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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4章 保險柜里的DV

2024-05-01 09:30:33 作者: 異青人

  保險箱彈了開,杜雙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韓昀,然後說:「若不是你的提醒,我永遠也不會想到用小拇指來打開保險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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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能想到,只是時間問題而已。」韓昀攤了下手。

  杜雙伸手將彈開的保險箱開大一些,裡面放置著一摞金條,以及一些看上去價值不菲的首飾。下面壓著一些文件。她率先從金條底下抽出文件看了眼,然後遞給韓昀。文件都是一些公司買賣文件,韓昀一一翻看,找到了李天雨跟韓子昂簽署的協議。

  韓子昂是被推到面上的公司代表、法人,而這份合同能夠證明李天雨才是該公司的持有人。只要有這份合同,以及李天雨在,若是他不同意賣掉公司,韓子昂便是沒有任何辦法的。「這裡有個DV。」杜雙從保險箱金條後面拿出一個DV。

  「或許是留給你的吧。」韓昀若有所思地說:「如果不方便我聽,你可以等我離開在打開。這份文件,我可以拿走麼?」

  「你若想拿走,連這些金條、首飾也可以一併拿走。」杜雙起身,重新盤腿坐在床上開始擺弄起 DV。她將其開機,翻看了一下,然后里面傳出了李天雨的聲音。

  「有些事我不知跟誰去說,內心積壓的苦悶無法排解。前陣子去看了心理醫生,醫生說我有些抑鬱症的徵兆,讓我試著找朋友傾訴,可我想了一圈也沒想到一個可以傾訴的朋友。於是我便想到了這個方法,這個DV正好可以當我的傾訴樹洞,它很可靠,既不會將我的秘密傳出去,也不會表現出毫無興趣打斷我的敘述。」DV里李天雨緩緩講述著。

  「哥哥從未跟我說過他得了抑鬱症的事?」杜雙微皺眉頭,然後看向坐在地上的韓昀:「或許這DV里有哥哥所說的那個秘密。」

  經她提醒,韓昀也覺得有可能,他起身走到床邊坐下,看向DV。杜雙將剛才的錄像關掉,又翻找了幾個靠前的,然後便找到了李天雨坐在床下,臉頰紅潤,頭髮略顯凌亂、狼狽地錄像。李天雨先將DV固定好,然後抓著自己頭髮沉默了幾秒,才看向鏡頭說道:「剛才妹妹一直在問我那是個什麼秘密,我被他追問得沒了辦法,只能裝喝醉了酒。這件事我不知該如何說,只是面對最忠誠的樹洞,也不知該如何去說。一度我已經將這件事徹底拋卻腦後,徹底忘記,但做過的事,忘記不等於沒有發生。是的,忘記不等於沒有發生過。」

  李天雨似醉非醉地說著,杜雙舉著DV,眉頭微皺,呼吸變得有些沉重。

  「妹妹高一下半年,眼看快要高中畢了業,而我在當地鎮上打工的錢卻被父親壓榨了去。按照這種情況,等妹妹畢業,我也無法攢夠她去大學的錢,於是我做了個決定,偷跑出家。但我高估了自己。那時的我沒身份證,很多工地不敢要我,即使見著可憐收留,也只是幹些雜活,遇到來檢查的便得跑。我沒做虧心事,只想打工賺錢,卻如做賊般鼠竄。」能夠看出來錄像里的李天雨極為痛苦,他沒有看著鏡頭,而是垂著頭,手抓著頭髮淡淡講述著:「那日我蹲在角落,吃著工地發下來的盒飯,突然有一個人站到了我面前。那男人年齡看上去四十幾歲,皮膚黝黑,他對我說『小伙子,我聽工頭講了你的事兒,有沒有興趣給我干?』我問他做啥子,他說了一堆,聽起來高大上。我說你跟我一樣,不過是干工地的,這裡的工頭對我還不錯,憑啥跟了你。他給了我一個無法拒絕的理由,每天二百,日結,這還是學徒的價格。」

  杜雙似乎在心疼哥哥,伸出另外一隻手摸了摸屏幕,似乎又掉了眼淚,但她沒說任何話,只是靜靜聽著李天雨的講述。

  「後來我才知道,師父什麼活都接,室內裝修,包括工地上一些技術活。我跟隨父親幹過好多年工地,當時父親最羨慕的就是技術工種入場,說自己累死累活賺的也沒他們一半多。技術工種每天五百,反正我師父是這樣,而我的二百是從師父的五百里扣除的,幫他打打零。本質上是師父看著我可憐,自己花錢雇了我,有活就跟著他一起干,跟雇我們的人不產生任何關係。」李天雨停頓了一下,看了眼鏡頭,苦笑一下說:「我似乎越說越偏了,許是我沒勇氣將這件事說出來的緣故。」

  「師父有個孩子,已經大學畢了業,他說大學期間自己兒子花掉了十幾萬,他身邊的孩子,條件稍微好些的,花個二十來萬也很正常。我沒見過那麼多錢,也不敢想。但我想妹妹去了大學後,絕對不能過得太差,也絕對不能讓人瞧不起。」李天雨繼續說:「我跟著師父在工地間輾轉,幹了差不多一年,然後師父領我來了北都。這是我一切的轉折點。不對,我似乎記憶確實有些模糊了……」

  李天雨再次停頓了一下,接著說:「在那之前我跟師父在一個縣城的工地里幹了幾個月,那時我認識了一個人,歲數跟師父差不多大。有一次他跟師父喝酒,喝多了便訴苦,說自己沒有孩子,妻子歲數大了也不可能再生。他甚至放出豪言,說不管男女,要是有人能給他弄個孩子,他願意出十萬。」李天雨盯著鏡頭,仿佛是在盯著鏡頭外此時的傾聽者:「說者無意,聽者有心。巧合的是來到北都後,又讓我遇見了一個人,那個人在裝潢設計公司里工作,應該是個小領導。我師父也是通過人認識的他,想跟著他干。他人也挺好,但我總感覺他身上散發著一股陰氣,不像個好人。後來我確實從他身上,發現了一個秘密。與其說是秘密,倒不如說是把柄,我有了他一個致命的把柄。我真後悔當時抓到這個把柄,做出了那件讓我一直後悔的錯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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