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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東三城,西北民生

2024-06-09 00:41:29 作者: 知夏不夏

  日出東山,入了五月,天亮得更早,街邊的早市也提前了許多,古代人看天幹活,天亮起床,入夜休息,這個娛樂匱乏的時代,穩穩噹噹睡上一覺就當做打發時間了,昨日江淵看南清地理志差點熬了個通宵。

  陽光還未破曉,天邊剛泛起一摸魚肚白,還在睡夢中的江淵被張忠祥喊醒。

  「賢侄,該醒醒了,要上早朝了」

  「好嘞忠叔,您讓我先緩緩」

  揉著眼的江淵頂著熊貓眼坐起身來,傷口的疼痛讓他昨夜輾轉難寐,現在還有點犯迷糊。

  「小桂子,伺候更衣」

  張忠祥朝門外喊了一聲,然後對著迷糊的江淵道:「今是大朝日,可不能遲」

  「公公,小桂子來伺候」

  

  門口小太監入門低頭不抬,恭恭敬敬。

  「去伺候吧,提醒小公子注意時間」

  張忠祥交代完小太監後,給江淵使了個眼色,癔症過來的江淵回之微笑,張忠祥轉身離去,走至小太監身邊他出聲又道:「把小公子伺候好」

  「是,公公」小太監躬身到底,然後拿著新衣服來到床邊開始伺候江淵:「小公子,您昨日的衣物沾了血,還未乾,這衣服是公公給您備的」

  江淵點了點頭展開雙臂,這個昨天剛認的叔叔比他想像中的感性。

  南清皇朝的早朝分為多種,正常情況下三日一朝,特殊情況下每日一朝,每逢初一、二十五是大朝,平時不入朝的京畿官員都需前來。

  江淵收拾完畢,在小太監的引領下出了南書房區域,朝著金鑾殿行進,前世他去故宮時被大建築群震驚的無以復加,等到了南清之後他發現李清平的皇宮比起故宮來只大不小,好在今日他住在了皇宮,真要是住在宮外,三點就得爬起來往這兒趕。

  金鑾殿前。

  眾大臣魚貫而入,江淵站在文官最後,跟著一起入了朝,嘀嘀咕咕的交談聲不絕於耳,他望向龍椅空無一人,四下掃視一番,今日出現了許多他沒見過的身影,看身上的官服還有八九品的官兒,低頭瞧自己沒穿官服,他笑著嘀咕了一句:「大朝會就是熱鬧,跟亂燉似的」

  站了不多時,李清平身著黃色繡日紋龍皇袍走來,眾人忽然安靜,上金階他端坐在龍椅之上,接著便是手持拂塵的張公公高聲道:「上朝!」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眾官齊跪聲音匯聚成流,江淵也象徵性的趴在了地上。

  「眾愛卿平身」

  「謝皇主!」眾官起身,江淵跟著起來,張忠祥向後深深望了江淵一眼,然後再次高聲道:「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江淵在後面報以微笑,然後便開始神遊,上朝先大再小步驟繁瑣,討論處理一件事通常起步小半個時辰,關於他的事情一時半會肯定說不到,每次大朝會來的官兒有一大半是乾瞪眼,聽完就撤,百官這麼多,真要一個個的來啟奏,估計得奏到明年去。

  「臣有事啟奏!」

  右相拱手彎腰,作為事最多的一人,每次上朝他必然要說上兩句,一是刷存在感,二是讓有些不經常上朝的官員看清楚風向標。

  「講」

  「稟皇主,昨日東三城太守上書,直言柔然騎兵亂我邊境民生,其中輿論已傳遍京城,再不處理怕是會影響我南清強國的威望,臣這兩日殫精竭慮思考對策,現已將方法做成奏摺,還請皇主過目」

  秦訃聞從袖中拿出奏摺,雙手呈上,張公公在李清平的示意下將其取來。

  「皇主,此奏摺上盡數闡明各方利弊,還望皇主早日派兵平息爭亂,以免京城百姓惶惶不安!」秦訃聞話畢一鞠到底,引來百官側目讚賞。

  「右相時刻心憂南清,皇主有此大臣定會讓南清蒸蒸日上」

  「沒錯」

  李清平接過摺子閱讀,面無表情,盞茶時間他放下手中奏摺,目光審視百官,他開口道:「右相諫言孤和談柔然,以銀錢平亂,眾愛卿以為如何?」

  「皇主,臣反對!」

  李清平話音剛落,諫議大夫右跨一步出列先是不同意。

  「哦,裴愛卿有何看法」

  「皇主,臣覺得東邊境已是無人之地,三城人口不足十萬,沒有必要勞兵傷財,柔然之軍已有兩年未侵擾我朝邊境,此次應該也是單純的試探,柔然境內窮鄉僻壤地域崎嶇,若是因為這惹怒了柔然人,恐怕會對我國不利,倒不如讓邊境之人自行解決,還能鍛鍊邊境將士,一舉兩得」

  諫議大夫的話讓朝中許多人都皺起了眉頭,這人是個錚臣,也是主和派的鐵桿粉,這話不禁讓為數不多的武將怒目欲發。

  「裴照明!你放屁!我東邊境本就人口稀少,若是如你所言,豈不是讓那些百姓自尋死路,你這等建議,乃是抱薪救火!東三城的百姓沒了,土地相當於拱手讓人,你這隻知在朝堂指手畫腳的大夫,其心可誅!」

  東三城防禦使暴怒出聲,矮小的身材掩不住大怒,虧的是朝堂不許鬥毆,否則的話,他定然給這大夫一拳!

  「哼!你這等粗人說話不堪入耳,我所諫乃是考慮國庫國情,你這隻知在外聽風雨的蠻子,怎知我南清如今情形」

  裴照明大袖一甩,儒淨的臉上因為高聲而變的通紅。

  「國土民生乃立國之本,國情如何也不能將此置於末尾!」

  沈缺的手指捏的嘎嘎,一副想打人的模樣。

  「哼!老夫不屑與你過多解釋,是打是防,還請皇主定奪!」

  裴照明冷哼一聲,順勢轉身拱手而立朝向李清平,這問題甩給李清平才是正確的,他再說下去,這年輕人說不定真敢拼著烏紗帽不要,當著百官揍他一頓。

  在後面的江淵算是看出來了,這京城的官兒多少有點針對外面來的,秦訃聞的話看似沒毛病,但語氣中的自傲剔不掉,至於這個諫議大夫,在他看來迂腐至極,守而不攻,下下之策,簡直是天靈蓋以下全是軟骨,也不知道這玩意怎麼能坐上這官兒的。

  「孤覺得右相之言有可取之處,至於裴愛卿的建議也有商討之處,我南清為中原強國,怎可像柔然人低頭,何況邊境東三城也都是孤的子民,何辰,你來說說,這場仗打還是不打?」

  李清平目光移到蕭平身上,想看看蕭平是否仍舊謀深似海。

  「回稟皇主,臣覺得該打,不過這方法有待考究。柔然與我南清簽訂有契約,若是貿然發動戰爭恐怕會遭到諸國的不滿,讓我國陷入兩難之地,現如今我南清有黑火藥如此神器,只要將其運往東三城,再派千騎前往震懾,應能不戰而勝」

  「孤覺得此舉可行,眾愛卿可還有補充?」

  「皇主,若那柔然仍不肯撤走騷擾騎兵,豈不是只剩打這一條路,臣覺得不妥」

  尚書令陳珏屬於三不沾行列,他時常在皇帝身邊辦事,每次提出問題都是簡明扼要。

  「左相,可有後續對策?」

  「稟皇主,倘若那柔然仍舊不肯放手,我們便關閉東三城的貿易往來,柔然之地山地崎嶇,許多物品都需來我南清交易,扼住此處想必那柔然大汗會知曉其中利害」

  「皇主,柔然之地雖說需要我們南清的布匹絲綢,但南清同樣需要對方的牛羊來維持民生,此舉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啊」

  秦訃聞適當插聲又找出了漏洞,眾官聞言也紛紛沉默思考,此舉確實有很大的弊端,正當李清平想繼續發問之時,江淵嘀咕了一句:「說這話沒腦子吧」

  落針可聞的金鑾殿,這小小的一聲傳遍了朝堂百官之耳,站在江淵前面的京畿官員聽到這話,馬上挪了挪腳步,生怕被這個連官員都沒有的小子牽連到,前方人挪開,一雙雙眼睛落在江淵身上,搞的江淵差點怯場,這裡的許多人他都沒見,而諸多百官也是同樣,所以第一時間並未發聲,沈缺與刑部尚書見到江淵在此皆是一懵,其他認識江淵的或多或少都露出了不同的表情,唯獨秦訃聞是滿臉不爽,指著江淵就呵斥到道:「大膽!你這罪臣,無官無職為何出現朝堂之上,是那個歹人誰允許你不穿官袍入金鑾殿!」

  秦訃聞的怒聲大喊,嚇到了一眾官員,龍椅之上的李清平也是被這一嗓子喊得眉頭一蹙,輕咳吸引百官目光,秦訃聞率先下跪道:「皇主,此子不穿官服,這是在蔑視天子之威,還請皇主將其驅逐至殿外,依法處置!」

  「秦老狗,你叫什叫,我能來自是奉了皇命,難不成我還是自己跑來的?動動你豬腦子想一想,誰能在皇主的管轄之下擅自入這金鑾大殿!」

  江淵自己嘀咕時以為眾人根本聽不見呢,但沒想到這個秦老狗竟然如此蔭蔽,卡他的點,雖說這也是因為他趕巧了,但是這老狗想刑罰與他,他必然得懟上兩句。

  「你這罪臣,還敢胡攪蠻纏,皇主若是喧你,怎不見你的官袍,信口雌黃實乃欺君!」

  秦訃聞一直在找機會為他那傻兒子報仇,雖說他看不上自己的小崽子,但他秦府的人可不是誰都能打的,不是鼠衛常在聽雨樓,他絕對讓江淵下不來床。

  「是孤這個歹人讓他來的,右相可是在點孤?」

  李清平淡漠出聲,秦訃聞猛地一愣,然後咔咔的磕起了頭,一邊磕一邊道:「皇主,老臣不敢,老臣不知此中緣由,冒犯聖顏還請皇主恕罪」說完秦訃聞額頭頂地,遲遲不抬。

  「起來吧,孤念你也是維護天子顏面,下次莫再要在朝堂之上大喊,不像樣」

  李清平揮了揮手,心中煩悶,朝中百官皆在,他也不好發作。

  「謝皇主」

  「江淵,你來說說什麼是有腦子」

  李清平此次讓江淵來主要是為了處理西北民生凋敝的問題,這小子倒好,上來就接上了東三城的活。

  「皇主,草民覺得吧,這柔然小股騎兵侵擾邊境城,無非是為了銀子,至於國土他們定然是沒本事拿的,皇主只需要派遣一隊賑災人員化身百姓,拉上幾大車的糧食銀子放出風去,給這些人來個請狗入瓮,自然可解」

  江淵也懶得彎繞,今年冬天雪薄,秋收定然不會樂觀,否則這柔然吃飽了撐的跟南清搶飯碗。

  「一派胡言!」諫議大夫袖袍一甩,滿臉不爽道:「皇主,東三城的小股騎兵不只一方,而且柔然人並不是傻子,又怎麼會因為區區一點糧食而中此拙劣之計,此舉聽上去可行,實則貽笑大方」

  「呵呵」江淵冷笑出聲。

  「江淵,裴卿所言也有道理,你這計謀確實有很大缺弊」

  李清平也覺得此計不錯,但是深思之後發現裴照明的話值得琢磨。

  秦訃聞冷冷的看著江淵,他不信整個朝堂都覺棘手之事,這小子能有辦法。

  "「皇主,草民出此計劃定是有所依仗」江淵向右跨出一步,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道:「草民覺得想徹底解決此事,就必須明白柔然為何今年忽然騷擾邊境」

  「那你說說,是為何?」

  李清平也沒覺得江淵能說出什麼大道理來,畢竟大家打架一般都是隨便找個噱頭,能自圓其說就行了,根本沒必要究根結底。

  「草民之所以出此計謀,完全是出自國情民生,去年冬天,南清雪薄,想必那柔然也是如此,東三城雖說人口不多,但是耕種土地卻很是富饒,自古雪薄多蟲旱之災,那柔然如此行徑便是在未雨綢繆,騷擾搶掠無非是為了今年能吃上飽飯,所以草民才有此一計,至於裴大人提出的問題」

  江淵面露微笑看向裴照明。

  「根本不是問題,騎兵若只有一兩隊說實話要比多點難辦,人越多我們計劃就越容易成功,有人不信,自然就會有人信,只要擒下一隊,配合上左相的計謀,讓其散播消息,重複此舉,便可讓其他騎兵土崩瓦解」

  江淵說完,李清平陷入沉思,而裴照明也是開始琢磨江淵此計的漏洞,至於秦老狗則是臉色陰沉如水,死死盯者江淵。

  「皇主,臣覺得此計可行,民以食為天,柔然雖亂我邊境卻少有燒殺,多數為江淵所言的搶掠」沈缺和江淵是有些不對付,但是在東三城和個人恩怨面前,他伶的清楚。

  「江淵,此舉可否呈出奏摺,言明利弊與方法?」

  李清平從江淵說道蟲旱之災時,就已經覺得此舉可行。

  「可以,草民今日便整理成摺子呈與皇主」

  「好!孤命左相給你作為參考,一切事宜可直接向左相詢問,文秀,你是東三城防禦使,今日下朝後協同左相,戶部何在?」

  「臣在」蘇琦玉邁步而出。

  「此事糧食銀兩支出,由你酌情定奪,切不可因小失大」

  「臣遵旨」

  「眾愛卿,對此事可還有疑問?」

  百官靜默,李清平滿意的點了點頭,看向下方多年未進京的陽曲太守,他出言道:「祁谷,來說說西北境況如何」

  「是」

  江淵出風頭被李清平輕而易舉揭過,讓秦訃聞恨的牙根痒痒,若不是上次李玄黃的謀逆牽連到了他的兒子,李清平怎敢如初獨斷職權,都怪江淵這雜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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