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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照片

2024-05-01 09:03:22 作者: 臣言

  翌日。

  溫言感冒了,躺在床上昏昏沉沉,嗓子又疼又癢,聽到門鈴聲,還以為是陸曜又回來了。

  她打開門,門口站的是妝容精緻,身形纖瘦,穿上高跟鞋也只到自己肩膀的女人——白菲。

  時隔三年再見,當初那個惹人憐愛的素顏美人已經改頭換面,要不是她的輪廓還跟以前有點相像,只看她的歐式大雙眼皮和高鼻樑,溫言還真認不出來她。

  「溫言,你說你賤不賤?」白菲一開口就咄咄逼人,「從包里拿出厚厚的一沓照片,狠甩到她臉上,「我用過的男人你也要!都三年多了,你還惦記著他,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

  散落一地的,都是盛西決在她公寓樓下以及盛世地下停車場,還有在電梯裡,或拽她手腕,或強抱她的照片。

  溫言淡漠抬眸,還沒開口,盛西決已經從電梯裡沖了出來,大聲說:「白菲你給我停下!」

  

  聽到盛西決的聲音,白菲氣得渾身發抖,眼眶含淚地瞪著眼前的溫言:「他現在還是我老公!我跟他還沒離婚呢!離婚協議書我都沒簽!你等於是破壞我們的婚姻!你就是小三!」

  「給我閉嘴!」盛西決拽住白菲,把她往外拽,不停地向溫言道歉,「對不起言言,真的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被跟蹤!真的對不起,但我沒有欺騙你,我這兩年都是自己住,分居兩年在法律上等於是自動解除婚姻,我已經提出了離婚訴訟,這幾天就會開庭。」

  「我不會離婚的!我不可能離婚成全你們!你們就死了這份心吧!我白菲要把你們這對狗男女搞得身敗名裂!」

  溫言有氣無力地注視著眼前發生的一切,好像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一樣,說:「請你把這隻瘋狗帶走,謝謝。」

  「你說誰瘋狗呢!」白菲掙脫盛西決的手,像個潑婦一樣,衝過去就要打她。

  突然,電梯門打開。

  「你敢動她一下試試!」

  極具威嚴的男性嗓音在走廊里迴蕩,震住了白菲已經伸出去的手,她扭頭看到身著黑色大衣、面容冷峻的男人,懸在半空中的手微顫了一下:「陸……陸曜?」

  這個人可是她父親白明建都得罪不起的人物。

  可是他幾個月前不是已經結婚了,婚禮只請了至親和好友,伴郎還是尚氏公司總裁尚珺彥,宋唐國際總裁晏宋,連她父親都不在邀請名單中。

  陸曜走過去,自動將身後的男女屏蔽,抬手摸了下溫言的額頭,很燙,他說:「知不知道自己發燒了?」

  「四哥……」

  「還有哪裡不舒服?」

  「嗓子也疼。」溫言這會兒已經被他周身的氣場震得問什麼答什麼。

  「你先上去休息,我去買藥。」

  ……

  溫言是被陸曜推進房的,門被他從外面關上,不知道他在外面跟盛西決和白菲說什麼。

  她只覺得外面異常安靜。

  十五分鐘後,陸曜回來,隻字未提昨晚的事,接了水餵她吃藥,又為她蓋上被子:「睡吧。」

  吃過藥後困意來得特別快,溫言躺下入睡,隱約間聽到他說:「我真的敗給了你這個女人。」

  ……

  白菲被盛西決送回家的路上,一直喃喃自語:「怎麼會,陸曜怎麼可能會娶她?」

  「不可能的!她不可能比我嫁得好!」

  「她那樣自私的女人,怎麼可能嫁給陸曜!」

  出於女人的嫉妒心,在紐約讀書的時候,白菲就喜歡跟溫言爭。她自認出身不凡,父親那時又是湘城的首富,就算溫家的財力和地位在湘城也不差,她也絲毫沒有把溫言放在眼裡過。

  溫言那時的性格並不討喜,圈子很小,除了盛西決就是辛冉。白菲曾經試過加入她們的圈子,但都失敗了,那兩個女人根本就不理她。

  學校評選優秀作品的時候,溫言持續一周都是第一,白菲實在看不下去,就偷偷註冊了各種小號給她投票,投完票再向學校舉報她刷票。

  她又在ISN上找了各種營銷號,暗嘲她導的短片是垃圾。

  當時迫於輿論壓力,溫言的作品只能被下架,並且禁止參與競選。

  後來白菲的父親將公司業務發展到北城,就將總公司移到了北城。當時盛西決的父親剛巧要擴展北方市場,她只不過稍微用了下計謀,就將這個男人成功搶到手。

  愛情?呵呵,愛情在利益和背叛面前都不堪一擊。

  然而白菲只高興了不到半年,盛西決就以各種藉口不回家。為了讓這個男人回心轉意,她開始迷戀整容,總想把自己整得比溫言還美,才將自己整成了現在的這副網紅臉。

  什麼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白菲覺得自己就是,爭到最後,自己什麼都沒得到。

  而那個向來什麼都不爭的溫言,卻嫁給了陸曜這樣身份矜貴的男人。

  陸曜走之前警告她,再敢出現在溫言面前,就做好給她父親白明建請律師的準備。

  白菲知道這個男人有那個能力,只要他想,白家在北城肯定處處碰壁。

  白菲笑著看向主駕駛上的盛西決,說:「你不是想追回那個女人嗎?你倒是去追啊,人家現在可是陸曜的太太,歐陸集團的CEO,說不定以後整個陸家都是人家的,你說你拿什麼跟陸曜爭?」

  盛西決連看都沒看她,任由她用各種詞彙羞辱,他都沒有絲毫反應。

  ……

  溫言那邊醒過來,頭已經不那麼沉。她披上衣服下樓,看到聽到油煙機的響聲,難以置信地往廚房瞧,陸曜正顛勺炒菜,開放式的廚房,能清楚地看到他熟練的動作。

  餐桌上已經炒好了三個菜:宮保雞丁,清炒大蝦,白灼西蘭花。

  這個男人竟會做飯?

  察覺到身後的視線,陸曜回頭瞟了她一眼:「去洗手,過來吃飯。」

  溫言刷好牙洗好臉,出來時,陸曜已經將燉的雞湯端上餐桌,她問:「四哥做的?」

  陸曜的襯衫袖口挽至小臂,領口扣子解開,微敞著有些松垮,他道:「以前出任務的時候,如果要去一些偏遠地區,就得自己做飯養活自己,不然總去館子吃飯,容易暴露身份。」

  這就是為什麼他的廚藝還算可以,都是早些年練出來的。

  飯後,溫言要收拾碗筷,被他阻止:「去休息,我來。」

  「四哥,你不用這樣的。」

  知道她的言外之意是:就算你獻殷勤也沒用。

  陸曜放下碗筷,說:「你想被白菲搞得身敗名裂,再被安上小三的罪名,那是你自己的事情。但對外你的身份是我陸曜的太太,你跟盛西決的關係傳出去,別人會怎麼想我?」

  「對不起,我會去找白菲講清楚。」

  「你跟一隻瘋狗有什麼好講的?盛西決用了兩年多的時間都擺不平她,你覺得你能?」見她靜默,他又乘勝追擊道,「我馬上就要回西川,說不定一年都不會回來,也有可能是兩年。」

  「……」兩年?

  與她對視,陸曜笑容輕嘲:「所以,你還擔心什麼?我們的合約就算不解除,你在北城也不會再看到我。這兩年還能以陸太太的身份自居,我爸媽,晏宋他們都在這裡,也不會再有人敢欺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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