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瘋狂開端

  趙河撓撓頭說道：「雷叔，我想問你一些事情。」

  老雷笑了笑說道：「這個世界的事？」

  趙河迫切地問道：「您知道？」

  老雷笑著向外看了一眼，說道：「知道！」

  趙河疑惑地也想外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看到，說道：「能不能告訴我一下。」

  老雷看著趙河問道：「是不是你爸讓你來的？」

  趙河點點頭。

  老雷接著說道：「夢境存在的時間太長了，已經超過了某種界限。」

  趙河一頭霧水地問道：「夢境？某種界限？您是說我現在在夢裡？」

  老雷點點頭。

  

  趙河接著問道：「那要如何才能醒來？」

  老雷搖搖頭，說道：「很難了，夢境持續的時間太長了，已經進入了他的領域，除非他肯讓你離開，不過他已經無聊了很久，恐怕不會那麼容易讓你離開。」

  趙河追問道：「如果不醒會怎麼樣？」

  老雷說道：「不醒，就會一直沉入這個夢境當中，永遠，同時你的身體將會陷入沉睡之中，直到死亡。」

  趙河聽完陷入思索當中。

  自己目前正在夢中，那麼自己醒來這麼夢自然就會消失，所以昨天老媽是不想讓自己醒嗎？

  老雷忽然大笑道：「你還想不起自己是誰嗎？」

  趙河一愣，指著自己說道：「我？我是趙河啊？」

  「然後呢？」

  「然後？」

  忽然大腦傳來一陣劇烈的疼痛，趙河抱著頭蹲在地上。

  老雷搖搖頭說道：「這個夢之所以持續這麼長時間，主要是你不願醒。」

  老雷的話如同咒語一般不斷鑽進趙河大腦當中。

  大腦的疼痛還在繼續，一些記憶的片段開始復甦。

  一座破敗的孤兒園中，幾個孩子正在和老師愉快地玩耍，而趙河正在其中。

  雖然環境簡陋，身上的衣服也是縫縫補補，但是孩子們和老師的臉上卻洋溢著開心的笑容。

  隨著趙河逐漸長大，他已經成為了一個精壯的小伙子，經過一些社會救助，也勉強上了學。

  一次徵兵中由於趙河的身體條件，被破格選入如特戰隊服役。

  在已經蒼老的老師欣喜的眼中，趙河登上了前往兵營的車。

  之後就是一段艱苦陰暗的訓練生涯，但是因為戰友的陪伴趙河並不覺得辛苦。

  時間如梭，之後再一次護航任務的時候他們遭遇的一股特殊力量的阻攔。

  那天海面上忽然升起大霧，霧中好像隱藏著詭異的東西不斷在他們的隊伍中穿梭，那也是趙河第一次見到——收容物。

  原本站在自己身旁正在聊天的戰友忽然暴斃，一股狂暴的力量將他瞬間粉碎。

  手中的槍枝，飛彈，魚雷，全部是失去了作用。

  他們的雷達甚至都無法掃描到對方。

  面對這種看不見的怪物他們瘋狂向著四周掃射。

  但是一切都無濟於事。

  迷霧之中好像有一個隱形的死神，肆意收割著所有人的生命。

  戰友一個個在身邊死去，鮮血將整個記憶全部染紅。

  在無盡的怒吼和慘叫中，趙河深受重傷跌入大海之中。

  交戰聲距離他越來越遠，光線也越來越暗，他漸漸失去知覺，昏迷在大海深處。

  可能是命運之神的眷顧，趙河沒有死，他僥倖活了下來，並被一艘外貿的商船送回岸。

  趙河醒來是在一家醫院中。

  得到消息的上層領導立刻前來查看，並且詳細詢問了當時的情況。

  趙河也才知道，他們船已經在海上消失，通訊全部中斷，而船上所有的人員除了趙河沒有一個人回來。

  期間他們曾經多次派出搜尋艦前往尋找但是始終沒有發現任何蹤跡。

  重達幾十噸的輪船還有近百名人員，全部消失得無影無蹤，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沒幾天趙河收到了自己的退役通知。

  他拒絕了組織的退役安排，日日酗酒買醉。

  沉淪在血色的記憶當中無法自拔，嘶吼聲槍枝聲不斷在他夢境中浮現。

  不甘心的他決定獨自去尋找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他散盡所有家財去打開渠道購買消息，終於讓他得到一個隱秘組織的招聘信息。

  他多年訓練的成果令他如願以償地加入到公司之中。

  之後幾年他慢慢見識到了這個世界的另一面，隱藏在黑暗之中不曾示人的恐怖一面。

  他也漸漸明白了自己當初遇到的是什麼。

  此時在現實世界當中，正在吃飯的智腦忽然抬起頭，眼中一點紅色的光芒閃爍。

  「怎麼了？」

  坐在智腦對面的汪晶晶疑惑地問道。

  智腦搖搖頭沒說話，他感受到了趙河的意志，這讓他感到恐慌，世界上還有很多東西自己還沒有感受到，不能就這樣再次沉睡。

  絕對不能！！

  「怎麼了大叔，是不是飯菜不合口啊，要不要我去廁所給你做一點啊？」

  一旁傳來了張響的嘲笑聲。

  張響的話音剛落就引起的一陣鬨笑。

  汪晶晶一臉氣憤地看向那幾人說道：「你們真噁心。」

  自從早上汪晶晶叫智腦大叔之後，這裡的所有人都開始用大叔來調笑他。

  張響笑著看向智腦說道：「怎麼不說話？不會只能讓女人為你出頭吧。」

  又是一陣鬨笑聲。

  智腦猛然站起身，目光死死盯著在那裡狂笑的張響一行人。

  他們真可惡啊，自己明明裝人類裝得很好，為什麼一直針對自己。

  可惡，可惡！！

  如果他們死了就好了！

  對，把他們舌頭拔下來，然後把嘴縫上，讓他們一輩子也不能說話，那樣就好。

  對，對！

  就是這樣。

  張響很快注意到了智腦的視線，忽然沒來由地感受到一絲寒意。

  此時的智腦雙目猩紅，肌肉緊繃，渾身散發著中恐怖的殺氣。

  尤其是配合上他脖頸上那道猙獰的縫合痕跡，一時間所有人都察覺到了異常，沒有一個人敢說話。

  連坐在他對面的汪晶晶也不露痕跡地往後挪了挪。

  張響感覺自己好像被某種怪物盯上了一點，那種恐怖的殺氣令他感到窒息，開口結巴地說道：「你，你要，幹嘛？你，一動手就會有執法者出來的。」

  智腦聽到張響的話，立刻緩過神來。

  對，執法者。

  這裡是收容所。

  自己要悄悄地做。

  對，悄悄地做。

  殺氣緩緩消散，智腦漸漸恢復正常，再次坐下開始吃飯。

  汪晶晶見狀緊繃的神經微微放鬆，剛才他距離智腦最近，所以感受到的殺氣更加濃郁。

  剛才一瞬間，她都想使用自己的能力逃跑。

  她往前靠了靠，看著智腦的樣子，淹了口唾沫說道：「你不用跟他們一般見識，而且在這裡他們不敢把你怎麼樣的。」

  智腦點點頭，但是至於他腦子裡到底是怎麼想的恐怕就沒人知道了。

  此時張響幾人明顯已經沒有吃飯的心情，匆匆離開了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