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治療天花

  文臣武將加上太醫三人帶著百多士兵來到牛家村外。

  「大人，可是朝廷有了安排？」涇陽縣令上前問道。

  「不錯，朝廷已經找到了醫治天花之法，特命本官隨同劉太醫，張將軍前來治疫。」王朝陽說到。

  原本王朝陽都準備寫遺書了，沒想到皇上忽然給了自己一份治疫之法，或者說治疫手冊，按照手冊所言，可以達到七八成治癒率，必死的天花有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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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涇陽令，馬上派人尋找得了天花的牛過來。」

  雖然不清楚這位王大人要染病的牛幹什麼，不過人家是上官，自己聽命就是。

  很快，有衙役尋來了一頭牛。

  只見牛的部位上長滿了牛痘。

  「劉太醫，接下來看你的了，張將軍按照之前商量好的去布防吧，此次我們三人定要不負陛下之託，解決天花疫病，往後的史書上，說不定我們還能提到一筆。」

  「好，我現在就去布防。」兩人品級相同，不過來之前陛下吩咐聽王大人的，自己也確實看不懂手冊。

  太醫這邊已經取下牛痘膿液。

  帶著採集好的膿液做好防護後就往牛家村走。

  「這位太醫，不能進，進了就出不來了。」涇陽縣令馬上攔截。

  「放心，我們就是來治病的，以後的天花都有救了。」說完劉太醫決然進入，三名學徒也跟著進去了。

  「外面來人了。」

  牛家村的村民被封之後心裡也是擔心不已，按照以前瘟疫的情況，只能怪自己命不好，乖乖等死。

  現在竟然看到有人進了包圍圈。

  「各位鄉親，我是朝廷派來治病的醫師，請問誰患病的程度輕？朝廷找到了治療天花的方子，需要先在輕患身上試藥。」

  古代試藥，都是直接在人身上，因為沒辦法精準控制藥量，所以在動物身上試驗效果不大。

  「天花有救了，我們不用死了。」

  「感謝朝廷，感謝醫師。」

  「誰知道醫師的問題，別耽誤時間。」

  「牛二是今天才發熱的，之前他幫其他幾戶患病的送吃的，傳染上了。」有村民說到。

  「好，我先去看看牛二的情況。」

  劉太醫來到牛二家，只見牛二坐在地上，吃著胡餅，一點也看不出來染病。

  「你就是牛二？聽說你染病了？怎麼看起來不像？」

  「你是誰？怎麼知道俺的名字？」

  「我是來治天花的，你是不是染病了？有沒有不舒服？」

  「就是今天感覺一會兒冷，一會兒熱的，頭也暈暈乎乎的。」

  聽了牛二的話，又把了脈，確實感染了。

  「我要在你身上試藥，成功了你就能好，失敗了就只能等死了。」劉太醫如實說到。

  「來吧，本來他們就說我要等死了，所以把家裡所有的胡餅都拿出來吃了，要死也要做個飽死鬼。」

  劉太醫也感嘆牛二淳樸，為了幫人自己染病。不過藥還是要試的。拿出銀針，按照要求用酒精消毒，然後沾染膿液刺入牛二的手臂上。

  「好了，這幾天看看情況，成了就能活，稍後我讓人送糧食來，要相信自己能行。」劉太醫鼓勵到，很多時候信念堅定的病患能比等死的病患更容易稱過病症。

  「好，俺聽你的。」

  劉太醫先把輕症的弄好，才來到重症家裡。

  重症的病人已經意識模糊，躺在床上下不來床，家裡的人在旁邊照顧，同樣也感染了天花，要是沒人管，幾天後一家人都要死。

  劉太醫讓三個徒弟幫他們家裡人做了防護，又給所有人種了牛痘。

  「老實說，重症的治癒率要低很多，你們輕症的好一點，要做好心裡準備。」

  旁邊的家人流著淚答是。

  從原來的等死，到現在的一線希望，所有人都等著奇蹟發生。

  接種牛痘，會出現輕微的症狀，很快身體就會免疫並產生抗體，整個過程大概需要三四天。

  病患們安置妥當，居住地通風，消毒之後，劉太醫前往村外，在離著隔離帶十幾米遠的地方喊人。

  「已經全部接種了牛痘，你們安排些糧食放在村口，稍後我叫人來拿，村裡的不多了。」

  說完退了回去。

  村外的士兵拿著建議噴壺開始噴酒精消毒，然後搬了幾袋糧食放下，又把身上噴了一遍酒精才退了出去。

  見到士兵遠離後，劉太醫讓徒弟去喊人來搬糧食。

  忙完已經深夜了。

  「師父，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去看病人的情況。」徒弟在一旁勸到。

  「小五，為師在想要不要先給咱們接種牛痘，這樣就算不做防護也不用擔心感染天花，不然防護也可能出萬一，直接感染天花症狀可比牛痘要重的多。」

  聽了師父的話，三個徒弟也是面面相覷，給自己試吧，萬一不管用，白白染病，天花絕症深入人心。萬一管用而自己沒有試，之後被病人感染了要多遭一次罪。

  怎麼選都不好。

  「師父，要不然讓我們幾個先試一個人，這樣即使出了問題，影響也不大，不然師父你要是倒下，我們可不知道怎麼辦才好啊。」小五出聲勸到。

  「你說的有理，你們誰來？」之前都是染病的，不用就只能等死，現在都是健康人，本來沒病自己去感染，心裡還是有點害怕。

  「我來吧，反正我沒有家人。」小五見兩位師兄弟猶豫，自告奮勇說到。

  劉太醫也不磨嘰，馬上幫小五接種。

  一夜過去，小五有輕微發熱，身上起痘的現象，比一般感染天花的症狀要輕很多。

  劉太醫又去看了看村裡的病人，和昨天差不多，稍微重了些。

  劉太醫安排的退熱藥分發下去，他的任務就是吊命，直到身體出現抗體，把天花熬過去。

  四天後，小五康復，身上的症狀完全消失，把脈後也顯示恢復了。

  「現在就試試會不會再次感染天花了。」小五自語一聲後，沒有戴防護接觸了村里重症病患，一起待了一天。第二天完好無損的回來。

  「師父，果然不會再次感染。」

  於是另外倆個徒弟也接種了，只有劉太醫要坐鎮，現在不能出問題。

  另外劉太醫也給王朝陽傳話，自己徒弟小五親自試用了牛痘法，確實不會感染天花，現在自己另外兩個徒弟也開始試驗，另外就是村裡的輕症都在好轉，重症的不好但是也不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