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她的印象原來已經那麼差了麼？

  「凌王，朕不是跟你商量，而是命你徹查此事，若是這件事情沒有查個水落石出，朕連你都一塊處置！」

  墨璟淵見此也不再廢話，非常痛快應承了下來，「是，兒臣必定會徹查清楚，還請父皇放心。」

  「嗯，你辦事，朕還是放心的，有什麼需要的人手，你直接調派，若是有人敢藉此阻撓，定斬不饒！朕允你先斬後奏。」

  這句話相當於是尚方寶劍，只要有這句話，其餘尚且抱著一些觀望態度的人瞬間是不敢有什麼樣的心思，只能老老實實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不過因著這件事情，他們倒是有些想要重新審視墨璟淵的意思，不知不覺，凌王倒是顯得有點冒頭了。

  聽到這話的太子跟昌平候幾乎是要徹底涼了心，怎麼沒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是這樣的結果，馬失前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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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照他跟墨璟淵的恩怨，此事他不添油加醋已經是好事，更別想是會手下留情。

  ……

  早朝幾乎是鬧得人心惶惶，下朝的時候，幾乎大部分人皆是面有菜色，一副憂愁不已為自己前途擔心的樣子，與來上早朝之時的樣子相去甚遠，實在是令人啼笑皆非。

  墨璟淵在散朝時則是直接當著眾人的面攔下了刑部尚書、戶部尚書與大理寺卿，共同商討太子的事情。

  這三個人被攔下的時候，幾乎都是一副苦大仇怨的樣子，背後皆是承受了來自太子一dang如針一把的眸光，想要推脫可是一想到陛下的旨意，腳只能硬生生扎在了原地，好不可憐。

  墨璟淵無視他們不情不願的樣子，直接吩咐了事情，也不管能不能完成，只說了什麼時候需要結果。

  可憐都是快年近半百的人，還要為自己的性命提心弔膽，實在是惆悵不已。

  這做官難，做大官更是難上加難，我太難了啊。

  劉御史站在後頭，等人全部走了之後，這才上前問了一聲，「王爺，此時可還有需要臣幫忙之處？」

  墨璟淵對著劉御史的態度尚且算是溫潤，「剩餘的事情，本王會處理，辛苦劉御史了。」

  在墨璟淵跟前，劉御史難得露出了平和一面，「王爺說的哪裡話，為了朝堂，為了東晉，即便是豁出微臣這條命，定也是願意的。」

  「可惜啊，朝堂少的像是劉御史這樣的忠臣。」墨璟淵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若是誰都像劉御史一般，只專心做事，少弄一些權謀之術與劃分陣營，東晉的朝局定會蒸蒸日上，而不是像現今一般烏煙瘴氣。人人都想為了更多的榮華富貴，而忘了當初入仕時那匡扶正義，恪盡職守的心。

  「臣相信有朝一日，在凌王的手中，定能看到嶄新的朝局。」劉御史對著墨璟淵行了禮，極為嚴肅的樣子，神情中倒是有幾分的動容。

  若說在眾多皇子當中誰最有可能做到，那一定是凌王墨璟淵。

  若是連他都做不到，那麼東晉的出處又是會在哪裡呢？

  他已經沒有辦法想像，若是再這麼損耗下去，將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墨璟淵對著他也是極為坦然，「劉御史嚴重，但本王能夠允諾，一定會竭盡所能。」

  「微臣相信王爺，若是有朝一日能夠看到這樣的局面，微臣亦是死不足惜，願為凌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劉御史能夠知道今日之後，太子會對他有什麼樣的記恨。

  依照太子的做法，指不定哪天他就被太子的人給弄死了。

  墨璟淵似乎是看穿了他的想法一般，極為難得伸手抬起了劉御史行禮的手，而後淡淡道：「劉御史不必憂心，這些天本王會讓人在暗中保護你，並且，這件事情也需要你參與其中。」

  「太子雖然會有所動作，但絕對不會明目張胆做什麼，這一點，他還是知道。至於往後，那就得看看他能不能做到了。」

  墨璟淵說話的時候，眸光有冷光閃動，是一片的寒意。

  劉御史驚訝於他的這番話，這話相當於是在對他做出了一個承諾，而且這個承諾，可謂是價值千金，不達目的不罷休那種。

  心中無比感慨，若是凌王早些願意參與到奪嫡當中，東晉的朝局又何至於會是現在這般呢。

  但以前……凌王的處境，還是算了吧，能夠做到如今的地步，想來已經是極其幸運了。

  「是，微臣先行謝過王爺。」

  墨璟淵神色淡淡，臉色一斂又恢復了之前淡漠尋常的樣子，「理當如此。」

  這話在劉御史的心頭震了一震，莫名被這話給暖了一下，心情有些複雜，「是。」

  這話的分量實在是有點重，言官對於話語的敏感程度總是比一般人強，聽得凌王這般說，這差不多是完全把他給當成了同盟，而不是一個普通的朝臣。

  這樣的話當真是令他有點受寵若驚了，一時竟然覺得有一種勝過陛下寵信還興奮快活的感覺。

  墨璟淵並不知道他此時心裡的想法，跟著寒暄了一兩句之後便離開了，劉御史看著墨璟淵離去的方向，心中極為感慨。

  凌王就是跟太子不一樣，就是有這種魅力，心甘情願讓人家臣服，即便是前路漫漫又渺茫，即便是粉身碎骨，都甘之如飴。

  安樂侯見劉御史露出這種神情，不由得是對墨璟淵更加敬佩，有些人就是有這個能耐，在不知不覺當中就能把人收攬，心甘情願為自己所用，而且是不牽涉任何的利益，僅僅是因為這個人的魅力征服了自己。

  看來如今凌王不但讓他願意赴湯蹈火，就連劉御史這樣的古板，也願意為之奔走了。

  這樣卡那裡，太子的日子並不見得有多好過相反，估計是會越來越難過，畢竟出了這樣的事情，引得陛下的怒意，想要輕易揭過去，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墨璟淵可是不知道他們心裡的這些想法，從朝中下朝之後便直接回了府中。

  虞初嫿這幾日在府中潛心研製給太皇太后的藥，這會兒也算是完工，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剛放下手中的事情，便聽到魅冰說王爺回來了，想著今日早朝會發生的事情，主動迎了出去。

  墨璟淵剛一腳踏進聽風苑，便看到虞初嫿穿著一襲白色衣裳站在廊下，裝扮簡單，僅有幾支步搖裝飾，臉上不施粉黛卻膚如凝脂，吹彈可破，

  站在那裡不說話已然是一個絕美的風景。

  「怎麼出來在這兒站著？」墨璟淵走上前，臉上的寒霜已經盡數被融化，只剩下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柔情。

  大掌撫上她的臉，只覺得有點微微涼涼，神情不禁一斂，「怎麼這麼涼？」說話的時候直接帶著她往裡頭走去，有些板著一張臉，「下次別站在風口上，別吹到了。」

  虞初嫿抿著笑意，臉上的笑意明顯，似乎挺開心的樣子，「是，臣妾謹遵王爺之命。」

  墨璟淵對她這個樣子實在是有點無奈，「不能光聽，要做到。」

  他算是摸准了這人的性子，無非就是嘴上一套實際上一套，眼下嘴上說的多好聽，轉眼就忘了。

  這樣的情況又不是第一次，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虞初嫿這回是低低笑出了聲，「王爺這是怎麼了？好像說的我經常做壞事一般。」

  「你若是當面經常做壞事，本王尚且不怕，就怕你老是在背後做一些手腳。」墨璟淵沉著嗓音，聽起來有些不太高興的樣子。

  虞初嫿抿著笑意，倒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完了，她的印象原來已經那麼差了麼？

  現在想要挽回，還來得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