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於心不忍#冷酷無情
2024-05-01 08:58:31
作者: 巫門老九本尊
一時間,我有些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在做夢。
「為什麼?」我忍不住發問。
大伯看了看棺材裡的孩子,於心不忍道。「他們還是個孩子,不應該如此。」
我退到一邊,看著大伯動手。
是啊,都是孩子,你不忍心別家的孩子慘死,那為什麼當時都要讓我死呢。
本書首發𝖇𝖆𝖓𝖝𝖎𝖆𝖇𝖆.𝖈𝖔𝖒,提供給你無錯章節,無亂序章節的閱讀體驗
我心中冷笑,不知道該說他們冷酷無情,還是該說他們慈悲不忍。
大伯動作也快,幾分鐘時間就將釘在屍體上的釘子全部拔出來。
「接下來怎麼做?」大伯問我。
「回去跪著吧,沒我允許,不得起身。」我有氣無力的開口。
看著棺材裡的四個孩子,仿若看到了我自己,我有師父及時出手才撿回一條命,可這四個孩子卻沒有這麼幸運。
從屍體上撤下幾根髮絲,我在棺材前盤膝而坐,重新點燃一炷香插在香爐里,接著用紅繩將髮絲纏繞。
等纏繞好紅繩,我起身將紅繩分別綁在幾個孩子的手腕上。
做完這些,我口念還魂咒。
可半個小時過去,還魂咒沒有任何作用。
出現這個情況,只有兩個可能,一是四個孩子的魂魄不再人世間了,二是這四個孩子的魂魄被強大的東西鎮壓著。
壽終正寢的人去世,有黃泉引路使者帶著入地府,也就是我們所說的無常勾魂。
可橫死和他殺以及自殺的人,如果亡魂沒有人幫著超度,是不可能入地府的。
以目前的情況來看,這四個孩子的情況應該被什麼東西給鎮住了。
既然是奉獻給山神的,那麼這四個孩子的魂魄,應該是在陸家祖墳附近被鎮壓著。
「把張維弄出來,我們得重新去一趟陸家祖墳。」我說。
大伯讓人把張維從地下室給拉了出來,見到我後張維哪裡還有之前的囂張。
他師父都快讓我廢了,更何況他。
「我問你,你師父是如何鎮壓棺材裡的四個孩子的?」我厲聲道。
張維聽到後,不假思索的開口。「具體怎麼鎮壓的我也不清楚,那天晚上在陸家祖墳,他把這四個孩子釘在棺材裡之後,帶著東西離開了有一個多小時,回來的時候才讓我封的棺,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看來,為了讓自己成功,這狗東西真的去祭拜了什麼。
「留下一部分人看著靈堂,剩下的跟我去祖墳。」
站在深坑邊緣,我手持羅盤看了又看。
「你們在陸家祖墳這塊守著,看看一會有沒有什麼變化。」說吧,我拿著羅盤就走。
大伯見我要走,追上來要和我一起。
按照羅盤上顯示的方位,我們兩個先往正西位走。
「我們現在是要去幹嘛?」大伯問我。
「找山神。」
「山神?」大伯詫異。「好端端的找山神做什麼。」
大伯的話倒是點醒了我,我停下問他。「這周圍幾座山上,是不是有山神廟?」
「廟倒是沒有,不過用石頭搭建的供龕倒是有幾座。」大伯說。
「帶路。」我說。
大伯接著手電筒帶我上山,在快到山頂的時候停了下來,用手電筒照著不遠處的一座石頭小房子。
石頭房子裡擺著一尊張牙舞爪的雕塑。
我看著手裡的羅盤,是這裡沒錯了。
「你先下山,在山下等我。」我對大伯說。
「可你一個人在這,我……。」
「讓你走就走,廢什麼話。」我沒好氣道。
大伯見我脾氣上來,不敢多說什麼,一個人開始往山下走。
我算時間差不多了,來到山神廟前。
「滾出來,別逼我砸了你的棲身之地。」
四周寂靜的可怕,回應我的只有耳畔敘敘的陰風。
見沒動靜,我一腳踹翻山神供龕。
可能大家沒見過這種山神供龕長什麼樣,其實就是用山上的碎石壘起的小破房子,裡面的空間頂多就能放下一個籃球。
隨著山神供龕垮塌,我撿起地上的山神鵰塑重重的砸在地上。
幾乎就在雕塑摔碎的剎那,四周陰風大作,好些樹枝瞬間被吹斷。
在我面前,一道漆黑的鬼影凝聚出來。
對方見我,直接撲上來。
我快速掐訣,身子後退數步,同時祭出一張符籙,掐訣的手並成劍指點在符上。
原本平平無奇的黃符,此刻金光閃爍飛射而出。
伴隨著一聲鬼叫,這鬼影身上的黑氣被打散,露出惡鬼的本來面目。
「我當是什麼厲害的玩意,原來是個吊死鬼。」
「我為你引渡,放出生祭給你的魂魄,如何?」
先禮後兵,對方要是同意,一切都還好說。
只不過,總有一些自覺地是硬骨頭的東西。
吊死鬼看著我,嘴裡伸出長長的舌頭。
「作死。」
我伸手一彈,一張滅魂符飛出,打在吊死鬼的身上。
片刻功夫,吊死鬼就化作一團黑氣,煙消雲散。
來到山神廟前,我在地上的碎石里扒拉起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還真讓我找到了。
一張被封印著的玉葫蘆,裡面正是其中一個孩子的魂魄。
從山上下來,我讓大伯繼續帶我上山找山神廟。
將近一個小時,四個還在的魂魄現在都到了我的手裡。
東南西北,一隻吊死鬼,一隻餓死鬼,一隻凍死鬼,還有一個看樣子是被溺死的,四隻惡鬼只有一個願意去地府報導。
至於剩下的,我鎮了一個厲害的,剩下兩個直接打散了。
至於陸家祖墳這邊,動靜也不小,先是四周陰風大作,接著就是祖墳繼續塌陷下去了有一米的高度。
不過這邊已經沒什麼問題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把這四個孩子先給超度了。
我坐上車,大伯準備開車走的時候,手機突然響了。
在接聽之後,大伯臉色劇變。「你說啥,人給跑了。」
大伯突然咆哮起來。「要特碼你們幹什麼吃的。」
電話里的聲音我聽到了,是三叔打來的電話,有人趁我們不在,上門把張桂芳和她乾爹帶走了,而且還打傷了陸家眾人。
「張桂芳和那老頭被人救走了。」大伯輕聲對我說。
「回去再說。」這事怨不得陸家,是非對錯我還是能分的清的,自然不會無緣無故的對人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