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2章 兄妹亂倫？

  大牛得了葉筱錦會去救秦無殤的承諾後又昏迷了過去，準確說是昏睡過去，他一路被追殺，不曾好好合過眼，身體受到重創也是憑著一股子要救秦無殤的執念才撐到了現在，已經是撐到了極限。

  葉筱錦讓迎春留下照顧她，帶著忍冬回了自己的房間，沒多久，葉一也將審訊出來的消息稟告了葉筱錦，與大牛說的差不多，只不過關於西夏貴妃的事情說的更詳細些。

  帶著得來的消息，葉筱錦去了葉凱旋的書房，經歷戰事後，其餘幾位將軍各有分工處理手頭的事情，葉凱旋一人在書房看下面報上來的將士們的傷亡情況，見到女兒過來，忙放下手中的公文，原本嚴肅的臉瞬間溫和，嘴角揚起笑意，「找爹可是有事？」

  知道自己忙，沒事她不會來書房找他。

  葉筱錦點頭抿了抿唇，想著要如何開口，最終還是直言問道，「爹，你確定她是西夏公主？」

  葉凱旋知道女兒口中的她是誰，面上僵了僵斂了笑意，視線轉向窗外眼神悠遠，似是回憶道，「當初我們成親時，西夏那邊的人找了過來，她向我們坦白了身份，多年的相處不只是我還有葉家其他人都對她有了割捨不斷的感情。

  那時的她實在太好了，對每個人都掏心掏肺的好，永遠都是一副溫溫柔柔沒有脾氣的樣子，我自認自己不是個蠢的，真是我蠢，你爺爺奶奶也足夠聰明，若她對我們的好是假的，一日看不出來，幾年十幾年我們不可能看不出來，至今我都難以相信做出那些事的會是那個對下人、乞兒都和煦寬和的人……」

  意識到自己話題扯遠了，葉凱旋清了清嗓子，回到正題，「你爺爺也擔心過她是奸細，派了人前往西夏查探，那邊查到的消息確實如她所說那般，她不想被祭天而逃出宮，為此連累她娘被賜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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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探的人連她平日裡的性情如何都打聽了，與我們接觸的人是吻合的，帶過來的畫像也與當初她到葉家時相似，只是養了幾年，長開了些多少會有些變化，你問這個，是不是得到什麼消息了？」

  葉筱錦不瞞他，「她如今是西夏的貴妃娘娘。」垂下視線，不忍見她爹的反應。

  「怎麼會？」葉凱旋不可置信，「他們，他們是兄妹……」

  葉凱旋突然頓住了，看向葉筱錦，「所以，你懷疑她的身份？你懷疑她並不是西夏公主，否則西夏滿朝不會接受他們兄妹亂倫。」

  還這般名正言順，便是換個身份入宮，宮中眾人也不會認不出來，總不能把認識公主秦青畫的人全殺了。

  況且葉家出事時，她肚子裡有西夏國主的孩子，得心理扭曲到什麼程度兄妹亂倫，還留下虐種？拋開那個女人是自己的妻子，葉凱旋也完全無法接受這樣違背倫理的事情。

  葉筱錦點點頭，「女兒是有這個懷疑，可爺爺也說了，西夏所有的皇家子女自落地時肩上都會被烙上他們皇家印記。」

  爹與她多年夫妻，最是清楚她有沒有那印記。

  「她肩頭確實有那個印記，知曉是她害了葉家後，爹想過種種原因，甚至懷疑她是不是被調包了，可……」葉凱旋沉聲道，「她就是她。」

  臉可以易容，同床枕頭那麼多年，他熟悉她身體的每一寸，尤其是那個肩頭的印記，事發前幾日，他們在一起時，那肩頭的印記都是刻在她的皮肉里的，根本做不得假。

  葉筱錦聽明白了他爹的意思，從頭到尾與她爹在一起的，嫁入葉家生下她的都是那個秦青畫，不對，她如今不叫秦青畫。

  葉一審出的消息是，西夏貴妃出身西夏威遠侯府，是威遠侯的女兒於金巧，這次領兵突襲鄴城的將領於德便是她的親侄子，如今的威遠將軍。

  只不知，這個於金巧是當年的秦青畫搖身一變借著於家的女兒名頭入宮，還是當年的秦青畫根本就是於金巧冒充，可若是當年在葉家的是於金巧，那她身上的皇家印記又是怎麼回事？

  那兩人雖是西夏貴妃的人，卻對西夏貴妃曾經來大胤的事情毫無所知。

  秦無殤應是靠著有前世的記憶，才知道西夏貴妃便是當初在葉家的秦青畫。

  葉筱錦把自己知道的消息詳細告訴葉凱旋，葉凱旋在聽到威遠侯時打斷了她，「當年的威遠侯是你爺爺的手下敗將，他的長子也在兩軍對戰時死於我的槍下，西夏先皇覺得那一戰輸得窩囊，便奪了威遠侯的封號，將他下了大獄，沒多久威遠侯病死獄中，此次西夏威遠侯府便不存在了。」

  說到這個，葉凱旋又想起一事，「當年你爺爺還查到另一事，便是秦青畫的母親良妃起先是與威遠侯定親的，只不過被她的長姐橫插一腳，最後是她長姐嫁給威遠侯，而良妃被送入宮中，姐們倆就此反目。

  良妃入宮後不受西夏先皇待見，連帶著一雙兒女也過得不好，是以，當初祭天時，西夏國主才毫不猶豫地同意秦青畫祭天。

  按照這個關係論，威遠侯是秦青畫的姨夫，可良妃姐妹反目成仇，秦青畫也不可能為了威遠侯一家的死處心積慮來大胤找葉家報仇。

  再加上府中的秦青畫確實與調查中的西夏公主秦青畫都對得上，你爺爺才打消了這個懷疑。」

  葉凱旋還是想不通，秦青畫要這樣對葉家的理由，為了西夏國？可為了來西夏做奸細害得自己的母親被處死，這代價值嗎？

  道理上也說不通，她再不受寵也是一國公主，十來歲的年紀千里迢迢來大胤做奸細，按理西夏國主該獎賞該厚待她的母親，而不是懲罰，賜死。

  葉筱錦看著她爹蹙起的眉頭，心裡也是一團亂麻，有些事情似是想通了，又似是捋不順，是人是鬼最後總能見分曉，秦無殤和莊琴她也得去救，「爹，我想過兩日親自去一趟西夏。」

  「不行。」葉凱旋想也不想地反對，「太危險了，爹不放心，如果你得到的情報是真，西夏軍中缺人，那我們應該很快就能打敗西夏，屆時爹再陪你過去。」

  葉凱旋自己吃過西夏的虧，秦青畫又是個連親生女兒都不放過的人，還有許多未能想明白的事情，在他看來，如今的西夏太危險，他是萬萬不能讓葉筱錦過去的。

  「爹，我有空間，不會讓自己受傷出事。」這一趟葉筱錦是一定要去的，不過她也得說服她爹，父女倆意見一致才行，「爹，我雖在西夏敵營發現了童子軍，但是你想想，那於德這次突襲的打法，他是一軍主帥，又是寵妃的親侄子，怎麼可能不知道西夏軍中人員的實際情況呢。

  可你看他似乎一點不在意西夏軍的折損，這一點讓我很疑惑，心裡也有些不安，我擔心他們還會有後招，衝著這一點我也得去西夏探探情況。

  我和阿墨派去的人不少，想必他們都被西夏防範了，沒有得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只有我借著空間的便利才更方便行事。

  還有莊琴姑姑，我也得早些找到她不是，您看現在兩國交戰，萬一那個人喪心病狂拿莊琴姑姑下刀，爹，我無顏面對老莊爺爺，後半輩子心也難安，您讓我去吧，我保證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