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她的眼中有了光

  之後幾天，原本心裡狀態好了很多的玉霜煙，整個人又一次跌落了情緒的低谷。

  而且按照心理醫生的說法，這一次，她對自己的封閉程度，高了許多。

  不過意外收穫是，她活下去的欲望，突然高漲了起來。

  原本邱連鈺不敢離開別墅太久，生怕一眼看不到她，她就會做傻事，如今玉霜煙不再想死了。

  「帶我走吧。」

  新一天的催眠治療結束之後，玉霜煙睜開眼睛，摸了摸眼角的濕潤，對著守在一邊的邱連鈺，又說了一次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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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次，她滿心絕望，只想逃離醫院。這一次，她的眼中有了光亮。

  邱連鈺閉了閉眼，他清楚的知道，這不是希望的眼神，而是充滿了怨恨和殘忍的，復仇之光。

  ***

  在三個月之內，幾乎動用了所有力量的傅涼川，把整個城市翻了個遍，還是沒有找到玉霜煙。

  洛柔這個時候還不斷糾纏，說些有的沒的，讓他更加煩躁。

  傅涼川現在每天都呆在辦公室，哪怕什麼都不做，也不願意再回到那個，已經沒有了玉霜煙的家。

  直到這時他才發現，相處了這麼久，他卻一點都不了解她，她喜歡什麼東西，喜歡什麼景色，一概不知。

  連一個她可能會去的地方都推測不出來。

  ——篤篤篤！

  秘書敲門，在他辦公桌前站定，黑色的職業套裝看起來格外恭順。

  「說。」傅涼川掃了一眼秘書手裡的文件夾。

  「劉總讓我把這個交給您。」

  伸手把文件夾整個放在桌子上，恭敬的往前推了推，這就鞠躬離開。

  傅涼川迫不及待的打開，裡面有幾張照片和一份被列印出來的網頁信息，看起來應該是黑客程序侵入某航空公司的官方網站竊取的內容。

  記錄上有邱連鈺訂購的兩張機票，還有這兩個人打扮的像是小偷一樣，捂著臉出現在機場的照片。

  怪不得無論如何都找不見他們的消息，原來是直接出國了。

  女人，你到底把我當成什麼？這點小伎倆，也打算躲過我？

  傅涼川嘴角掛上一絲志得意滿的笑容，拉出文件夾里的信封，拆了殘留的火漆印，連帶照片一起，塞進了辦公桌邊的抽屜里。

  ——嗶！

  按下桌角的送話器，叫公關部的人進來。

  不多會，一身西裝革履，手腳格外拘謹的公關部經理走進來，雙手放在小腹，一臉恭敬的朝著傅涼川鞠躬，站在桌前等著吩咐。

  「上次蘇尼那個團，是不是已經決定要送到日本出道了？」

  蘇尼是傅涼川旗下相對人氣還不錯的新人團體，按照正常的流程，第一張專輯發布之後，就會直接送到國外去吸取更多的音樂元素，重新包裝之後，在國外以合作公司旗下團體的身份重新出道一回。

  這是當初傅涼川公司還不算大的時候想出的策略，那時沒有足夠的能力去承擔多個國家的演出和後勤，使用了這種方法。

  後來整個圈內爭相模仿，已經變成了某種潛規則。

  「現在是在集訓狀態，如果去日本，他們的程度還不太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