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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胡攪蠻纏

2024-06-08 17:09:43 作者: 寶芯

  「你這刁賊!還不快些讓開,莫要攔著我家小姐的轎子!」秋月人小氣勢足,那伙人被唬得一愣一愣,轉眼間卻呲牙咧嘴道:「你們喬國公府欺人太甚,先是害死我那苦命的孩兒,現在又翻臉不認人!竟然還把我妹妹囚禁起來了,你們莫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居心不良!你們喬國公府的作風,傳了出去,只叫人憎恨笑話!若是你們今日不給個說法,我們就要賴在這裡不走了!」

  面對這樣無賴的人,秋月也是毫無辦法,她恨恨的指著攔路的那些人,憋了半天,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你……你們簡直是無理取鬧!」

  那些人卻有些得寸進尺了,其中柳姨娘的哥哥更是威脅道:「隨你們怎麼說吧!反正今日我就在你們這喬國公府門口住下了!也好讓路過的父老鄉親們看看這喬國公府里到底都是些什麼人!」

  一場鬧劇的結束意味著另一場鬧劇的開始。柳姨娘雖然被禁足了,她身後的娘家人卻不願意善罷甘休。雖然知道喬國公府不能輕易得罪,但是柳姨娘那侄子卻是她哥哥的獨子,這死了這侄子,便等於斷了她柳家的香火。

  所以她哥哥不情願了,想著既然已經死了兒子,那麼無論如何也要訛上喬國公府。

  不過僅憑他們的身份,還不足以讓長媳親自接待,更何況這件事從一開始就與喬國公府無關,所以長媳更不會讓柳姨娘的娘家人得到一丁點的賠償。

  既見不到長媳的面,又得不到想要的結果,柳姨娘的哥哥無計可施之下,總算是狗急跳牆。於是便有了在喬國公府門前的這一幕。

  喬意柔坐在轎中,聽著外面的喧鬧聲,額角隱隱抽搐著,著實煩心得很。

  她今日出府,不過是借著去感謝那日幫助過她的白佳德大夫的名頭,好親自出府去將珍寶閣的繡品帶回府中而已。卻沒想到這一出府就叫人給堵了。

  輕輕掀開轎簾看了一下,外邊兒圍觀的百姓不少,因為今日出府,所以喬意柔男兒裝扮。她想著秋月能將事情處理好,便在轎中靜候了。

  「你瞧瞧,你瞧瞧喬國公府人的德行!咱們已經在轎外,那轎中人好大的架子,竟然不肯出來相見!哼!莫非喬國公府教養出來的女兒就是這種作風?」

  不知為何,這矛頭忽然就指向了在轎中的喬意柔。轎子剛出府,喬意柔不曾露面,百姓們也不可能知道轎中人的身份。這柳姨娘的娘家人卻一語道破,若不是見過秋月和她,那便是別有目的。

  秋月可以容忍對反侮辱自己,卻萬萬聽不得別人對自己家小姐的辱罵,如同上次對柳姨娘的威聲厲喝一般,秋月此時惱了。眼神冷冷,面容嚴肅,她道:「你們以為自己是什麼人!膽敢在喬國公府門前撒野,若是不想吃牢飯,還不快快離去!」

  這威脅倒是讓那些人心生幾分畏懼,面上神情也有些猶豫,但是他們見秋月只是一個丫頭,瞬間又蹬鼻子上臉了。為首的一個面容尖刻的中年婦女轉眼間變了臉,嚎啕大哭的嚷嚷道:「各位鄉親父老,你們可聽見了?這喬國公府欺人太甚,自己犯下那等錯事!卻要威脅我們……只是冤死了我那可憐的孩兒啊!」

  從這婦人的話語中推斷,她該是那柳姨娘侄子的母親了,卻是這等潑婦模樣,周圍看熱鬧的百姓並非完全無知。雖聽那婦人說些奇怪的話,可是喬國公府的名聲眾所皆知,任誰也不會相信喬國公府會做出那等草菅人命的事。

  即便是這樣也逃不過流言蜚語,喬意柔知道,若是自己再不出面,事情將會一發不可收拾了。

  「你胡說!休要污衊污衊喬國公府的名聲!」

  「哼!你們縱然瞞得住一時,那又如何,我的兒子是被你國公府二老爺親口下令斬殺的!」

  仿佛得知了什麼驚天大秘密似的,百姓們頓時議論紛紛起來,交頭接耳,對於婦人說的那件事,他們有所耳聞,但是卻想知道這其中內情。

  「但是眾位就不好奇那人犯了何罪嗎?」喬意柔的聲音不輕不重,她人還在轎子中,卻讓所有人聽到了她的生意。清脆悅耳,宛如黃鸝饒竹。

  人群倏然安靜,只因為喬意柔的聲音吸走了他們所有的注意力。不過原先嚎啕大哭的那婦人此時卻有些慌亂,她眼珠子轉了轉,想找個法子阻止喬意柔接下來要說的話。

  已經是來不及了。

  「柳姨娘是我喬國公府中大老爺的妾,出身卑微。但是府中大夫人卻沒有因此而虧待她,好歹在國公府中也是衣食無憂,據大夫人所說,柳姨娘經常偷偷資助她的娘家人——也就是你們,所以你們才能混到如今吃穿不愁的地位。可是這也是因為大夫人寬容,才對柳姨娘的行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不久前,柳姨娘的侄子前來喬國公府中訪親,卻在外頭借著喬國公府的名頭吃喝玩樂,調戲良家婦女。此等好色之徒,不久前在花樓喝酒的時候和人起了衝突,故意將人打死。因此他鋃鐺入獄,殺人償命,天經地義,巧的是負責此案的正是喬國公府二老爺罷了。

  沒想到你們順著杆子往上爬,竟然藉此在喬國公府門前生事……」短短一番話說完,事情已經十分明了了,周圍的人們開始對那伙人指指點點,他們並不知道確切的內情,只是憑這兩方人的措辭來判斷誰對誰錯,很明顯,喬意柔一方占上風。

  喬意柔所說的,對面的人明顯是知道的。只是他們不甘心這件事就這樣一了百了,失去一個傳宗接代的,至少得再要一筆豐厚的養老金吧。

  他們想的甚好,卻眼拙不知自己理虧在先,仍是理直氣壯的喊道:「你們這些腌臢人!我家兒子分明就是因為你們喬國公府的柔小姐才會去喝酒的!我那可憐的孩子,不過就是愛上了一個眼高於頂的人,為何偏偏落得這般下場啊!早跟他說了不值得!他就是不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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