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斷陽
2024-05-01 08:59:20
作者: 巫門老九本尊
看著這些圍上來的大爺大媽,我以為他們還想為昨天的事情找我算帳。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準備跑開的時候,一大爺開口。「小伙子,昨晚上的事情真是對不住啊。」
「是啊,你說我們這些老糊塗,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就為難你,實在是太不應該了。」
「你大人有大量,這事別放在心上,我們事先也不知道那女的是讓你去害人。」
看著他們你一言我一句的,看來昨晚上我發的澄清視頻起作用了。
「要是大家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說完我就跑。
和他們也沒有什麼可解釋的,多說一句都是在浪費時間。
我上樓開門,還沒進到屋子,陳鐵的電話打了過來。
按下接聽,不等我開口,陳鐵匆忙的說道。「李大師,我母親她突然斷氣了。」
啥,斷氣了。
「我給你的符呢?」我忙問。
「就是用了你給我的符,我母親這一晚上生不如死,剛才突然就斷氣了。」陳鐵很不客氣。「這事你得給我負責。」
昨晚我看陳鐵的面相,她父母宮隱見黑氣纏繞,應該是沖煞了。
我給她的符是避煞符,就算煞氣相衝也不會影響到人才對。
現在人竟然斷氣了,我都覺得匪夷所思。
「給我發定位,我現在就過去。」我忙道:「趕緊在你母親的房間點香,我沒到之前誰也不能進去。」
說完,我就往樓下跑。
打了車,我以最快的速度敢去陳鐵家。
看到我出現,陳鐵臉色陰沉無比。「我母親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的,我和你沒完。」
聽著陳鐵放狠話,我並未和她計較這個。「人在哪?」
陳鐵帶我來到她母親的臥室,看到躺在床上的婦人,確實已經斷氣,不過好在三魂七魄還在體內。
我上前查探,眼睛無意間掃到貼在床上的符。
「這不是我給你的符。」說著,我一把扯下貼在床頭的符詢問陳鐵。
原本就不爽的陳鐵,聽我這樣說,當即就不高興了。「你什麼意思,不想負責是嗎。」
「我給你的符是避煞用的,就算符沒有用,也不會對人怎麼樣。」我問她。「除了你,還有誰碰過這張符。」
陳鐵本想反駁我,可突然又想到了什麼。
「你說這符有問題,到底什麼問題。」陳鐵問我。
我從新拿出一張避煞符,和手裡的這張符一起交給她。
「你自己對比一下就能看出來。」我說。
陳鐵對比了一下兩張符,臉上的表情變得極為豐富起來,有詫異有氣憤還有失望。
「被動手腳的這張符,是斷陽符,加上又貼在你母親的床頭,可不是想要她的命嗎。」我問陳鐵。「誰碰過這張符。」
這次,陳鐵的氣勢明顯軟了下來。「是,是我爸。」
你爸?
我有些詫異。
見我一臉疑惑,陳鐵開口。「昨晚他來看望我媽,見我帶回來了這張符,怕出現什麼問題,就帶著這道符出去請大師看了看。」
陳鐵這麼一說,我全都明白了。
「你爸調換了符。」我說。
本以為陳鐵會反駁我的話,可她聽後什麼也沒說。
「算了,先幫你母親回陽吧。」我說。「幸好你發現的早,否則魂魄離體事情反而難辦了。」
陳鐵忙問我。「需要我怎麼做。」
「你母親在斷陽符的作用下,身上的陽氣渙散導致斷氣,在現代醫學上被稱之為假死,只需要給她一口陽氣,外加回陽符幫她固本存源就可以保命。」
「不過這樣做也只是保命,昨晚從你的面相上看出你母親只是撞煞,現在我看她不像是撞煞這麼簡單。」
「什麼意思?」陳鐵問我。
「幫你母親回陽後再說。」我說。「把保姆叫進來,我需要她扶著你母親坐起。」
「我就可以。」陳鐵道。
我有些無奈。「你還有別的事情要做。」
陳鐵叫來保姆,我讓其幫著把人扶著坐好,我上床坐在陳鐵母親的後面。
「陳小姐,坐在你母親的面前,一會我讓你做什麼你都不要有任何質疑,明白嗎?」我說。
陳鐵點頭,我從包里拿出一包銀針。
「你還會針灸?」陳鐵詫異問我。
「學過。」說著,我將銀針快速扎在陳鐵母親的後背,一連扎了十二根銀針才停下。
「行了,給你母親做人工呼吸,直到她有呼吸為止。」
陳鐵也不扭捏,當著我和保姆的面開始。
幾分鐘後,她母親有了呼吸。
我拔掉她母親後背的銀針,同時在後背貼了一張回陽符。
將人放倒平躺在床上,沒多大一會陳鐵母親呼吸就變得勻稱起來。
「有氣了,為什麼人不醒呢?」陳鐵問我。
「我剛才說了,你母親的情況不是撞煞這麼簡單。」我說。「我在他身上看出的問題不多,有些事情想問問你。」
「你母親從什麼時候開始昏睡的?」
陳鐵沉思了片刻,用不確定的語氣對我說。「一個月前她就出現了嗜睡的情況,我帶著去醫院各種檢查,可結果都是沒有問題。」
「半個月前開始,她就徹底昏睡過去了,剛開始叫著還有反應,現在要不是還有呼吸,真就和死人差不多了。」
一個月前。
和我推斷的時間出入不大,她母親身上只有一些僅存的煞氣,除此之外並未有什麼奇異之處。
不是鬼纏身,也不是邪氣入侵。
三魂七魄也都在軀殼之中。
我看著陳鐵。「你爸調包了我的符,擺明是想要你母親的命,他們之間有過節?」
談及這個事,陳鐵嘆氣。「他們離婚了,我爸出軌被淨身出戶,到現在兩個人還在打官司想要分割財產。」
「我爸是入贅,這個人我不知道該怎麼評判,總之很糟糕。」
「從兩個人離婚到昨天,他都沒有出現過,昨晚他找上門來說後悔了想要和我媽復婚,還說公司交給我打理,他一心一意的去照顧我媽。」
「我真沒想到,他會這麼喪心病狂。」陳鐵言語之中充滿了失望和無助。
我看著她失望的神情,輕聲說到。「給我點時間,我可以找到問題所在。」
陳鐵沒在說什麼,走到床邊蹲下,雙手握著她母親的手。
從房間退出去,我在陳家轉悠了一圈,發現並沒有什麼不妥。
也不是風水的問題。
如果是祖墳問題的話,陳家屋子裡的風水也會出問題。
可現在就是沒有任何問題。
直覺告訴我,越是沒有問題就越是有問題。
我坐在沙發上,腦子裡將所有可能都想了一遍,可沒有一種可能能對得上陳鐵母親的情況。
「大師,來喝杯水。」保姆給我端來一杯熱水。
我見她放下水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就問她有事?
保姆看了一眼陳鐵母親的臥室,看著我支支吾吾起來。「昨晚上先生來的時候,在夫人的臥室待了好一會,我進去送茶的時候看到先生剪了夫人的頭髮和指甲,而且還裝口袋帶走了。」
我看著眼前保姆。「當真?」
「我在這裡幹了八年了,夫人待我和家人一樣,就是先生有些不是人,經常帶不同的女人去開房。」保姆倒是個直性子,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那你知道,他帶走頭髮和指甲是做什麼?」我問保姆。
保姆搖頭。「不知道,不過我看電視上,那些道士就是用別人的頭髮作法做壞事的。」
聽到這些話,我笑了笑。「我知道了,你先去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