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5時念確診已經懷孕
2024-06-09 18:55:33
作者: 韓九
他有點生氣了,時念看得出來。
他解釋過一次維多利亞大酒店的事,他與夏煙沒有上床,可是誰信呢?
那女人衣服都脫了,他的領帶解了,襯衫扣子解了幾顆。
年輕男女乾柴烈火,不發生點什麼誰信?
但是此刻,時念不再去追究這件事。為今之計,她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下周一離開北歐。
「是我不對。」時念主動承認錯誤,「我以後不提了。」
她認錯的速度很快,有一種討好他的意思。
時蕭伯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她是真的這麼乖,還是腦袋瓜里在想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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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小保姆走了過來:「四爺太太,晚餐做好了,可以去餐廳了。」
「我去一趟洗手間。」時念鬆開時蕭伯的手,去了洗手間。
女人走後,時蕭伯才將視線收回來,他問:「念念今天去了哪裡見了哪些人?」
「太太去跟伯爵太太們一起喝下午茶,但是回來得比較早。」
「下午就一直在家裡看電視,沒見什麼人。」
「有誰聯繫過她嗎?」時蕭伯又問。
小保姆仔細回想了一番,「沒有,太太一直在客廳里看電視,偶爾玩一會兒遊戲。」
時蕭伯還是不放心。
忽然變乖,難道是出門惹了禍?
男人給今天參加聚會的幾位貴婦太太的丈夫打了電話,得到的結果就是風平浪靜。
即便如此,他還是覺得時念反常。
-
餐廳。
時念從洗手間出來,進入餐廳時,時蕭伯已經坐在椅子上。
她坐的地方,桌上擺著一碗米飯,一杯熱牛奶,還有一碗時蕭伯剛盛好的排骨湯。
看到桌上那些食物,時念差點直接吐了出來。
她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試圖商量:「我不想喝排骨湯。」
坐在對面的男人抬了頭:「你最近胃口不好,吃的東西總是很少,瘦了。」
時念年紀還不大,臉上帶著點嬰兒肥。這一個月來,隨著飯量減少,她消瘦了好幾斤。
嬰兒肥都沒那麼明顯了。
「冬天氣溫低,食欲不振也很正常。我天天窩在家裡,消耗的部分少,自然就沒有飢餓感。」
對於她的解釋,時蕭伯並不買帳。
之前養著她,到了冬天她吃得更多,胃口總是非常好。
人年輕,吃東西就吃得多。這一個月,時念是肉眼可見不進食。
「把湯喝了。」
他說話做事一向這麼絕對,不容得對方提出異議或是反抗。
時念捏著勺子,還是硬著頭皮低下腦袋喝湯。
每喝一口,胃裡就翻騰一次,好幾次她都忍不住想吐出來,又只能活活地忍住。
別提多難受。
米飯見底那刻,時念拉開椅子就離開了餐廳,「我吃飽了。」
她走得很快,可以用小跑來形容,好像生怕時蕭伯再給她夾菜。
「碗筷收拾一下,給她煮一些開胃的湯羹。」時蕭伯交代。
「好的四爺。」
男人移開椅子起身,拿濕毛巾擦了擦手,隨後離開了餐廳。
時念一眨眼的功夫又不知道跑去了哪。
最後,時蕭伯是在二樓主臥的浴室里找到她的。
「在做什麼?」
隔著一扇磨砂玻璃門,時蕭伯在外問。
時念站在盥洗池前,一雙手扶著邊緣,她吐了好幾分鐘,將喝進去的湯都吐了出來。
吐得腦袋都有點疼。
她努力找回自己平常的聲音,回復道:「衣服上沾了油漬,我換一下衣服。」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好得很!」時念立馬應著。
話說出口,時念都察覺到自己反應過激,說得過快。
顯然,門外的時蕭伯也有了同樣的感覺。
他說:「我讓醫生過來。」
「不用了!」
時念喝了幾口水漱口,又含了一顆玫瑰清香的潤口糖。
她用毛巾擦了擦唇邊的水,直到口腔的苦味兒少了,全部變成玫瑰清香,她才離開。
拉開磨砂玻璃門,時念就看見時蕭伯撥了電話。
她立馬跑上去,將手機從時蕭伯手裡搶了過來,掛斷了電話。
「我都說了我沒有不舒服,你是不是就盼望著我身體不好,就能肆意妄為地去外面偷吃了?」
女人蠻不講理倒打一耙的樣子逗笑了時蕭伯。
男人唇角有了弧度。
他朝她走過去,「你這腦袋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
「難道不是嗎?」時念將他的手機背在身後,不給他拿到的機會,「我病了,你不就有自由去外消遣了?」
「也不對,我身體好的時候,你也在外消遣,夏煙不就是你消遣的對象之一嗎?」
說好了不提夏煙,時念又沒克制住提了這個名字。
她抿抿唇,沉默了一陣兒沒說話。
「怎麼不繼續說了?」
「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時蕭伯低頭看她,也看了一眼被她藏在身後的手機。
男人假裝伸手要去拿回手機,如他所想,時念反應速度很快,立馬躲開了。
「你躲什麼?」
「你搶什麼?」時念昂著頭質疑,「難道你手機里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消息,擔心我查手機嗎?」
她將手機拿到眼前,點開了屏幕。
指紋解鎖和密碼解鎖。
時念理直氣壯:「解鎖。」
「密碼是你的名字縮寫加生日日期。」他說。
時念按照他說的,依次輸入了「SN0815」
解鎖了。
在時蕭伯的注視下,時念依次點開了信息,看了他的收件箱和發件箱。
又點開了他的聊天軟體,除了幾位聯邦銀行的行長是女性外,唯一的異性就是他置頂的聊天框。
也就是她時念。
她沒想要查他的手機,只是為了阻礙他打電話找的藉口。
「你是不是還有備用機?」她無理取鬧。
儘可能地將話題從「請醫生過來」中扯開。
「講點理,念念。」時蕭伯語調寵溺,還伸手揉了一下時念毛茸茸的腦袋。
女人將腦袋從他手下挪開,將手機還給了他,「不講理你又能怎麼樣?」
他確實不能怎麼樣。
時念抬起頭,時蕭伯始終低著頭,她抬頭那刻兩人的視線就對在了一起。
借著房間的照明燈,時念從他眼睛裡看到了自己的模樣。
整個眸子都是她的樣子。
好像,他滿心滿眼都是時念。
錯覺而已,時念在心裡告誡自己,一遍又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