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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灌湯包VS水餃

2024-05-01 09:03:10 作者: 臣言

  溫言補好妝去才回棋牌室,裡面煙霧繚繞,氣味很嗆,她掃視了一圈,沒看見陸曜。

  溫言留意到,原本西裝筆挺的晏宋這會兒已經挫敗不堪,喝得滿臉通紅,起身打牌時還搖搖晃晃。辛冉沖門口的她使了一下眼神,讓她放心。

  出了棋牌室,溫言走出包廂,披上大衣朝電梯口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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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三十的北城很熱鬧,固定的區域可以燃放煙花。站在朝唐門口,剛好能看到遠處夜空中燃放的絢麗煙花,溫言突然又想溫家了,這時候如果是在溫家,應該是跟家人一起欣賞著後院的煙花。

  手機響起,溫言從大衣里拿出來,一條微信消息:「言言,新年快樂。」

  是盛西決。

  溫言下意識地往門外看,那輛打著雙閃的黑色賓利車就停在路邊,主駕駛座上的盛西決降下車窗,與她隔門對視。

  兩人目光相撞,溫言想起幾年前他們還在熱戀中時,對方年三十突然出現在溫宅門口,手裡拎著她愛吃的南源記灌湯包,笑著對她說:「言言,新年快樂。」

  如果沒有三年前那場意外,自己應該每年都會吃到他打飛的從南城帶來的灌湯包吧?

  一想起這些,溫言唇邊溢出諷笑。感應門打開,她走了出去。

  盛西決打開了車門,手裡好像還拎了什麼東西,溫言走近看到後,正是灌湯包。

  「我把南源記買下來了,北城第一家連鎖店開在了你公寓對面,二十四小時營業,以後只要你想吃,隨時都能吃到。」盛西決打開包裝精美的餐盒,遞給她一次性手套,眼底流露出的全是期盼,「嘗嘗?」

  溫言沒拒絕,戴上一次性手套,拿起了一個灌湯包,咬了一口,果真還是那個熟悉的味道:「味道不錯,哪天開業?回去好捧盛總的場。」

  「已經開業一周了。」盛西決目不轉睛地看著她,「最近都沒有看到你,回陸家了?」

  「不回陸家我回哪兒?」溫言順手拿起餐巾紙擦了下嘴角的湯汁,「謝謝盛總的灌湯包,我先回去了,冉冉還在裡面等我。」

  「言言。」盛西決抓住了她的手腕,「我知道你跟陸曜是假結婚。」

  「……」溫言眼底無波無瀾,猜到他遲早都會查到自己跟陸曜沒有登記註冊,輕甩開他的手,「盛總好像誤會了,我跟四哥只是還沒去民政局登記。春節一過,我們就去登記。」

  「不要再瞞我了言言,我不傻,你跟陸曜之間是什麼關係,我一眼就能看出來。」盛西決再次抓住她的手腕,霸道地將她拽到面前,「你不愛他,你心裡還有我。」

  「有你?」

  「你結婚就是為了懲罰我,懲罰我當年的愚蠢!言言,不要再懲罰我了好不好?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彌補好不好?」

  「為什麼要彌補?」溫言始終眼眸含笑,「那晚綁架我的男人又不是你,你為什麼要彌補我?」

  「綁架」二字曾經是她的禁詞,現如今,她已經能夠坦然面對過去發生過的一切。

  瞧見眼前這個男人愣神後,溫言掰開他的手掌,說道:「快回去陪你老婆跨年吧,盛總。」

  ……

  溫言回包廂後,陸曜也回來了。

  棋牌室里中場休息,晏宋一臉挫敗地坐在沙發上,辛冉一副前輩姿態,給他分析為什麼他總輸,朝唐的公關在一旁聽得很是專注。

  溫言朝陸曜走過去,主動靠近他:「四哥,我餓了。」

  陸曜端起酒杯,抿了口酒,手臂環上她的腰,把她拉到懷裡:「吃灌湯包沒吃飽?」

  溫言自知瞞不過他,就如實道:「就吃了一口。」

  「想吃什麼?」

  「水餃。」

  溫言在休息室里吃了幾個水餃,還夾了一個送到陸曜嘴邊:「四哥嘗嘗?味道還不錯。」

  陸曜張開口,幽深的眼眸注視著她。

  「還要不要吃?」溫言又夾了一個。

  陸曜拿起紙巾擦了下嘴,問:「討好我?」

  「對啊。」溫言放下筷子,跨坐在他腿上,雙手摟上他的脖子,低頭找尋他的唇。第一次主動吻男人,溫言的動作顯得很生澀,蜻蜓點水吻了幾下,卻不知道該怎麼深入。

  溫言睜開眼睛,跟面前男人四目相對:「我哄四哥開心好不好?」

  陸曜抬手捏住她的下巴,高挺的鼻樑蹭過她的鼻尖,寬闊的手掌隔著布料摁住她的臀部,薄唇貼在她唇瓣處一張一合:「需要我教你怎麼哄男人?」

  直到走出電梯的時候,溫言的一顆心還在加速跳躍,身旁的陸曜照舊一副淡定如山的模樣。到了所開的客房門口,這個男人才暴露出他的本性。

  門剛打開,溫言的氣息就被他侵占。

  陸曜一邊吻著她一邊踢開門,雙手摟緊了她的腰窩。門關上後,連燈都顧不得開,直接將她抱起摁在鞋柜上吻。

  「唔……」溫言迫切地想要忘記盛西決那張臉,主動脫下自己身上的大衣,抬手也將陸曜的大衣脫去。

  黑暗中不斷響起衣服落地的聲音,混合著男女粗重的喘氣聲。

  兩人就在門口,陸曜埋頭在她鎖骨,啞聲提醒道:「溫言,今晚是你主動招惹的我,別後悔。」

  溫言仰起頭,雙手伸到他領口間解開扣子,用行動回應他的話。

  ……

  溫言不記得是什麼時候結束的,醒來時渾身酸痛,還發現自己枕著陸曜的胳膊。

  應該是察覺到她醒來,陸曜手臂收緊,再次將她往懷裡摁近了些:「睡覺。」

  他的嗓音中明顯夾雜了些許困意。

  溫言閉上眼睛,卻怎麼都睡不著,一方面是因為不習慣枕邊有人,另外一方面是,她發覺一切都跟她之前所想像的不一樣。

  原本她想的是,嫁給這個男人後過的肯定是相敬如賓的生活,他們誰都不干涉彼此的生活,除了在外人眼裡是夫妻,其餘還跟單身時一樣。

  可如今回過頭去想,她感覺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

  因為他發現陸曜根本就不是那種不知變通,有些頑固的糙漢子,他就是一座火山,善於心控和布局,在她渾然未覺間,一步步將她給吃干抹淨。

  抑或說這些只是自己的錯覺,陸曜並沒她想像中那麼複雜,他只是單純想要一個不給他添亂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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