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插曲
2024-05-01 09:03:12
作者: 臣言
十幾分鐘後,溫言補好妝後才回前廳。
此時陸曜正在與溫家一些親戚交談,因為離得遠,不知道他們都在談些什麼,只瞧見哥哥溫臣,還有父親和爺爺都在認真聽。
宴席結束後,親戚們陸續離開溫宅,在離開時,跟溫山的談話中都稱讚著溫家這個姑爺。
溫山這個老丈人覺得自己今天特有面,又掃了一眼身邊這個整天無所事事的兒子,連嘆好幾口氣。
「爸,大喜的日子裡您嘆什麼氣啊?」溫臣還不知道父親嘆氣跟自己有關,「您是不是又捨不得我妹妹走了?有什麼呀!女兒嫁走了,這不還有您兒子我嗎?您放心,我會陪您到壽終正寢的。」
「滾!」溫山差點暴跳如雷,伸出去的手就差拍在這個兒子頭上,考慮到還有親戚沒走,才收回了手,「我寧願嫁出去的是你!回頭看看誰家需要入贅的女婿,早點把你給送過去!」
這種話溫臣早就聽膩了,一點也不生氣,回道:「那您得給我準備跟妹妹一樣多的嫁妝,可不許偏心。」
「你這個沒心沒肺的白眼狼……」
劉芸瞧見老公氣得手都抖了,趕緊過來支走兒子溫臣:「你就彆氣你爸了,趕明兒帶個女朋友過來,好讓你爸心裡舒服點。」
「帶什么女朋友啊,我直接給你們二老帶個孫子回來多好。」溫臣吊兒郎當地笑著往院子裡走,「你們不就盼孫子嗎?我這就給你們找孫子去。」
溫山急得差點追上去抽他,被老婆劉芸攔下:「大喜的日子你可別又動手,兒子都多大了,你還打他。」
「他就是欠揍!就是你這個當媽慣著他!瞧他現在整天遊手好閒的,當初就應該讓他留在部隊,讓陸曜好好地練練他!」
陸曜和溫言正好走了過來,看出父親在氣頭上,溫言猜到了跟哥哥溫臣有關。
傍晚在後院散步時,溫言才開口說:「我哥以前挺好的,也很顧家,自從退伍後就像變了個人,整天迪廳夜店跑,換女朋友比換衣服都勤。我爸看不慣我哥的行為,這幾年沒少生我哥的氣。」
她有點迷惑的是:「四哥?我哥之前在你手底下也這樣愛玩嗎?」
陸曜覺得這是一道送命題,回答是,等於承認自己縱容手下的兵亂來;說不是,又像是在為溫臣辯解。
沉思片刻,他問:「你也覺得你哥愛玩?」
「四哥不覺得我哥愛玩?」
「你見過哪個愛玩的人像他活得這麼明白?」
「……」明白?
經陸曜這樣一提醒,溫言才想到哥哥溫臣玩歸玩,狐朋狗友也多,但是從沒有因為玩而誤過事。每次父親數落他,他也都嬉笑面對,從沒真正跟父親生過氣。
父親說什麼,他就點頭應什麼。
哪個愛玩的男人這樣聽家裡人的話?
都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溫臣都玩了那麼多年,還從未栽過……
「難道我哥他……」在撞上面前男人的目光後,溫言心中已有了答案。
……
當晚,溫嵐一家也留在溫宅吃飯。
溫言發現溫嵐這次沒有再刻意靠近陸曜,不像中午那會兒,就差黏上去了。
溫嵐全程都沒敢抬頭,反倒是小奶奶何蘭芝一個勁地夸陸曜。
溫言聽了,莫名有些反胃,再加上吃了塊肥膩的紅燒肉,差點沒吐。
劉芸看到女兒臉色差,首先想到的是:不會懷孕了吧?
飯後溫言被母親拉到房間,母親問:「言言,你跟媽媽說實話,是不是懷上了?」
「……」想到自己吃飯時的舉動,知道母親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媽,我跟四哥還沒打算要孩子。」
「你沒打算是你沒打算,萬一是懷上了呢?」
抱孫急切的劉芸當晚就讓人買了試紙回來,還叮囑溫言一定要在早上測試。
溫言知道自己說什麼母親都不會相信,只能接過了試紙回房間。
沒想到陸曜已經在房間了,她道:「四哥。」
陸曜看到她手裡的白色紙盒。
「我媽以為我懷孕了,非要我明天早上試。」
走進洗手間,溫言將試紙放進抽屜里。
陸曜走進來,看她的眼神有些複雜:「如果真的意外懷孕了呢?」
溫言眼神十分明淨:「不會有意外。」
她的嗓音突然變冷,不再是往常的嬌柔,她說:「因為我一點也不喜歡意外發生。」
……
一天內兩個小插曲,陸曜跟溫臣喝酒到很晚。
溫臣看出他心情不好,便問:「怎麼了四哥?跟我妹妹鬧彆扭了?」
陸曜給了他一記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逗你的四哥,我還不知道你,出名的大度。」溫臣給陸曜加上酒,「但是我跟你講,四哥,我這個妹妹性格很固執,她決定了的事情,誰勸都不好使。她要真跟你鬧彆扭了,你哄也沒用,就晾著她,讓她自己想通就好了。」
「她之前跟盛西決在一起的時候也這麼固執?」
溫臣嘴裡的酒差點沒噴出來,眼神驚訝,問:「四哥你……你怎麼知道我妹跟盛西決?」
陸曜輕嗤:「都追到家門口了,我想不知道都難。」
聽溫臣講了很多溫言與盛西決在一起的往事。
高三時,那兩人就瞞著家人談戀愛,去紐約讀書後兩人才公開。算算時間,在一起至少有六年。
溫臣說,溫言之前的性子很暖,活潑愛笑,很招家裡人喜歡,是跟盛西決分手後才變得這麼冷漠敏感。
由此可見,盛西決這個男人,在溫言過去的人生中扮演了怎樣一個角色,能夠改變她的性格,必定是深愛過。
愛?
一想到這種詞彙,陸曜酒就忍不住多喝了點。
中午喝得也不少,再加上晚上這場,陸曜明顯感覺到自己醉了。趁還沒完全失去意識前,他去客房睡,避免再對溫言耍酒瘋。
溫言冷靜了一晚,覺得可能是自己之前太過依順,給了陸曜一種錯覺。
她太過順從他,才致使兩人間的關係不再像之前那樣除了性以外,其他的都劃清界限。他們現在的這種狀態,好像有點過於曖昧。
為了打破這種曖昧,第二天溫言在將試紙拿給母親看,證明自己沒懷孕後,當晚就返回了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