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相互試探
2024-06-07 15:57:59
作者: 一蘇碧火
閣主凝神看著這雙眼眸,不禁發愣,片刻的時間,將自己的思緒抽回之後,他用力的甩開了江月梨的手,再次警告:「你是杏雨樓的人,應該知道,不聽話是什麼下場。」
話音落下之時,閣主便一同消失在了江月梨的面前。
江月梨回到府上,棠鳶早已候在了此處。
「怎麼樣,他一直在府上?「
江月梨方才被閣主擺了一道,正鬱悶著。
「嗯,我方才故意將茶水潑在了他的身上,試探了一番,確實是太子在府上無誤。「
棠鳶也想不通,為何小姐會突然下令讓自己回府。
「興許真是我多慮了。「
江月梨默默念了一句,可是回想起方才和閣主二人緊靠之時,來自他身上的那道氣息,無比得熟悉,她仍是覺得放心不下。
太子府的荷花池,南風面容之上的神情沉重:「太子,今日太子妃身邊的棠鳶,有意在試探我,似乎是對你起疑了。「
平日裡若是太子出門,便會安排自己做替身,從未有人懷疑過,這個棠鳶的行徑,實在是蹊蹺。
蕭錦寒將手中的魚糧投餵至湖中,眼眸之中透出了一股冷意:「人給我看緊了。「
「太子妃來了,我先退下了。「
警覺的南風察覺了來自石子路上輪椅的聲響,不由隱到了園中。
江月梨手中同是拿著魚糧,佯裝湊巧遇到一般,看著蕭錦寒開口招呼道:「太子,正午的陽光太烈,你怎麼在這?「
「妃妃,我在餵魚,好多魚!「
蕭錦寒揮動手中的布袋,魚糧散落了一地,還有不少落在了他的頭上。
棠鳶推著江月梨上前,而後自覺地退到了一旁。
江月梨抬手,輕輕的為他取下了腦袋上的魚糧,聞聲道:「瞧你這腦袋,已經曬的發燙,若是病了可怎麼辦?」
江月梨緩緩開口,順勢將手放在了他的脈上,脈象浮動,雜亂無章,確實是中毒的跡象。江月梨將手收了回來,在輪椅的尖銳之處輕輕一划,棕紅色的血液從指尖滲出,她身上的乃是毒血,興許能夠測出太子身上的毒是真是假。
蕭錦寒二話不說,將她的手拉了過來,含在口中,吮吸了兩下。江月梨的手指被溫熱緊緊的包裹著,她屏住了呼吸,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臟似乎也停止了跳動。
江月梨迅速的晃了晃自己的腦袋,讓自己清醒過來。她現在首要的任務,是辨出太子是真傻還是扮傻。江月梨的眼眸微動,輕推了一把輪椅,她和輪椅一併落入湖中。
荷花池裡濺起了巨大的水花,太子嚷嚷了起來:「妃妃,妃妃掉水裡去了,我來救你了。」說罷,又是撲通一聲,蕭錦寒一同如水,他撲騰著拉住了江月梨的手,死死拽著,不容她有一絲掙脫的餘地。
南風在岸上看的著急,縱身一躍,一手將兩人一道拖了上來。蕭錦寒無奈,他自是知曉,剛才不過是江月梨在試探自己,誰知南風沒耐住,暴露了自己。
江月梨方才嗆了一口水,輕咳之後,開口問道:「他為什麼會在這裡?」南風這才意識到,興許這只是一次試探,他靈機一動,開口答道:「屬下本就是皇后安排在太子身邊的人,所以時時刻刻都看著太子殿下,剛剛看到你們落水,便出手了。」
江月梨將信將疑的看著,她將自己的目光收了回來,看著方才奮不顧身的蕭錦寒,她不由陷入了沉思:「難不成,他真的會水?」
一個傻子,既會用劍,又會游泳,如何能說得過去,看來還是得再找機會試探才是。兩人一身濕漉,各自回屋。
蕭錦寒換了一身衣裳,急匆匆的趕往江月梨院中,見棠鳶正在取水澆花,不禁上前,拉扯著棠鳶的衣袖,撒嬌道:「你陪我玩,陪我玩嘛。」棠鳶哪裡受的起這般驚嚇,面色難看的想要掙脫,可是奮力掙扎仍是無果。
蕭錦寒緊緊握著不放,凝神看著她的動作,看來南風所說不假。
「太子,你放手。」棠鳶開口喊著。
江月梨趕了出來,瞧見此番景象,心中不由燃起了慍怒之意,看來男人全都一樣,見色起意的毛病,無關乎一個男人的智商。
「棠鳶,我房裡還有活要忙,你先去吧。」
江月梨開口為棠鳶開脫。
棠鳶看見小姐,則是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迅速抽身。
江月梨冷著臉,杵在了原地。
蕭錦寒咧嘴笑著,趕了過來,推著江月梨的輪椅打轉,興奮的問道:「妃妃想去哪裡?」
江月梨苦澀一笑,仔細想來,他不過是孩童的智商,那自己板著臉,對他來說,也是無異,自是不會察覺有何異樣。
「城外的銀杏已經黃了,不如去那走走。」
江月梨想著,既然上次試探不成,此番大可以試試,離開了太子府,也就沒有外人再干預他們了。
蕭錦寒一口答應下來,兩人乘著馬車到了郊外,江月梨同隨從叮囑道:「我和太子二人要到前面去走走,你們不要跟上來。」
太子府上的下人本就怠慢於他,如今可以趁機歇下,自是一個個懶了下來。
「湖邊的景好,我們就去那吧。」
江月梨指著平靜的湖面開口說了一句,荷花池水淺,自己那日什麼都沒探出來,此處水深,落水之後,必定是可以看到蕭錦寒的第一反應如何。
蕭錦寒一愣,心裡頭已經有數,看來自己這位太子妃,還真是不輕易言棄,上次試探不成,此番特意前來郊外,還支開了眾人,意圖明顯。
「好。」
蕭錦寒加快了自己的腳步,身臨湖邊之時,他忽然開口道:「妃妃,我怕水,我們到上面去玩好不好?」
江月梨搖頭,開口道:「我們就在這湖邊,只需小心一些便無礙,你且放心……」
江月梨一邊開口寬慰著他,一邊想著,如何才能夠毫無破綻的落入水中,滿口說著胡話,哄騙眼前的太子,就連她自己,都感到了一絲的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