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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0章 從未得到,談何失去

2024-06-08 15:34:07 作者: 木暖香

  「胡說什麼?我喜歡你都來不及了,怎麼可能會喜歡別的女人。」江北深沒有任何的猶豫,很是自然而然的說道。

  「真的嗎?」溫黛黛偏著腦袋,臉上是溫涼的笑,「可是人家很緊張你送的一百天定情信物啊,為此不惜污衊我是小偷,我倒是不知道我老公外面的女人還敢到我頭上撒野。」

  「黛黛……」江北深有些頭痛,不知道該怎麼跟她解釋才好。

  

  「嗯哼,你說,我聽著呢。」溫黛黛掙脫他的懷抱,雙臂環胸,眼神透著涼意,「江北深,我眼裡是揉不得沙子的,你要是跟別的女人滾過了,那就離我遠點!」

  「沒有別的女人,沈黛跟我沒有關係。」

  溫黛黛用一種你騙鬼的眼神看著他,嗓音涼涼的開口,「那紅寶石戒指呢?人家可是口口聲聲的說那是定情信物的,還暗示我才是那個不被愛的那個,你要怎麼解釋?」

  講真的,溫黛黛是不信沈黛的那些話的。

  至少,以江北深的眼光是不可能看上虛有圖表還是整容臉的沈黛的。

  但女人就是如此的奇怪,不相信是一回事,想要從男人口中聽到否定的答案又是另一回事。

  江北深也看出來她就是故意無理取鬧來了,眯了眯眼眸,好笑的看著她,「你想要我怎麼解釋?指天發誓那一套你也不見得信,還是要我將人給弄出江城再也不出現你眼前?」

  「我是那麼霸道不講理的人嗎?」溫黛黛怒,眼眸流轉,淺淺笑了笑,「我就是很煩蒼蠅在我面前嗡嗡啊,那樣膚淺的女人你要是都看得上的話,那我溫黛黛才是眼瞎了。」

  江北深睨了她一眼,薄唇噙著別有深意的笑,嗓音都跟著低沉了幾分,「嗯,你眼沒瞎,你只是比較死皮賴臉。」

  「……」溫黛黛被男人的話氣倒了,眉心緊蹙,呼吸都跟著亂了節奏,口吻卻是不咸不淡的,「江北深,我發現你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啊,當初是誰借著酒意對我做出那麼過分的事的?又是誰不要臉的扣下了我的護照,害得我沒有辦法環遊世界的?又是誰無恥的故意弄破了小TT,害的我懷孕的?」

  她越說越生氣,新帳舊帳一起翻。

  江北深英俊的臉上是深深的無奈,伸手將女人攬入了懷中,「都過去了那麼久的事了你還記著,就這麼對我們的過去念念不忘?」

  「……」溫黛黛覺得他臉皮的厚度又刷新了她的認知,氣鼓鼓的鼓著腮幫子,不想搭理他,但也沒有掙脫男人的懷抱。

  「沈凌喜歡沈黛,那枚戒指也是他借著我的名義送的。」江北深忍不住親了親她溫軟的臉蛋,看著手掌中女人不及盈盈一握的纖腰,她真的太瘦了,一陣大風都能將人給吹走,英挺的眉頭幾不可見的擰了下,「不是讓你在家裡好好休養麼?你出門家裡的傭人也不跟我說一聲,看來我真是太好說話了。」

  「……」溫黛黛感覺到男人的怒意,捏了捏他的臉,笑眯眯的開口,「因為我威脅她們了啊,她們哪裡敢打小報告啊。」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表情有些不甚高興,「沈凌怎麼會喜歡沈黛那樣的女人的,而且她跟我長得很有那麼幾分相似?」

  溫黛黛越想越覺得不對勁,沈凌跟在江北深身邊那麼多年,是除了霍庭琛外他最信任的人。

  都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沈凌跟了他那麼久,該不會兩人的喜好都相同,所以沈凌對她是不是也抱著那種不好說的心思?

  溫黛黛都要被自己的推斷給嚇傻了,她可不是紅顏禍水啊,引得兩兄弟內槓的事可不要做。

  江北深看著她眼珠子咕嚕咕嚕的轉動著,臉上表情不斷的變化著,結合她先前的問題,多少能夠猜到她心裡在想什麼,不由得又好氣又好笑。

  「放心,沈凌對你是敬謝不敏!」

  溫黛黛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男人話里的意思,一臉的兇巴巴,「江北深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比不過沈黛那個假臉女人嗎?」

  江北深低頭看著她臉上的不滿,薄唇揚起弧度,「別的女人再好也跟我無關。」男人抓著她的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另一隻手握著她的手撫.摸著他的眉眼,「這裡,還有這裡,只能住得近溫黛黛。」

  「黛黛,我知道你對空缺了的四年的時光感到不安,沒有關係,我們一起慢慢找回來,好不好?」

  溫黛黛垂眸,纖長的眼睫顫了顫,良久之後才輕聲說了字,「好!」

  江北深看著女人低眉順眼的模樣,忍不住抬起她的下巴,俯首吻向了她從進來就一直想要吻的位置。

  砰——

  辦公室的門被人大力的推開,呂秘書一臉惶恐的開口,「抱歉江董,沈小姐非要見你,我實在是攔不住。」

  沈初夏站在門口,就看到兩人親.吻在一起的唯美畫面,臉色有些尷尬更多的是難看。

  她也聽到了不少的傳聞,說江北深喜歡上了一個跟溫黛黛長相就連名字都很相像的女人,當時她嗤之以鼻,覺得江北深要是那種輕易喜歡上別人的人的話,那她沈初夏也不至於落得今天這般地步。

  可眼下她看到的是什麼?

  他竟然在親.吻別的女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的話,她怎麼可能相信。

  溫黛黛聽到「沈小姐」三個字,還以為是沈黛氣不過來找男人算帳了,轉念又覺得此沈小姐非彼沈小姐,不然秘書也不是如此誠惶誠恐的態度了。

  要知道在很久很久以前呢,沈初夏無論是進出HK總裁的辦公室,還是江氏集團董事長的辦公室從來都是無需通報,出入自由的。

  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麼對付沈初夏,她自己倒是先主動送上門來了。

  江北深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的攬著溫黛黛在懷裡,也沒有要放開她的意思,目光淡然,「有事?」

  沈初夏沒有說話,只是目光如矩的盯著他懷裡背對著她的女人。

  「她是誰?」這個女人給她的感覺有種致命的熟悉,就像是她們有某種的牽連,那是骨血發出的共鳴。

  溫黛黛自然是感覺到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跟冰刀似的,冷颼颼的,她笑眯眯的從男人的懷中退出來,轉身看向門口的位置,「好久不見啊,我親愛的『姐姐』。」

  「你是溫黛黛?你不是……怎麼會……」宛若晴天霹靂,沈初夏身體僵硬的站在那裡,身體像是墜入了冰窟,寒氣從腳底網上冒。

  溫黛黛臉上掛著微笑,渾然不在意的表情,「沒人告訴你我醒來有一段時間了嗎?可能是你太忙,沒有關注過我的消息。」

  沈初夏緊緊握著自己的雙手,用力的攥緊了手心,「恭喜你清醒過來了。」

  「謝謝!」溫黛黛臉上漾起笑容,看著眼神飄忽不明,竭力壓制自己情緒的沈初夏,「你來找我老公有什麼事情嗎?」

  沈初夏沒有說話,眼神直直的看著江北深。

  溫黛黛瞭然,從男人的懷抱中退離,笑了笑,「那老公你們先慢慢談,我迴避下。」

  說完,她就要抬腿往外面走去。

  「好好呆這裡,哪都不許去。」江北深可不放心如今她風一吹就倒的身體到處亂跑,眼皮掀了下,看向站在那裡渾身仿佛都僵硬了的女人,「初夏,你找我有什麼事?」

  沈初夏用力咬唇,她今天受到的刺激太大了,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

  明明已經昏睡了四年多,醫生也說了極有可能再醒不過來的女人,卻突然間清醒了過來不說,還以高姿態站在她的面前,處處都流露出對她的奚落跟譏誚。

  這讓心高氣傲的沈初夏,沒有辦法接受這樣的事實。

  江北深面色陰鬱,英氣的濃眉皺著,「初夏,你非要見我就是為了發呆的?」

  沈初夏看著江北深,她只覺得自己的心一下子跌落到了谷底,他們從前也經歷過很多美好啊,為什麼他像是失去了那段記憶,連顧及下多年的情分都不顧。

  還是說當著溫黛黛的面,他連承認曾經跟她在一起過都不敢了嗎?

  她想要說的事,也不願意當著溫黛黛的面前說。

  溫黛黛看著她糾結的表情,覺得好笑的不行。

  如果她想要求一個人幫忙的話,哪怕再難堪,受到再多的羞辱,也會傾盡全力以此來達到自己的目標。

  可沈初夏從來不這樣,她習慣了身邊的人發現她想要的,然後主動捧到她的面前。最後,她在考慮自己到底要還是不要,亦或者想要的是哪一個。

  呵呵!

  沈初夏看著他,最終理智戰勝了情感,冷聲詰問,「是不是你讓人撤了我跟陳導合作的電影投資?」

  「是!」

  江北深態度淡然,很是波瀾不驚的承認。

  「為什麼?」沈初夏的憤怒無以復加,她從來不缺資源,無論是GG的拍攝還是電影電視劇的邀約,可那都是從前在HK,輝煌的說一不二的時候。

  可現在她資源雖然還有,但質量卻是大不如以前,陳導是圈內的老牌導演了,對文藝片的質量向來有保障。她雖然是影后,但已經是四年前的事了,如今的她繼急需要一部作品來爭奪金雞影后後。

  唯有這樣,才能讓她的工作室走向正軌,她才有可能重現曾經的輝煌時代。

  否則,她只會被新生代的小花狠狠的拍打在沙灘上。

  「作為陳導電影的最大投資方,再正式簽約之前我有權利隨時撤資。初夏,你應該清楚在商言商的道理。」

  「說的冠冕堂皇,無非是想要我難堪而已,江北深,難道你忘記了我們之間十幾年的感情了嗎?」

  江北深呵呵冷笑了下,眼神涼薄,不帶半點情緒,「我欠你的,我自然會還。但是其他,公是公,私是私,我希望你能夠分得清楚。」

  沈初夏咬著唇沒有說話。

  靜默了幾秒,江北深淡聲道,「我聽說你的電影跟唐慕晚的電影同一天上映,初夏,無謂的掙扎只會加快死亡的步伐。」

  「你憑什麼這麼肯定我的電影比不過唐慕晚的?」對著溫黛黛似嘲弄似憐憫的眼神,沈初夏一霎那隻覺得心如刀絞,又覺得一股怨懣在心裡很沖直撞卻無法發泄,「江北深,對不起我的人是你!」

  「是,我承認對你不起,所以願意盡最大的努力償還。」說這些的時候,男人眉目沉靜,語氣沒有絲毫起伏。

  沈初夏覺得自己的喉嚨都像是被堵住了,口腔里的空氣都變得稀薄,「我不稀罕你的補償,我只想我你以後能夠公平對待我的每一件事。」

  溫黛黛挑眉,沈初夏談公平?

  呵!

  她哪來的臉?

  很多事情她雖然不清楚,但慕晚該說的也都告訴她了。

  有些事情,連霍庭琛跟江北深或許都不知道。

  也許不是不知道,而是他們跟沈初夏有著近二十年的交情,這樣的感情不是隨隨便便就能捨棄的。

  就好比是身上化膿的傷口,要是狠下心來一刀剜去,痛麼也就是痛那一下子。但真正能夠狠心做到的人少之又少,所以那個傷口會一直在,反反覆覆,直至最後疼的受不了才會將之剜掉。

  沈初夏就是他們身上的那道流膿的傷口,沒有最後的地步,他們是不會完全捨棄這個人的。

  溫黛黛唇角勾起涼涼的笑意,眼底飛快的掠過一絲嘲諷之色,「你這幅怨婦的嘴臉真是夠難看的,如果每個人愛而不得都像你一樣的話,那這個世界豈不是成了痴男怨女的天下?」

  「溫黛黛……」

  「大概每個人都會遇到一個不能在一起的人,愛而不得,回憶重重。」溫黛黛的嗓音嬌嬌軟軟的,卻自有一股不容忽視的涼意,「失去的東西,其實從來不曾屬於你,你有什麼念念不舍的?」

  沈初夏強忍著喉嚨里的哽咽,死死的咬著嘴唇,一言未發,眼底一點點的變得灰敗。

  她怕,怕自己一出口就會失聲尖叫,會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明明辦公室里的溫度暖烘烘的,可卻絲毫暖不進她的心裡。

  她的心尖如同被一把尖刀查到上面,用力的攪動著,每一次的尖銳疼痛都如同排山倒海而來,讓她只想迅速的逃離到一個沒有人認識她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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