服,而且今日的那些刺客,並非來自清江南邊」張公公這句話有兩層意思,他知道李清平一定聽得懂。

  「江淵必須為孤效力,至於不服的,伸手染指的,全部砍殺」

  李清平目光一凜,語氣充滿殺意。

  「老奴明白了」張公公拱手,他清楚了李清平的態度,再次向下躬腰,他後知後覺繼續道:「皇主,今日您是不是忘了太尉上次求您的事兒」

  「孤確實沒想起來此事」

  李清平也是忘了此事,起身帶著張忠祥出太醫院,他路上開始思考該怎麼同意賜下這門婚事,江淵家中已無長輩,而太尉的外甥女也算是官家兒女,貿然賜婚會有很大的阻力。蹙眉思考了一路,他決定先確定下此事,至於賜婚,就先等江淵恢復世子之位後再說。

  「張忠祥,將楚都督喧見進宮」

  「老奴遵旨」


關閉
📢 更多更快連載小說:點擊訪問思兔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