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魚死網破
2024-06-07 19:05:04
作者: 阿未來醬
除真冷冷看著面前的男人。
她算是看明白了,這人根本就是個自私冷血的傢伙,眼中只有復國,情愛什麼的對他根本無效。
看來裝女祭司讓他心軟是不可能了,除真只能想別的辦法脫身了。
除真大腦飛速想著辦法,另一邊,劉運和畢離眼看著青銅面具男和大祭司都走了,大大鬆了一口氣。
或許是除真的話起了作用,當然更大的可能性是月神有別的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相比起來捏死幾隻小嘍囉就顯得並不那麼重要了。
總之不管因為什麼,他們得救了。
劉運和畢離一起將林歸曷扶了起來,道:「我們快跑吧,那個青銅面具男太危險了,我們根本打不過。」
「劉佳呢?她怎麼辦?」林歸曷還有些虛弱,聲音很細微。
畢離道:「別管她了,以我們的能力根本救不出她,只會白白喪失性命。」
「對啊對啊,而且現在她的身體被那個女祭司占著,說不定她早就死了呢,我們還是別白費力氣了。」劉運連連點頭。
反正他們和劉佳剛認識沒多久,也沒什麼身後的友誼。
更何況在這遊戲裡面,友誼什麼的最不重要,還是保命要緊。
「她沒有被奪舍。」林歸曷堅定道。
劉運愣了一下,「你怎麼知道?」
「猜的。」
「……那就是還有可能是被奪舍了啊。就算沒有,我們也打不過那個青銅面具男,我看還是跑為上策。」說完扶起林歸曷就要往外走,林歸曷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劉運不耐地轉頭看他,「林歸曷,你要是想找死你就自己……」
他正對上林歸曷那冷淡的眸子,裡面像是含著萬年不化的冰霜,讓他不由得打了個寒戰。
「當初你被女祭司拖走的時候,我們可從未放棄過找你。」說完林歸曷又看向畢離,「她用了幾乎所有的積分才換來了盲盒,救了你一命,不然你早就死了。
她對你們有恩,你們就是這麼報答的?若是當時她也選擇了放棄你們,你們是怎樣的心情?你們還能在這兒說風涼話嗎?」
「我警告你們,今日若是救不回來她,那麼你們誰也別想走出地宮!」
林歸曷的眼神駭人,大有一種魚死網破的氣勢。
畢離和劉運都被那眼神給唬住了,也被他的話說的羞愧難當。
劉運「嘖」了一聲,不耐地擼了一把頭髮,「我真是上輩子欠你的,行,不就是救人嘛,我救還不行嗎!」
劉運在原地坐了下來,畢離也沒有再想著走了,站在了原地。
畢離冷靜分析了一下目前的情況,「我們想要正面和青銅面具男打是肯定打不過的,只能想別的法子。
現在可以確定的是那個面具男應該是五千年前居奚古國的國君,這裡是他的墓穴。
他和女祭司關係也非比尋常,但他背叛了女祭司,殺了她,為了得到蠱神的力量復國,但是失敗了。
現在他想重新啟動陣法,但需要劉佳的血,所以肯定會對劉佳嚴防死守的。」
「不過,為什麼一定要是劉佳的血?」畢離抬頭望向林歸曷。
林歸曷鎮定地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可能因為她是蠱村的人吧,就和那個蠱村的女子一樣。」
劉運一拍手掌,「對了,那個蠱村的女子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即便這座古城是假的,但幻境中出現的也該是五千年前的東西,怎麼會突然出現一個蠱村女人?這不合理啊。」
而且那個女人死後還詭異地變成了蠕蟲。
三個人面面相覷,直覺這個問題的答案十分重要,或許就是破局的關鍵。
「我記得之前看到的壁畫裡面好像就畫了蠱村的發展史,裡面會不會能夠找到答案?」畢離道。
當時他們的重點全都在女祭司和青銅面具男上,其他的部分就下意識略過了,現在想想裡面可能還隱藏著十分重要的線索。
或許他們需要再仔細去看看那些壁畫。
這樣想著,三人便立刻起身去找壁畫。
就在他們離開之後沒多長時間,月神就抱著除真回到了祭台前。
他將除真輕輕放在了祭台上,除真躺在地上,鮮血順著腹部往下流淌,浸染了大片的祭壇。
沒有了月神的安撫,腹部又開始疼了起來,除真咬了咬牙,眉頭都皺了起來。
月神實在不忍心看她痛苦的模樣,手掌攤開,裡面出現了一隻蠱蟲,蠱蟲渾身漆黑,帶有劇毒。
她蹲下身子,將蠱蟲放在了除真的腹部,蠱蟲順著腹部的傷口爬進了處真的身體裡面。
除真想要掙扎,被月神輕輕壓制住了。
他輕輕撥開她因為汗濕黏在臉上的髮絲,溫柔道:「別怕,很快就不疼了。」
除真心說廢話,死了當然不疼了!
可問題是她還不想死啊。
關鍵時刻,手中的綠蠱趁著月神沒有發現,悄悄將那隻蠱蟲吞噬了。
除真微微鬆了一口氣,一邊努力轉移他的注意力,想要給自己爭取更多的時間。
「你當真還要再殺我一回嗎?對你來說那個早就已經死去的國家真的就那麼重要嗎?」
月神眼神哀傷,「我也不想的,但我必須這麼做,我能做的只是儘量補償你。」
除真嗤笑出聲,「你究竟是想要補償我還是僅僅只是想要求個自己心安?你根本就是個自私自利的人……」
可無論除真怎麼說,月神都只是靜靜聽著。
他的眼神愈發痛苦,一邊輕輕地給她擦汗,沒有阻攔她最後的遺言。
可他擦了會兒就感覺到了不對勁,這遺言似乎久了一點。
按理說蠱蟲的毒早就該發作了才對啊,難道這蠱蟲對她沒用?
這倒也說不定,畢竟這身體是聖女的身體,聖女長久和蠱蟲打交道,蠱蟲對她沒用也是正常的。
月神似乎恍然大悟,略帶歉意道:「抱歉,是我思慮不周,讓你受了這麼長時間的苦,現在我就給你個痛快。」
還是那柄熟悉的匕首,刺過除真和女祭司的腹部,現在又劃開了除真手腕處的血管。
只需要一炷香的時間,她就會流血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