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異變初現

  霓虹閃爍的燈光，狂亂的音樂，眾多男女擠在一起在不斷閃耀的燈光之中肆意扭動著自己的身體。

  吳生坐在沙發上，揉著自己的眉心。

  

  他到現在依舊能夠感覺到夢境的存在。

  「還在想你那個夢境的事情？」

  坐在對面沙發上的一個男人開口說道。

  「唉。」吳生嘆了口氣，說道：「我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情況，有人會在清醒時候做夢嗎？」

  那個男人搖搖頭，然後露出一個玩味的笑容，說道：「萬一不是一個人呢？」

  吳生聞言疑惑地問道：「你什麼意思？」

  那個男人向後躺在沙發上，說道：「精神分裂嘛，又不是沒見過，特殊人類有些奇怪的病症很正常。」

  男人的話提醒了吳生，聯想到之前趙河醒來的怪異表現，他有些坐不住了，站起身就要向外走去。

  「哎，你要幹嘛去？」

  男人攔住吳生。

  「我得立刻將這個情況上報公司。」

  吳生面色嚴肅地說道，如果有兩個人格的那麼這個人的危險性要重新再做評估，誰也無法確定另一個人格是好是壞。

  「哎呀，坐下，急什麼，好不容易讓你休息一天」

  男人則無所謂地說道。

  「不行，而且夢境到現在都沒有結束，夢境的發展很可能會出現難以預料的問題。」

  吳生搖搖頭說道。

  「哎，公司那麼多人缺你一個嗎？而且他不是已經在收容所里了嗎，還能翻出什麼風浪。」男人嘆口氣，把吳生強行按回座位上。

  吳生覺得男人說得有理，自己確實是有些心急了。

  男人接著說道：「在公司就是操心的命，還不如跟我一起做僱傭兵逍遙自在。」

  吳生撇了男人一樣，略帶譏諷地說道：「一輩子被公司通緝，躲躲藏藏也叫逍遙自在？不過是換一個牢籠罷了。」

  男人對於吳生的話也不生氣，拿起一杯酒喝了一口說道：「你還不懂，牢籠的大小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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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夢中的趙河現在已經是十幾歲的年紀，在趙長雲嚴厲的督促下勉強考上了市裡的重點高中。

  只是這些年趙河頭疼的毛病偶爾還會發作，但是持續時間很多就會結束。

  家裡人從一開始緊張地帶他去做各種檢查，結果都顯示一切正常，再加上隨著時間發展，趙河的頭痛症狀越來越短，甚至一年都不會發作一次，家裡人也開始不再重視。

  「下課」

  聽到講台上老師下課的聲音，趙河立刻站起身向外跑去。

  今天是和他的死黨李柳約好去網吧通宵的日子，他的內心早已迫不及待。

  一路小跑著來到附近的網吧。

  「這裡。」

  一頭黃毛的李柳站起身對著趙河揮揮手。

  「兩桶泡麵。」

  和網管喊了一聲，趙河走了過去。

  在李柳旁邊空閒的座位坐下。

  輕車熟路地打開電腦。

  「你今天跑來通宵讓你爸知道了不得揍你啊？」

  李柳一邊玩著遊戲一邊問道。

  「不會，我和他說了，今天去同學家里寫作業。」

  趙河無所謂的說道，挨頓揍又怎麼樣，反正他都習慣了，而且趙長雲永遠都是雷聲大雨點小，而且還有裴聰在一旁打掩護。

  「行啊趙哥，我敬你是條漢子。」

  李柳在一旁說道。

  「滾你大爺的。」

  趙河罵了一聲看向眼前的電腦，老久的電腦在一陣激烈的風扇聲中緩緩啟動。

  屏幕上閃爍刺眼的藍色光芒。

  趙河忽然抱著頭趴在桌子上，桌子下面的面容猙獰，似乎忍受著巨大痛苦，但是嘴裡卻硬挺著沒有發出任何動靜。

  「又犯病了？」

  李柳撇了一眼，把自己喝了一半的可口可樂放在了趙河身旁，然後繼續玩著自己的遊戲，顯然他已經對於趙河這種症狀習慣了。

  過了好一會，趙河才緩過來，鬆了口氣，拿起一旁的可口可樂咕咚咕咚地喝了起來。

  「你最近犯病越來越頻繁了，和你爸媽說了嗎？」

  李柳結束一局遊戲看著趙河問道。

  「說什麼，醫院都說我很健康了，我忍忍就過去了。」

  趙河對於自己的症狀一臉無所謂，就算說了又能怎樣，幾年前他跟著自己爸媽跑遍了國內的大半個醫院，甚至一些有名的老中醫都拜訪了一遍，都說他身體沒有任何毛病，至於為啥頭疼也說不出個一二三。

  現在告訴他們，只會讓他們為自己擔心。

  「行吧，快點上號。」

  李柳在一旁催促的趙河。

  很快網管端著兩桶泡麵送了過來。

  兩人狼吞虎咽地吃完泡麵就開始玩遊戲。

  一直到深夜。

  看著電腦上失敗的結算畫面趙河無奈地嘆了口氣。

  「媽的」

  李柳一拍桌子，罵了一聲說道：「智障打野，就他媽知道在野區刷刷刷，對面打野都特麼住上路了，也不知道過來幫忙。」

  罵完之後，李柳一揮手說：「不打了，我眯一會，有點累了。」

  說完就趴到桌子上了。

  「嗯。」

  趙河應了一聲，繼續開了下一把遊戲。

  鍵盤的操作聲和滑鼠點擊的聲音不斷響起。

  趙河一把遊戲結束，看著屏幕上面顯示的勝利畫面，心裡感慨果然沒有李柳贏起來就很容易。

  接著趙河發現原本嘈雜的網吧此時竟然特別的安靜，除了鍵盤滑鼠聲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

  這一點很反常，往常時候，各種暴躁老哥的怒罵聲，砸鍵盤的聲音不絕於耳。

  趙河站起身看了一圈，此時的網吧比平時人還要多。

  所有人都在盯著電腦，玩遊戲卻沒有一絲聲音傳來。

  昏黃的燈光之下，所有人全都停下的手中的動作，扭頭看向站著的趙河。

  他們目光呆滯，好像被某種東西控制住了。

  一瞬間被這麼多眼睛盯著，如此詭異的場面令趙河內心一陣發毛。

  他趕緊坐下，其餘人再次扭頭看向電腦。

  趙河坐在座位上，左右觀察，發現所有人都在玩同一款遊戲，而且他的門的角色和遊戲進度完全一樣。

  他們就如同機器人一般，整齊劃一，操作鍵盤滑鼠點擊的頻率都完全一致。

  這種詭異的情況令趙河心慌，急忙看向一旁趴在桌子上睡覺的李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