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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發個定位給我

2024-05-01 09:03:05 作者: 臣言

  辛冉得知溫言竟然要跟盛西決的公司合作,視頻里的她揭掉臉上的面膜,一臉難以置信:「言言你瘋了?盛西決那樣對你,你還跟他合作?你不怕他……」

  「他不敢。」知道辛冉擔心的是什麼,「我可是陸家的兒媳婦,盛西決前妻是白家人,他的公司開在北城,陸白兩家都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話雖如此,辛冉還是擔心:「言言,我擔心的是,萬一盛西決把三年前紐約的那件事抖出來,如果被陸曜知道……」

  溫言正往花瓶里插花,手上的動作停下,一臉釋然:「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如果四哥有一天知道了,不能接受不完美的我,也沒關係。男人並不是我的全部,我沒必要太過在意他們對我的看法。」

  辛冉最羨慕的就是溫言活得通透,不會因為任何人改變自己的初衷。

  哪怕是三年前遭遇那樣的事——快要談婚論嫁的前男友盛西決,因為不能接受她的不完美不告而別,照樣精緻生活,絕不頹廢。

  女人能活成她這樣,足矣。

  ……

  溫言跟盛世合作後,先簽下一年的臨時合約,她的性格向來如此:合作愉快就續,絕不簽長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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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個月的時間內,通過招聘篩選,溫言成立了自己的拍攝團隊,接下來只剩下演員的選擇。

  盛西決提出要去北城圈內最大的經紀公司挑選幾個拔尖的演員。到了地點,溫言才想到這家公司是宋唐國際旗下的,沒記錯的話,陸曜那個好兄弟晏宋,好像就是這家經紀公司幕後的老闆。

  說來也巧,第一次來宋唐他們就碰到了晏宋。

  盛西決很可能不知道晏宋跟陸曜是戰友關係,畢竟一個是剛退伍,一個是影視圈大佬,不知道的話,很難想到他倆還有關係。

  一起挑選演員的時候,盛西決各种放權給溫言,不經意間看溫言的眼神很容易就暴露出內心真實的想法。

  溫言有時撞上晏宋耐人尋味的眼神,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並沒有解釋,這種關係只會越描越黑。

  敲定配角後,女主和三個男主還是空缺。

  都凌晨了,溫言還在一邊吃泡麵一邊翻看送選人員的照片和視頻。這時桌子上的手機響起,她順手拿起,看到屏幕亮起的微信消息,平靜了幾個月的心再次加速跳躍起來。

  四哥:「如果沒睡,就發個定位給我。」

  他回來了?

  溫言想過再見陸曜的場景,或是他突然出現給自己一個驚嚇,又或者是通過哥哥溫臣口中得知。這般平淡的出場方式,完全不在她的預想範圍。

  她打開門,看到他手裡拎著行李箱,皮膚比之前黑了不少,灰色大衣肩上還有零星雪花:「下雪了?」

  「嗯,剛下。」陸曜拎著行李箱走進來,看到她打開鞋櫃後無措的眼神,猜到是沒有準備男士拖鞋,於是他脫下皮鞋,打開行李箱,從裡面拿出來一枚淺粉色的小盒子和一枚淺紫色的盒子,「平安夜和聖誕節的禮物。」

  「……」這兩個節日都已經過了,還有八天就要過年了。

  溫言反應過來是他補的禮物,接到手裡:「謝謝四哥。」

  她沒有要打開盒子的舉動。

  陸曜提醒她:「打開看看。」

  「哦。」

  不知為何,溫言今晚有點慢半拍,可能是跟眼前的男人有點生疏,畢竟長達三個多月沒見。

  一條香檳色鑽石手鍊和白鑽項鍊,雖然沒有外包裝和品牌說明書,但淨度、顏色和切工,再加上是眼前這個男人所送,絕對不是普通的鑽石。

  溫言先收起來,轉身瞧見陸曜脫去了上衣,露出結實的肩肉,背部明顯增加了幾道新疤痕:「你受傷了?」

  陸曜沒回答,拿起備好的浴袍披上,朝對面浴室走去。

  聽到水聲,再看了一眼床上男人的灰色襯衫和褲子,溫言才真正意識到,這個男人是真的回來了。

  片刻恍惚後,溫言疊起了襯衫和褲子,意識到他可能是下了飛機就往這邊趕:「四哥,你餓不餓?我給你煮碗面?」

  水聲戛然而止,低沉磁性的嗓音響起:「好。」

  ……

  陸曜吃麵的時候,坐在對面的溫言總覺得他這次回來變了,不像之前那樣主動,變得過於沉默冷靜。

  沒等她問,陸曜先開了口:「油田坍塌,工人受傷二十,死亡三人。」

  他嗓音低沉,語調沒有太大的波動,像是沒感情的機器。

  但溫言從他的眼神中感覺到了他此刻的無奈和哀傷。

  第二天,辛冉給她發來一張新聞截圖:「十二月二十七日清晨六點二十分左右,西川一家採油廠發生爆炸,受傷工人二十人,死亡三人……」

  這個數字……

  溫言放下手中的眼霜,點開新聞,仔細閱讀後,再對照昨晚陸曜的話,很明顯是歐陸集團的採油廠。

  辛冉告訴她,採油廠爆炸後,陸曜是第一個跑進去救人的,其他工人就是看到他堂堂總裁身先士卒,才敢冒險下去跟著搜救,不然死傷的工人會更多。

  陸曜已經換好了衣服,上樓時,看到她還坐在梳妝檯前低頭看手機。他很有耐心地走到陽台前,關上移門後點了根煙,吞吐煙霧時,餘光掃到樓下那輛黑色賓利。

  他有著軍人敏感的洞察力,把車牌號發給了何祁賓。

  何祁賓迅速將車主的全部信息截圖發了過來。

  只看到名字盛西決,陸曜原本平靜如水的面孔已增添些許笑,再往樓下看,那輛車已經駛離。

  溫言化好了妝,走進衣帽間挑選衣服。今天要回陸家,不能穿得太職業,她剛從衣櫃裡拿出來一條米白色連衣裙,陸曜就走了進來。

  衣帽間不算大,身形偉岸的陸曜走進來,遮住了光線,溫言將連衣裙比在身上:「四哥,我穿這條裙子可以嗎?」

  陸曜走到她面前,審視著她這張嬌媚的容顏,舌尖掃過後槽牙,又輕咬了一下:「可以不穿。」

  「……」不穿?

  她隱約意識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麼,身體被抵到衣柜上,被迫仰頭承受這個吻時,手中的連衣裙緩緩落在地上……

  二十幾分鐘後。

  溫言癱躺在床上,鼻息間全是那股濃重的荷爾蒙味道,陸曜已經穿好了衣服,西服加身,再次變為紳士。

  他走到床邊,為她拉高被子:「想吃什麼?」

  「……」現在是談吃什麼的時候嗎?不應該解釋下剛才的行為嗎?

  雖然沒有真正發生什麼,但他一直那樣隔著衣服在外面……

  用流氓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惡劣行為。

  「我覺得你應該給我一個解釋。」溫言這次是真生氣了。

  陸曜系好皮帶,眼神平靜地掃了她一眼:「我覺得我給你的時間已經夠久,利用完了我,你就應該履行當初的承諾。」

  「……」他這話?

  難道是他已經知道自己跟盛西決有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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