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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78有了愛才會有歡樂

2024-06-09 18:55:20 作者: 韓九

  這是時念第一次感受到語言的殺傷力。

  這世界上最能痛傷人的不是尖銳的武器,而是從對方嘴裡說出來的話。

  她要被時家家主太太這個身份捆綁一輩子,即便時蕭伯厭惡了她,她也無法掙脫出來。

  

  「時蕭伯,我上輩子是挖了你家祖墳,這輩子遭報應了是嗎?」

  怕是不止挖了祖墳,還鞭屍了吧,這輩子才能在他手裡過得這樣慘。

  時蕭伯不吭聲,男人專注且生氣地將時念前前後後收拾了一遍。

  事後,女孩趴在床上,腦袋枕著自己的胳膊。

  她累得有些脫水,「不用你抱我,我有力氣會自己去洗澡。」

  時蕭伯抬起的手還沒來得及觸碰時念,就被她開口拒絕了。

  男人好不容易顯露出的溫柔,被她一句話擊得支離破碎。

  他面色冰冷,冷漠道:「我說過要抱你?」

  女孩抬起沉重的眼皮,就看見時蕭伯的胳膊繞過她身上,在床頭櫃那拿了手機。

  他不是要抱她去洗澡,而是拿手機給人發信息。

  想必是給夏煙發簡訊。

  倒是她自作多情,還以為他這樣整了她,會憐香惜玉心疼她。

  「男人變心的速度都跟你一樣快嗎?」時念沒有偏頭看他,氣若遊絲地問。

  時蕭伯在屏幕上打了一串亂碼。

  他說:「變心不分男女。」

  時念才算是變心第一人,對時爾的情意都明目張胆地寫在臉上。

  當著他的面,親昵地親吻時爾的臉頰。

  「是啊,不分男女。」時念試圖和他商量,「當我對你,你對我都沒有半點感情的時候,我們可以離婚嗎?」

  「不可以。」時蕭伯說得乾脆。

  她一門心思都是離婚!

  先前是因為唐英茹的事情,她不願意結婚,婚後又鬧脾氣,這些他都諒解了。

  也做好了哄她一輩子的準備。

  可如今她想要離婚,只因為對他的感情淺了,對旁的男人感情深了!

  「不可以離婚,那我可以跟其他男人交往嗎?」

  「不行。」他再次否決。

  時念轉過腦袋,黑色的瞳仁盯著時蕭伯,「為什麼你可以跟別的女人上床,我就不能跟其他男人交往?」

  「就因為你是時家家主,在北歐一手遮天,所以只許你做,我就不能做是嗎?」

  她既然這麼問,時蕭伯就順著她的話這樣答:「是。」

  這就是成王敗寇,永遠都是實力雄厚的那一方制定規則。

  她時念權勢不如人,就只能甘居人下,被他壓迫。

  「我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任你跟其他女人交往,你能不能保證今後跟我分房睡?」

  她實在不願意聞到他身上另一個女人的香水味。

  今晚床笫之間,夏煙那股淡淡的香味在他身上,始終縈繞在時念鼻尖。

  令她胃裡翻江倒海,好幾次都想吐出來。

  「你沒有指使我去做事的資格。」他說。

  他的意思時念聽懂了。

  這擺明就是腳踏N條船,既想要在外邊跟女人廝混,又想回家後跟妻子溫存。

  這世上怎麼會有時蕭伯這樣厚臉皮的人?

  時念:「那你以後進我房間裡能不能先洗個澡,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很臭。」

  女孩爬起身,也不顧時蕭伯的目光,就掀開被子下床。

  拾起一旁的睡袍披在身上。

  「其實,我不說你又怎麼能知道我在外面是不是與男人交往呢?」

  「你可以跟女人玩,我就一定可以跟男人玩,看誰玩得過誰。」

  時蕭伯從床的另一側走下來,三五步就走到了時念身後。

  男人伸手扼住她的手腕,「你想跟誰玩?時爾、時揚還是你老師林溫綸?」

  「關你什麼事?」

  時蕭伯將她拽到跟前,他低頭看她,一字一句警告:「但凡我知道你在外做出出格的事,你父母就別想待在時家的家譜上。」

  時念的臉色終於有了變化,眸光都有了裂痕。

  「他們都已經去世了,你還不放過他們嗎?」

  「你派人害死了我媽媽,如今還要她在地底下過得不安生嗎!」

  「過得安不安生全在你。」時蕭伯看著她。

  這個男人無情的時候非常冷血,他收起了溫柔和偏愛,沒有了寵溺與護短。

  給時念的一切,就與給外頭的陌生人差不多。

  也許還不如陌生人。

  對待陌生人,時蕭伯至少戴著眼鏡,一副斯文矜貴的樣子。

  時念將手腕從時蕭伯手裡抽出來,「時蕭伯,我做過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跟你在一起。」

  「如果可以的話,我只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到你,永遠不要!」

  女孩大步往前走。

  她每一個字眼都像極了浸染在寒潭裡的利劍,直直地插在時蕭伯的心口上。

  當初是誰夜裡抱著他,在他耳邊承諾這輩子都不會離開他,會一直陪著他的?

  她的承諾就跟流星一樣,稍縱即逝!

  也許時念只是出於一時的想法,要陪他度過一生。但時蕭伯卻當了真,堅定表示要與她一輩子在一塊。

  果然,這個女人就是沒有良心!

  時蕭伯大步走向前,只走了三步就追上了前方的時念。

  男人握住她的胳膊,將人直接甩到一旁的軟皮沙發上。

  他扯掉她的浴袍,隨手扔在地上。

  「時蕭伯你瘋了是不是?」

  「我已經很累了,你要發瘋就去找夏煙,跟她去瘋!」

  時蕭伯將她摁在沙發上,「煙煙身體不好要休息。」

  提起夏煙,光是念「煙煙」兩個字,時蕭伯的嗓音都溫軟了不少。

  與她說話就是冰冷,針鋒相對。

  喜歡與否的態度真的不一樣,對待自己喜歡的人,時蕭伯是溫柔的。

  「她身體不好要休息,我就不需要休息?」

  「你都有力氣伶牙俐齒,還需要休息?」時蕭伯反問。

  說到底,只是他更加心疼夏煙,更加輕視時念而已。

  休息不休息,原本就是人的個人主觀意念。

  「時蕭伯我不要!」

  時念忍無可忍,抬起手去推他,幾乎用了身上所有的勁兒。

  可男人重得像座山,扼著她雙手手腕,時念完全使不上力氣。

  她終於還是反抗失敗,只能任由他將不滿和慍氣都發泄在她身上。

  歡愛本來是戀人之間最美好的事。

  曾經的時念也不會想到,未來她會這般厭惡這件事。

  歡愛二字,畢竟是先有了「愛」,才會產生「歡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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