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殺人往事曝光
2024-05-01 09:07:42
作者: 異青人
董事長辦公室內,曹德順看上去很面善,身上的穿著也很普通、親民,怕是這身穿著走到大街上,根本不會有人會認為他是富豪。因為提前在接引人員那裡得知有警察來訪,於是韓昀、於淼淼進屋時,曹德順直接起身迎上來熱情地打了招呼,然後吩咐秘書去泡茶。
接客區的沙發前,幾人坐下,秘書前來泡茶,曹德順率先開口詢問道:「請問北都總局的人親自登門,有什麼事麼?」
於淼淼看了眼正在泡茶的秘書,曹德順馬上就反應過來說道:「小田,先這樣,你出去吧。把門關好,我跟兩位警察有事要談。」
「好的,董事長。」秘書將泡好的茶分別遞給每人,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是這樣的,我們為……」於淼淼一時不知報哪個名字好,於是停頓了下說:「曲義豐和錢豐,這兩個名字,您有熟悉的吧?」
聽見這兩個名字,曹德順瞬間表情變得嚴肅,拿起茶杯喝了口,然後回答:「都熟。」
「都熟的意思是,這兩個名字你都知道?」於淼淼頗為吃驚。
「準確的說曲義豐這個名字,是我給他的。」曹德順微微皺起眉頭,深吸口氣說:「二十年前,在我創業初期,那時我得到內部消息,拿到了政府內部規劃圖,於是貸款拍下了一塊兒地皮。那塊地皮兩年後被政府圈走,我開了第一家德順商場,那時的商場只有兩層樓。商場剛乾起來沒多久,有一天錢豐找到了我,當時他很落魄,希望我能幫他安排個私密點兒的住處。我沒想到原本的一個好心舉動,竟為日後埋下了隱患。」
「那時來找你的錢豐,是犯了什麼罪麼?」韓昀端起茶杯,喝了口詢問。
「開始他也沒細說,後來我給他租了一間房。本想著他有困難,就幫他度過難關,那陣子我公司這邊也非常忙,還要每天親自去給他送飯。大概就這樣過了兩個月左右,有一天錢豐對我說,有沒有辦法幫他弄個新身份。我一聽他要弄新身份,馬上就覺得不對勁兒了,這肯定犯的不是小事兒,於是才開口問他到底怎麼了。起初他始終支支吾吾的,直到後來他才說。」曹德順一邊回憶一邊說:「他告訴我,他殺了個人。」
對於這件事,於淼淼倒沒任何驚訝:「他殺了誰?」
「他說有個村莊,叫什麼魏河,那裡列入了拆遷計劃,但當地很多村民,屬於釘子戶,胡亂開價,無法溝通。魏河的一個村幹部,想了個辦法,找一個生臉龐的惡霸,鬧一鬧這些釘子戶,於是就找到了錢豐。他們給了錢豐一些錢,讓他想辦法,但不允許有鬥毆事件發生,更不准威脅村民性命。錢豐就這樣領著幾個人去了,他們起初採取的政策,就是去找釘子戶談,釘子戶不同意,他們就住下,一人住一家,吃釘子戶的,喝釘子戶的。本以為這樣一鬧,受不了就都走了。」曹德順說:「事實上,聽錢豐說,這樣的做法,的確逼得一部分釘子戶無奈簽了字,但還有一部分,即使這樣,也堅決不簽字。因為他們知道,錢豐不會永遠在那個村子,也不會傷人。錢豐見這個方法無效,就晚上砸玻璃,殺羊宰豬,家有孩子的就堵孩子,嚇唬小孩。於是又逼退了一部分人簽字。魏河有位姓胡的,是位壯漢,而且就自己一人,他是打也不怕,鬧也不怕,有幾次甚至拿鋤頭出來,差點要了錢豐的命。當時,找他來的村幹部點頭,讓他可以適當對這位姓胡的使用暴力,但不可以讓其他村民看見。得到這個指示,錢豐就可以放開手幹了,他那晚跟兩個兄弟,把這姓胡的打暈,扛去了山上。其實本就是打兩下嚇唬嚇唬,他們把姓胡的都綁起來了,沒想到姓胡的,力氣極大,直接掙開了繩子,錢豐帶過去的兩個人,沒打過姓胡的。那姓胡的把另外兩個人打倒在地,直接奔錢豐跑來,當時天黑,可能姓胡的沒看見錢豐手裡拿著一把刀。就在姓胡的衝過來時,錢豐直接把刀捅進了那人的胸口。」
「我知道魏河這個地兒,聽說當時列入拆遷計劃,但拆遷款從上貪到下,估計到了村鎮府,錢本來就不多了,到村民手裡,會更少,這才是村民不同意簽字的主要原因。」韓昀以前在網上瀏覽過這個新聞,所以有些印象:「不過後來事情暴露,參與的所有官員都被扒了。」
「錢豐留了個心眼,當時村幹部找他時,他錄下了倆人的對話,那晚殺完人後,他把屍體埋了,讓另外兩個人趕緊先逃,他自己則去找了那個村幹部,告訴了村幹部錄音的事兒以及姓胡的被害的事兒,讓村幹部不要透漏自己,否則大家魚死網破。說完這些話,錢豐也跑了,他回到北都,但很怕那個村幹部不講武德,這才讓我用我的身份租了個房子,還讓我幫他在弄一個身份。」曹德順說:「這都十多年前的事兒了。曲義豐是我一個親戚的名字,我那親戚跟錢豐年齡相仿,長相也差不多。在錢豐跟我提這件事幾周後,我得到消息,這親戚因為心臟驟停去世了。我當時幫他弄身份的主要原因是,想儘快擺脫他,因為我太清楚錢豐是怎樣的人了。於是我給了親戚家屬一筆錢,讓他們隱瞞了曲義豐死亡的消息,背著村里人偷偷下葬,事後就說曲義豐去了城裡。我把身份信息給了錢豐,後來魏河村的事兒事發,找錢豐的那個村幹部成了替死鬼,他甚至還沒來得及交代錢豐的事兒。如果說現在,在用相同方法給某人搞到新身份,根本不可能了,但那時正好網絡興盛,還未規範,漏洞很多。」
「說說你跟錢豐更久前的事吧。」韓昀想了想,放下手裡的茶杯說:「你們是怎麼認識的?是什麼關係?為什麼既然你知道他是怎樣的人,他來找你,你還要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