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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1宋青春林溫綸聯手

2024-06-09 18:54:29 作者: 韓九

  想到那份白紙黑字的協議,宋青春心裡就疼。

  上面清清楚楚註明:時蕭伯對宋青春無夫妻關係,僅合作關係。

  婚後,宋青春若是有喜歡的人,可以隨時提出離婚再嫁。

  她當時簽下字的時候,手都在抖。

  可是沒辦法啊。

  只有簽了她才能嫁給時蕭伯,才能嫁給自己喜歡了十幾年的男人。

  「蕭伯我是真的愛你,遠比時念要愛你……」

  「宋氏企業的管理權我會還給你父親,明天的祭祖結束後,宋家再有其他活動不要再通知我參加。」

  時蕭伯要走,宋青春立馬追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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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從背後緊緊抱住他,不肯鬆手:「蕭伯你對我太狠心了!」

  「青春,這是我最後一次提醒你。」

  他嗓音冰冷,比西伯利亞的寒流還冷,冷得宋青春血液都冰涼。

  她緩緩鬆開他。

  指尖從男人西裝布料拂過,宋青春真的不捨得鬆手。

  若是不鬆手,他的禮貌也會消失。

  如今他把宋氏企業的管理權還給宋父,還給她Fa財團的股份,都是他對她的尊重。

  這些在法律協議上,時蕭伯都不需要贈給她。

  「蕭伯,我不會改嫁,我是你的妻子,永遠都只會是你的妻子。」

  時蕭伯沒有說話,邁開腿離開了書房。

  他該說的都說清楚,擺在宋青春面前的路很多條,他給她的一切也非常豐厚。

  她自己要鑽死胡同,走死路,與他沒有關係。

  -

  樓下。

  時念聽到腳步聲,便從貴妃椅上起身,連忙往樓梯口方向走。

  她走過去的時候,時蕭伯剛好下樓。

  女孩望了一眼二樓方向,沒有宋青春的影子。

  「走了。」

  時蕭伯牽上她的手,往玄關方向去。

  賓利慕尚離開了四房莊園。

  車內。

  時念忍不住好奇,「四叔,你跟宋青春在樓上說了什麼?」

  時蕭伯偏頭看她。

  時念撅了一下嘴,「可以不說,我也不是很想知道。」

  男人伸手揉了一下她的腦袋。

  他不知從哪拿出一張身份證,是紐約公民的身份證,姓名也叫作時蕭伯。

  「處理完北歐的事,我們去紐約定居。」

  「真的?」時念雙眼一亮。

  她從小就在紐約長大,只有逢年過節才回北歐。

  相比北歐,紐約才是她的家,她對那更加熟悉親切。

  「那你註冊了新的公民信息,我需不需要也註冊一個?」時念問。

  「你不用。」

  時蕭伯對她說,「新的身份信息,是為了跟你註冊結婚。」

  「也可以用北歐的身份,但是你不是不喜歡二婚?」

  北歐時家的時蕭伯,已經娶了宋家小姐宋青春。若是再娶時念,就是二婚。

  而紐約公民時蕭伯是一個全新的身份。

  時念伸手就抱住了時蕭伯,她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眼淚「啪嗒」掉了幾顆。

  「你不要公司了?」

  「不論在哪,朝我拋出橄欖枝的公司都不會少。」時蕭伯說。

  瞧他自信的樣子。

  不過確實他有這個資本。

  無論在哪個國家,只要有金融,就有時蕭伯的一番天地。

  「四叔,我不會讓你後悔的。」

  他在公司與她之間,選擇了她,時念就不會讓他後悔。

  未來的每一天,她都會讓他感受到,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

  翌日。

  送時念去了北歐大學,時蕭伯去了祠堂。

  時家的長老們都在。

  「關於家主的位置,空缺了十幾年,始終沒有合適的人選。」

  大長老又說,「我代替時老這麼多年,心有餘而力不足了。」

  「如今蕭伯是最合適的人,這個位置該蕭伯來接著。」

  其餘人紛紛贊同。

  放眼目前的時家一族,沒有人比時蕭伯更適合家主的位置。

  他有能力有手段,在他的帶領下,時家定會枝繁葉茂,持續昌盛。

  長老們點了香。

  在祖宗的牌位前,用紅紙黑筆寫上了一份告謂書。

  時蕭伯簽字後,這份文書被放入黑匣子內,置於時家祠堂正門的門匾上。

  「蕭伯,晚上一起吃飯嗎?」

  從祠堂出來,大長老與時蕭伯走在一塊。

  「我得去一趟時家公墓,祭拜父母。」

  成為了家主,去公墓給父母掃墓,將事情告知一下,也是應該的。

  「那你先去,我不耽誤你了。」

  -

  時家公墓。

  每一年有兩天,時蕭伯都會來一趟公墓。

  一天是穆煙的忌日,另一天就是時政研的忌日。

  今天是例外。

  男人將黃色的菊-花擺放在墓前,他冷漠地看著墓碑上穆煙和時政研的照片。

  「父親,從今天開始,時家一族就在我手上了。」

  「Fa財團的最高決策人,也是我這個外族人。」

  「不知道你們聽到這個消息,會不會高興。畢竟在外人看來,我給你們爭臉了。」

  「流著時家血液的人,還比不上一個外人。父親母親,這說明時家人沒什麼好驕傲。」

  有一隻飛蛾落在穆煙墓碑上。

  時蕭伯伸手將蛾子掃開。

  「我過段時間會辭去家主和Fa財團董事長的位置,接下來時家會變成什麼樣,我也不清楚。」

  「也許會忽然癱瘓,被敵方抓住機會一舉攻占。」

  「這樣也好,你們時家人以後就再也高貴不起來,在地底下的你們,也低著頭做人吧。」

  安靜的墓園,時蕭伯的手機鈴聲響了。

  是獨特的一陣鈴聲,時念拿他的手機設置的。

  「四叔,我提前下課了,我去公司找你奧,我買了兩個冰激凌。」

  男人聽著電話,轉身沿著大理石路往前走。

  他嗓音溫柔,「嗯,路上注意安全。」

  「知道啦。」

  唐德跟在時蕭伯身後。

  他待在時蕭伯身邊十幾年了,每次來墓園,時蕭伯臉色都很差。

  今天是頭一次,他軟著嗓音在墓園說話。

  -

  城區一隅,某咖啡館內。

  宋青春上了二樓,走到窗前的位置坐下,摘了墨鏡。

  「我答應跟你合作。」她說。

  服務員上了兩杯美式。

  林溫綸給宋青春遞了一份糖包,「宋小姐想通了?」

  他給她發了那段時蕭伯時念的錄音,宋青春都沒答應跟他合作。

  如今忽然想通了。

  是壓抑了太久終於忍不住了?

  「我該做些什麼?」宋青春問。

  林溫綸:「你要的是時蕭伯,就只能從時念下手。」

  「我當然清楚要從時念下手,可是他把時念保護得太好,我根本下不了手。」

  「外部條件無法下手,你可以從內部攻占。」林溫綸說。

  「什麼意思?」

  「時念的父母你知道吧?」

  「聽說過,他們兩三年前就去世了。」

  林溫綸看著她,「當年二房莊園的管家,如今跟我很熟。他跟我說了一些事,有關時念。」

  「時念的母親死在時蕭伯手上。」

  聽到這句話,宋青春的眼睛都亮了,「你說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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