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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49她是他此生的愛人

2024-06-09 18:54:25 作者: 韓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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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常年遭受虐打和冷暴力。

  時蕭伯變得沉默寡言,有一段時間幾乎不會說話了。

  他融入不了群體,無法跟同齡的小朋友一起上下學。

  「時老您不用再勸我,我不會留下時蕭伯這個雜種,我這輩子做的最錯的一件事,就是收養了他。」

  「我當年只想著不讓煙煙傷心,才去抱了一個嬰兒。」

  「結果呢,煙煙被時蕭伯氣死了。煙煙死了,時蕭伯要給她償命!」

  時老爺子當時就糾正他,「你抱養蕭伯的時候,他還是一個襁褓里的嬰兒,他能替自己做決定嗎?」

  「你把他帶到了時家,讓他成為了你和穆煙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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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煙自己發現了真相,她有先天性心臟病,她是被你氣死的,你卻將罪名怪在蕭伯頭上。」

  「孩子無辜,他還這么小……」

  「他不無辜!」時政研已經走火入魔,「我要他去死,去給煙煙賠罪。」

  「四房必須有繼承人,你若是不能撫養蕭伯,我就把他帶去時家莊園。」

  「另外,蕭伯的身世你給我死守住,免得丟時家的臉!」

  那天的對話結束後的半年,時政研由於器官衰竭全身插滿了管子。

  他不久於人世。

  八歲的時蕭伯已經非常懂事,有著成年人的心智。

  「父親。」他去病房看時政研。

  男人已經動不了手,也沒有力氣再罵他。

  只能轉過頭不去看他。

  「父親,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為什麼您和母親忽然就不要我了。」

  他自願承受父母的暴力,從來不喊一句疼,每次被打後只將罪名歸咎在自己身上。

  他一次又一次反省,認為是自己的錯。

  三年了,他都想不明白。

  「就因為我是您抱養的孩子,所以您和母親就能把我拋棄嗎?」

  「滾。」男人虛弱地給了他一個字。

  時蕭伯沒有走。

  他就站在床頭,看著時政研的心跳變成了一根水平線,看著護士醫生們匆忙將他推走。

  那場急救,時政研沒能下手術台。

  時政研下葬那天下了很大的雨。

  時蕭伯在墓地站了一天,淋著雨望著時政研與穆煙的墓碑。

  「父親,是您讓我做了時家的人,成為您和母親的兒子。」

  「又是您和母親拋棄了我,一心只想我早點死。」

  「血液里流著的不是時家人的血,就不配得到父親和母親嗎?」

  「可是您帶我回時家的時候,也沒給過我選擇。」

  如果可以的話,他希望自己從未踏入過時家。

  「父親,未來有一天您會看到我這個不是時家的人,成為時家的當家人。」

  時家人的身份有那麼貴重嗎?

  重得可以隨便決定旁人的人生,將人捧上天,又踩進泥土裡。

  他就是要讓時政研和穆煙看著。

  他們兩曾經虐待、驅趕甚至一心只想打死的兒子,坐上時家的最高位。

  這二十幾年,時間過得無比慢,每一個夜晚都無比漫長。

  長到時蕭伯有時候在想——

  成為家主後,他的人生目標又該是什麼?

  白茫茫的夢境裡,時蕭伯從墓地離開,遠遠地他看見一團亮光。

  光影背後,一個嬌俏的身影走了過來。

  「四叔!」

  「四叔~」

  時念朝他跑過來,女孩唇角上揚,眉眼彎彎。

  俏皮可愛。

  時蕭伯伸手抱住她,女孩貼近他耳畔:「四叔,我會一直陪著你。」

  -

  翌日,清晨。

  天堂別墅餐廳里。

  時念與時蕭伯正在吃早餐。

  「先生,宋小姐打來的電話。」小保姆拿著手機進了餐廳。

  手機正在響鈴,屏幕上顯示「宋青春」三個字樣。

  只是聽聞一個「宋」字,時念原本有著笑容的小臉,就僵了下來。

  目光下意識就望向了小保姆手裡亮著的屏幕。

  時蕭伯接過手機,接通電話的同時打開了免提。

  「有事嗎?」

  「蕭伯,宋家明天祭祖,咱們需要一起回宋家老宅。」

  「嗯。」

  「蕭伯。」宋青春連忙喊住他,「今天晚上你回四房莊園嗎?我媽媽今天來看我了。」

  「好,下班後我去吃飯。」

  「好的!」

  光是聽聲音,就能聽出電話那頭的宋青春有多歡喜。

  「那我提前準備好晚餐,等你回來吃飯。」

  男人「嗯」了一聲,隨後結束了通話。

  餐桌對面,時念的臉色已經冷了。她拿著勺子喝粥,勺子都快被她捏斷了。

  「你下班後要去四房莊園?」

  時念捏著勺子,低著頭戳弄碗裡的白粥,餘光卻不停地往對面時蕭伯身上撇。

  「她母親過來了,我需要做個樣子去吃飯。」

  時蕭伯又說,「你和我一起去。」

  時念抬頭,女孩怔愣了好一會兒,「我怎麼和你一起去?」

  他與妻子以及岳母一起吃晚餐,她跟著他過去像什麼樣子?

  「你跟我一起去的地方太多了,不差這一個。」

  「明天宋家祭祖,你也和我一起去。」

  這會兒時念完全愣了。

  「我是外人啊。」她看著他,「宋家祭祖,外人去不好吧?」

  「你是外人嗎?」時蕭伯不答反問。

  他注視著她。

  男人戴著一副眼鏡,總能佯裝斯文,隱藏真實情緒。

  可此時,時念卻望見了他眸子裡那抹難能可貴的溫軟。

  「對,我不是外人。」時念笑了起來,還傲嬌地抬了抬下巴。

  她是時蕭伯的愛人,他心裡眼裡都有她。

  「那我就跟你一起去了,到時候宋青春朝你生氣不關我的事。」

  時蕭伯語調寵溺,「嗯」了一聲。

  -

  傍晚,四房莊園。

  「青春,蕭伯是不是很少回來啊?」宋母坐在客廳沙發上。

  宋青春從廚房的方向來,身上的圍裙還沒摘。

  她的傷已經痊癒了。

  「你的傷才好就下廚做飯,你在家裡都沒給你爸爸做過飯。嫁了人,還學會做飯了。」

  「為蕭伯學的。」宋青春笑著。

  她倒了杯茶給宋母。

  宋母最近身體不太好,但沒有辦法。只有宋父或者宋母在,時蕭伯才能回來。

  「媽媽,我和蕭伯關係還好。」

  「好在哪?」宋母接了杯子。

  若是關係好,宋青春還會用墜樓這種極端方式,去獲得時蕭伯的同情?

  「當初你執意嫁給他,用上整個宋家的產業,我和你爸爸也都同意了。」

  「我們以為,你的嫁妝如此豐厚,婚後他能對你好。」

  「現在看來你並不好,讓他回家,還得請我過來。」

  從一開始,宋青春與時蕭伯的婚姻就只是豪門聯姻,一樁交易。

  婚前,時蕭伯就清清楚楚與她說過。

  可是宋青春不後悔,她只要能成為時太太,她就覺得自己能抓到時蕭伯的心。

  「媽媽,我肯定可以得到蕭伯,只是時間問題。」

  林蔭道上傳來汽車的聲音。

  宋青春立馬起身,摘下圍裙,「蕭伯回來了。」

  女人滿懷期待往屋外跑,從院子跑到林蔭道,就快要靠近那輛賓利時——

  她看見了時念!

  時蕭伯下車後,時念也跟著下了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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