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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7章 吃軟飯

2024-06-08 17:56:48 作者: 直白

  結婚對我來說,就是兩個人要在一起生活了。

  其他的事情我沒有想太多,只知道雙方家長要見個面,然後去民政局領證,我和蕭放就是合法夫妻了。

  至於蕭放說的選婚紗,訂酒席,請柬,婚車,司儀,結婚照之類的東西,我腦子裡一概沒有成型的概念,之前跟劉錚結婚的時候,我什麼都沒要,因為兩個人沒錢,酒席都沒辦,扯了證就算結婚了,我也沒想那麼多。

  現在聽蕭放說結婚,突然感覺結婚是一個很麻煩的事情,要做的東西太多,不是一下就能忙完的。

  

  「明天我找人聯繫幾家婚慶公司,婚禮要怎麼辦,他們有方案,比我們門清,到時你自己挑,喜歡怎麼辦咱就怎麼辦,有什麼要求儘管跟他們提,聽到了嗎?」

  蕭放在換睡衣,身上的衣服已經脫了,跟我說婚禮的事,見我一時沒回答,睡衣套在身上還沒拉下去,人回頭找我,見我正在看他,人微微一笑,扯著睡衣往下拉,問我說,「看什麼呢?」

  看要和我結婚的這個男人。

  這話我是在心裡說的,蕭放不知道,他走過來,看到我表情不對,問我怎麼了?

  其實我是在他轉身時,看到他腹部的傷,雖然醫院說是好了,可明明原來完好的地方留著一道疤啊。

  「疼不疼?」我伸手,隔著睡衣輕輕指了指他傷口的位置。

  我是怕不小心碰到他,所以不是真的觸摸到,只是在傷口的位置伸了伸手。

  蕭放對他自己的身子好像不在意,拉著我的手去摸他傷口,他這舉動把我嚇了一跳,扯著他的手,兩個人像拉鋸一樣,最後還是他力氣比我大。

  當他扯著我手觸碰在那個位置上時,隔著睡衣布料,那種跟周圍皮膚不同的疤痕狀我都能感覺的到。

  是很長的一個口子,就在左邊的位置上。

  「老子身上有了條疤,你不會嫌棄吧?」蕭放問我。

  我馬上搖頭,這疤都是我造成的,我哪裡會嫌棄它。

  蕭放得到我答案,這時在笑,笑著說,「那老子為你留了疤,以後就是你的人了,你可不能始亂終棄,要對老子負責啊。」

  「……」

  我一時愣住,又聽到他話里話外套路我。

  可這次他套路我的話,是我甘心情願跳坑的。

  「好了好了,男人身上有道疤不礙事,老子本來就不是細皮嫩肉的主,快點上床躺著,這些在醫院抱不到你,覺都睡不踏實。」

  蕭放說著,催我趕快休息。

  兩個人躺在床上,蕭放伸出一條手臂讓我靠過去,我很自然,就好像已經成為一種習慣一樣,一種他幫我養成的習慣,很愜意的靠在他懷裡。

  就是這種感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哪怕沒有言語上的交流,但我知道蕭放在自己身邊,而且心也在我身上,我就會很安心。

  「你瘦了。」

  蕭放環著我的胳膊收了收,下著判斷說。

  他不是第一次說我瘦了,但這次明顯跟其他幾次不同,沒有責怪的語氣,反倒好似是心疼。

  我沒回應,人往他懷裡鑽了鑽,他身上好熱,靠在好舒服。

  「你想什麼時候接咱媽回來?」

  蕭放問我,說到我媽,我便想起老房子,想著蕭放閉口不提他為我做的一切。

  「結婚之前肯定要接回來,怎麼也要兩家父母見個面。」我對結婚唯一的概念是會親家,這也算是我當初跟劉錚結婚唯一走對的流程。

  「必須得見,到時你說個時間,我和你把咱媽接回來,帶著我媽,一家人坐下來談。」

  我仔細聽著蕭放的話,問他,「那伯父呢?」

  我覺得不管怎麼說,我和蕭放結婚,也要通知他爸爸一聲,畢竟是長輩,又是我們的婚姻大事,沒有不告訴長輩的道理。

  「放心吧,會跟老頭子說。」蕭放安撫著我。

  我點點頭,聽他說起房子。

  「婚房你想買在哪?離你家老房子近的地方沒有新樓盤,想離咱媽近一點,可能要買二手房。」蕭放說著,很認真的語氣。

  可我心裡卻不是滋味,我從來沒跟他說過,我家老房子在哪,他是怎麼知道的?還想瞞著我買回我家老房子跟他沒關係嗎?

  這些事我心裡明白,也知道蕭放為什麼不告訴我。

  我揣著他對我的這份好說,「這不是有房子住嗎?還買婚房幹什麼?」

  「這?」蕭放問了一個字,停頓了幾秒,是在考慮御海新城能不能當婚房用,等他想好了,反問我說,「這房子是當初送你的,總不能咱倆結婚,再讓你拿出來當婚房吧?」

  「哪有什麼不能?」

  蕭放笑了,在被子裡尋我的手,摸到了又緊緊抓住,「老子這是人財兩的是嗎?」

  那語氣,好像他占了多大便宜似的,完全沒把他給吳先生的錢算進去。

  「這房子我住慣了,當新房正好,再買一套,這邊豈不是要空著,這不是浪費資源嗎?」

  我說著自己的看法,蕭放握著我手指,說我賢惠,他白撿了個老婆,還是個有房的主兒。

  「那老子這算不算倒插門?」

  我搖頭,「這不算,房子本來就是你買的。」

  說完,我聽到蕭放語氣失望的說,「唉,還以為能就此吃軟飯了呢。」

  我聽出他是在開玩笑,沒接他話,想把手從他手掌里抽出來,他發現我動作,反而握得跟緊,好像不抓著我手,他不舒服一樣。

  「安然,接咱媽的時候,你問問,彩禮怎麼給,我好提前準備出來。」

  蕭放一件又一件事的問我,而這些都是我沒想過的,之前沒有這個概念,現在要跟蕭放結婚,說實話,彩禮我是不想要的。

  「房子都買了,彩禮應該不用吧?」我也不知道這件事該怎麼說,蕭放聽了我這話,在一邊呵呵笑我,「你這女人是單純還是蠢,自己的利益都不爭取,是想白給我做老婆嗎?老子上輩子是不是拯救了銀河系,這輩子撿到你這麼一塊寶。」

  蕭放笑著說我,等他說完了,表情慢慢嚴肅下來,「彩禮是規矩,你不要我蕭放也得給,行了,這事你別問了,等兩家人見面的時候,在桌子上談也行,反正你家要多少,老子就給多少。」

  我的意思是不要,蕭放能願意嗎?

  說完婚房和彩禮這兩件大事,我想蕭放應該能消停了,誰成想,他這一晚不知道哪來的精神,說到結婚,整個人越說越興奮,開始問我什麼我還能應和兩句,後面直接就成了他一個人自言自語。

  是辦中式婚禮還是西式婚禮?酒席訂在哪家酒店?甚至結婚當天他要穿什麼顏色的衣服。

  我微微側著頭,看他一臉興奮的說著,就像個被父母答應要帶去遊樂場玩的孩子,對那一天的到來充滿了幻想。

  結婚的日期我不想訂的太緊,想著蕭放出院沒多久,想等他養好身體再辦。

  蕭放問我是不是怕他新婚之夜不行?

  我一時被他問的語塞,這人這麼什麼事都往這上面扯,根本沒有的事,我說先讓他養身體,蕭放一臉不在乎的說自己身體好著呢,我能等,但他等不了了。

  說這話的時候,人還一個勁的沖我壞笑。

  有時我在想,蕭放這個對我沒皮沒臉的勁,等結婚後會不會更厲害,畢竟那時就是夫妻了,有些露骨的事也能說的更自然了。

  出院之後的第二天,我給夏末央打了一個電話。

  主要是想告訴她,我和蕭放都沒事了,讓她不要擔心。

  夏末央說沒事就好,讓我什麼時候有時間回去一趟,她說太久沒見到我了,她和肚子的寶寶想我。

  我說好,掛了電話,想著上次和夏末央見面,也就是出事之前的幾天,哪裡有她說的很久沒見那麼久,但想想我和蕭放要結婚了,這個消息是應該找個機會當面跟她說,畢竟她是這麼多年來,最關心我的朋友了。

  公司的事有人處理,實在決定不了的會打電話問蕭放。

  他難得閒在家裡,陪我去了一趟超市,推著車左看右看,好像很新鮮似的。

  我問他為什麼這麼高興?他說超市挺有意思的,一個區域一個區域的,有些商品被擺成飛機大炮的樣子,真服了這裡的促銷員。我說超市本來就是這個樣子,難道他之前沒來過?

  蕭放推著車帶我往前走,隨口回答我說他平時掙錢還掙不過來,哪有時間逛超市,想要什麼,隨手在外面就買了,進超市太浪費時間。

  可這是生活的一部分啊。

  我一直覺得,即便現在網購很流行,超市裡的東西足不出戶都能在網上買的,但看著手機,點擊屏幕,這些動動手指的便利卻總讓我覺得少了些什麼。

  我更願意推著車,看著貨架上各式各樣的商品,然後大包小裹的往家提,才讓我心裡踏實。

  蕭放在後邊推車,我在前面走,回頭的時候,發現車都要滿了,他還在往裡丟東西,我問他買這麼多東西幹嘛,而且全是吃的,他說我太瘦,要多吃才能長胖。

  可我看車裡那些東西,雜七雜八什麼都有,也不全是我愛吃的啊。

  到下面一層水產品區,我見蕭放把著車不走,我過去問他怎麼了?他不說話,拿眼盯著大玻璃箱裡游來游去的活魚。

  我一下明白他在暗示我什麼,他這是想吃松子魚了,讓我買給他做。

  我拉著車把讓他走,說看了也是白看,他身體沒好之前,別想吃油膩的東西。

  往前走兩步,我忽地想起上次打碎一個盤子,怕家裡盤子不夠用,又叫蕭放推車跟我回二樓廚具區,他問我要買什麼?我說盤子。

  蕭放點頭,坐滾梯上去的時候,聽他自己嘀咕說要買個東西。

  什麼東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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