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面對太子驟然扣了一頂帽子，高連絲毫不驚不慌，淡淡道：「誠如殿下所言，微臣與殿下往日無怨近日無讎，微臣何必要冒著冒天下之大不韙的風險去栽贓殿下呢。」

  「至於殿下所說是不是有人指使，微臣在朝中的名聲，大概不是隨便說說，有誰會想拉攏微臣呢。」

  太子被他這番話被噎的說不出話來，以前沒怎麼跟高連打交道，竟然不知道高連居然這麼能言善道。

  「高大人，僅憑這犯人的幾句話，你便可以查出這件事情是本宮所為？不是有人刻意布下這些，就是為了冤枉本宮？」

  高連完全驚慌的樣子都沒有，依舊極為淡定，「殿下所言差異，刑部是最講究證據的地方，而且六部之中，查案便是刑部的職責所在，陛下設立刑部，便是為了剷除奸小。」

  「刑部職責在此，若是不能查明冤屈，平定奸小，那便是刑部的失職了。」

  高連所說的話句句在理，完全沒有任何能夠讓人反駁的機會，這麼一聽，當真是令人束手無策。

  太子見高連這般油鹽不進，還逮著他不放，心裡早已經是要把他給弄死了，只不過礙於這滿朝文武跟前，不能有任何慌亂的表現。

  「不知道太子殿下還有什麼事情想說，微臣必定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一定好好與殿下說道說道。」

  太子聽得這話，是真的要被氣死，這麼堂而皇之逼迫他，就是想在父皇的跟前將他逼死，讓父皇相信這些事情就是他所為。

  

  「父皇，兒臣的確是冤枉，根本不知道此事啊。」太子衝著皇帝喊起冤，神色悲愴，看樣子的確是那麼一回事，好像受盡了數不盡的委屈。

  滿朝的文武百官此時倒是不敢再說什麼，免得是引火燒身，就連太子陣營當中的人此時也保持了緘默，雖說是得為太子出力，可那也得是保命的前提下。

  都是在朝中浸淫多年之人，怎麼會不知道這件事情已然觸犯到了陛下的逆鱗，稍不注意，便是被牽連上。

  投靠太子陣營，是為了榮華富貴，前程似錦，可不是上趕著送死的。

  皇帝正處於怒意上，此時並沒有開口搭理太子，氣氛頓時便僵持了起來，有些尷尬，朝中之人懷著各自的心思，不知道心裡頭到底想的是什麼。

  太子陣營的人惴惴不安，唯恐會引得雷霆之怒，將太子責罰一頓，而他們作為太子陣營當中的人，恐怕也是少不了被牽連。

  一時之間，大家都開始擔心起各自的前程與性命來。

  全場唯一能夠算鎮定的就是墨璟淵跟安樂侯這幾個人了，全程都是置身事外的樣子，不打算理會，也不打算做任何的表態。

  事情也算是在他們的意料之內，太子不會承認，皇帝會震怒，只是太子這邊的反應，有些出乎意料了，竟然這麼弱，不敢想像。

  提前知道了也居然只是這個反應，只是會喊冤，倒是讓他們省了一番的心思才是。

  太子無能無德，早日讓位退賢才是正道。

  皇帝緩了好一陣子，聽到太子繼續喊冤，心裡頭是更加不喜，到了這個份上，居然還只會喊冤，哪有東宮儲君的樣子，實在是令他失望至極。

  以前是怎麼看出太子不錯立為儲君，難道僅僅是因為皇后所出，是嫡子？

  視線落在太子的身上，看著他跪在地上有些唯唯諾諾的樣子，是更加喜歡不起來，而隨意瞟到墨璟淵，即便是跪著，依舊是挺直著身板，氣質凌然，與周遭之人全然不同，半分的怯懦都沒有。

  即便是站著，都能給人氣勢，不敢輕視，那深埋於骨子裡的驕傲，是所有的皇子都不能比擬的。

  墨璟淵，不得不承認，墨璟淵的確是他最優秀的皇子，而且曾經也是他最看好的皇子，只不過……

  以前不曾注意，如今看來，墨璟淵的確是比其餘人優秀得多。

  經此兩件事情，他已然對太子失望了，只不過東宮不能隨意更改，畢竟是事關國之根本，況且是皇后所出，嫡子，這些年來親手教導，總歸是有感情，總不能輕言廢黜。

  只不過全然不處置，定然是難消他心頭之怒！

  這臉都打到自己的身上來了，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若是太子再無德無能，恐怕是誰都留不住了。

  「凌王，太子與劉侍郎之事有關，你怎麼看？」皇帝驟然點了墨璟淵。

  墨璟淵似乎毫不意外，倒是有些意料之中一般，「請父皇恕罪，兒臣並不在朝局，並不知曉，不敢妄言。」

  皇帝板著一張臉，「無妨，你隨便說。」

  知道躲不過去，墨璟淵也不閃著躲著，緩了片刻逕自道：「此事事關重大，不止涉及到父皇的顏面，而且還涉及到太子殿下的清白，太子殿下為自己開脫，實屬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