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斷血脈
2024-05-01 08:58:36
作者: 巫門老九本尊
「這是什麼?」蘇皖邊貼符邊問我。
「血斷符,可以斬斷和陸家的血脈。」我開口說。「至於要不要斷,我把機會留給你自己。」
「血斷符可以護住心脈保住命,如果你要斷,在最後一副棺材入土的時候,將你手裡的泥娃娃砸碎在棺材上就可以。」
「如果不想斷,這泥娃娃隨著棺材入土就可以。」
蘇皖看著我,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
陸家祖墳,我將手裡的圖紙交給大伯。
「先將九副槨里的女屍屍體抬出來,拔了鎮屍釘,重新入殮入葬。」我說。「這九具女屍埋在圖紙上標註的上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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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伯看了看圖紙,臉色變得難看起來。「這怕是不妥吧,陸家祖墳可以入葬她們,可他們要埋在我陸家祖先前面,豈不是要成了陸家祖宗。」
「陸家先祖將她們一個個釘死在棺材裡的時候,有沒有說過不妥。」我不爽反問。
人死如燈滅,只是占了幾分地而已,還和死人計較,至於嗎。
大伯被我的話嗆的不知道如何反駁。
「可……。」
「沒什麼可不可的,還是你認為我會害了你?」我打斷大伯的話。
目前這個方案,是最簡單,也是最快的方案。
也不是沒有別的辦法,只是處理起來太麻煩了。
反正陸家的結局已定,用不用其他辦法都一樣。
「我不是這個意思。」大伯說。「這些人的碑該怎麼立。」
「不用立碑,只需起個墳包就行,清明中元的時候,記得磕頭上供焚香就行。」我說。
人是為陸家死的,自然要葬在陸家的祖墳上。
雖然所有陸家人都在場,可三十副棺材想要一天時間全部入土,還是有些難度的。
隨著陸家先祖的最後一副棺材封棺,我走上前毫不猶豫的將手裡的泥娃娃砸碎在棺材上。
蘇皖見我動手,自己也毫不客氣的將手裡的泥娃娃砸碎在棺材上。
咔嚓!
幾乎是同一時間,天上兩道驚雷響起。
噗!
蘇皖一口鮮血噴出,濺在了棺材上。
我本想壓制,可氣血上涌之力太強,也是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於此同時我感覺身上有一股氣被抽走。
見這個情況,大伯趕忙上前。「你們兩個這什麼情況。」
我搖搖頭,扶著蘇皖到一旁坐下。
原本我和陸家還有一絲聯繫,隨著這一口心血噴出,我和蘇皖與陸家的關係,徹底分離。
簡單調息後,我讓人下棺封土。
至於那四個孩子的棺材,沒入陸家祖墳,我在陸家祖墳旁邊點了陰宅,每年陸家掃墓之時,也能順帶祭拜一下。
五台挖掘機一夜的工作,才勉強將陸家祖墳的深坑給填了。
從祖墳下來,我讓蘇皖先回去,剩下的事情我需要跟大伯他們說清楚。
陸家小洋樓里,我叫大伯和三叔在書房裡。
「事情差不多完了,除了之前我叮囑你們的事情外,還有就是以後的事情。」
「玄女降世惡鬼托生告一段落,以後陸家發展如何,全憑你們的本事了。」我說。「最重要的是,我和蘇皖以後也不再和陸家有任何關係,你們別來找我,也別找蘇皖的麻煩。」
「如果你們懂得見好就收,多積攢陰德,說不定陸家還有後代延續。」
說完,我起身準備離開。
大伯拉住我。「李乾,你真要這麼絕情嗎?」
我心中冷笑。
「是啊,說到底你也是陸家的人,真要這麼決絕!」三叔也附和起來。
「如果非說我是陸家的人,在此之前我認,但現在不是了。」我決然道。「以後各自為好,最好互不打擾。」
我推開大伯的手。
「那你能不能去看看你爸爸,他在裡面已經懺悔了,你被李先生帶走的時候我去看過他,他知道錯了。」大伯在我身後大喊。
我沒理會,毅然離開陸家。
出了陸家院子,我看著陸家小洋樓上空一眼。
「希望別自作自受。」
從陸家出來,我來到村長家,發現村長已經擺好了酒席。
隨著最後一道菜上桌,村長一家五口全部落座,帶上我一共六人。
我端起酒連干三杯,謝過村長這些年對蘇皖的養育和教育之恩。
「李乾,你跟了個好師父啊。」村長感慨說到。
對此,我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蘇皖,你去把我放在床下的匣子拿出來。」村長說。
蘇皖起身進了房間,再出來的時候,手裡捧著一個木頭匣子。
村長接過匣子,當著我的面打開。「五年前,李先生交給我四件東西和一封信,並言明五年後你會回來處理陸家的問題,讓我在你處理完陸家的問題後,就把匣子裡的東西交給你。」
「現在這些東西我全部交給你,算是完成了李先生的囑託。」說著,村長將木頭匣子推到我的面前。
我看著匣子裡的東西,全都用信封裝著,還用了封印符封著。
我將放在最上面的信封拿起,當著所有人的面打開。
這是師父留給我的信。
【李乾好徒兒,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已經處理完了陸家的問題,當年師父留了一手沒斷你和陸家的血脈,也是不想你有遺憾,現在你做任何選擇,師父都支持。
關於你的妹妹,師父看不透她的命格,如果你承認這個妹妹,師父留下的東西你取其二,如果你要和陸家斷個乾淨,這四件東西你就不能拿。】
信的內容不長,但我卻看了很久。
尤其是師父提到蘇皖的命格,我更是不懂什麼意思。
將信收好,我看著手裡的四件東西。「師父說,這四件東西我只能取其二,剩下的要留給蘇皖。」
我將匣子推到蘇皖面前。「你先挑。」
蘇皖看著我猶豫起來。「你確定?」
「當然!」
蘇皖隨手抓了兩件出來,我將剩下的兩件也收進背包。
這一頓飯,從早上吃到了傍晚。
可天下無不散筵席,該走的還是得走。
「哥,等我大學畢業,我一定去南方找你。」蘇皖大喊。
「哥等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