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七章 利用，利用

  七處。

  「Raidho（瑞多），這是一個保護，是一種護身符，能夠庇護被保護人。」

  阿萊克·霍普金斯，也就是斯內普，他將翻譯過的如尼文筆記推給麥考夫。

  麥考夫將其拿起來，翻動兩頁後放下，他看著對面的神秘學教授。

  「你覺得，這個東西是否有著作用，霍普金斯教授？」

  他還在試探著這個神秘學教授。

  斯內普食指合起輕觸在唇下，他也在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麥考夫。

  「如果你的資料沒有出錯，在神秘學應用中，如尼文的作用眾多，庇護只是其中一個功效。」斯內普將視線接觸到麥考夫的眼睛，拖著長調道，「是的，它有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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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麥考夫下意識別開視線，他內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將那個感覺壓下，他點點頭，拿出新的木片，說道：「這些麻煩你看一下。」

  斯內普接過來，他看著上面的材質，擰起眉頭，說道：「這並不是山梨木。」

  「橡木。」麥考夫說道，「新的一種材料，發現在一場重大事故中。」

  「橡木被稱為魔法樹，被看作有著神奇的魔法效用，」斯內普問道，「你懷疑是巫師乾的？」

  「霍普金斯教授，我需要提醒你，」麥考夫不置可否，「知道的越多對你越不好。」

  「我並不在意。」

  斯內普淡淡說道：「你想讓我來到這裡，卻裝作一個聾啞人？」

  「很有趣。」麥考夫的坐姿前傾，笑道，「很多與政府合作的人，都害怕知道得太多，而你是個例外。」

  「求知，」斯內普面不改色，「對於我而言，能夠知道的知識越多，越能夠證明我的所學。」

  「很好的理由。」

  麥考夫好像被說服了，他見到自己的手下站在外面，理了理自己的衣服站起身，「我想我可以為你提供更多的。」

  斯內普下意識抬頭去看麥考夫的眼睛，可麥考夫將視線別過頭去，走到門口微笑道：「請吧，霍普金斯教授。」

  起身跟過去，斯內普心中隱隱懷疑對方對自己不信任。

  攝神取念需要進行眼神的接觸。

  可麥考夫不給他機會。

  這就是聰明人的可怕，一旦在心底建立起某個懷疑，就會不動聲色地規避這些可能。

  二人走出房間一路前行。

  最後抵達目的地。

  一輛車停放在那猶如地下車庫的所在。

  車門打開。

  從裡面走出來的人一愣。

  「這位是阿萊克·霍普金斯教授，一名神秘學教授。」麥考夫走過來，「華生·威克，或許你可能不認識他。」

  說這些話的時候，麥考夫一直觀察著二人。

  華生那短暫又急促的一愣沒有躲過聰明人的敏銳觀察，可是他裝作什麼都沒有看到，微笑給二人介紹。

  「你好，霍普金斯教授，」華生內心怪異。

  就算這個人換了一件衣服，可作為曾經被逮住的人，華生還是認出斯內普。

  他不明白什麼時候霍格沃茨的教授變成神秘學的了，而斯內普也是看到華生那清澈且愚蠢的表情。

  「你好，威克先生。」拖著長調，資深臥底專業戶的斯內普全無破綻。

  二人握了握手。

  「好了，我想我們該換個地方。」麥考夫眼底閃過盡在掌握的神色。

  他帶領二人前往這次的目的地。

  從伯明罕工廠爆炸中尋到的屍體以及眾多物件。

  路途上，麥考夫與華生交談，看上去就像是普通朋友的交流一樣。

  「華生，路途上愉快麼。」

  「我想無法愉快，那些傢伙粗暴地敲了我家的門，車裡有三個人盯著我，我差點以為我是個囚犯。」

  「他們習慣如此，你的要求必須保持秘密。」

  談論到這裡，麥考夫為了測試華生知道多少，故意引導他說出來。

  「我聽說最近軍情六處在外面搞了不少的東西，」華生沒有防備道，「波蘭那邊也很熱鬧。」

  「是的，確實很熱鬧。」麥考夫拿出自己的權限卡刷開一扇能夠抵禦坦克撞擊的大門，說道，「一些藏在人群中卻不被人知道的傢伙露餡了，你也許對那個名字並不陌生。」

  「嘀——」

  最後一扇門打開，麥考夫泰然自若道：「巫師。」

  聽到這個，華生看向開啟的門。

  在那邊，一具屍體正在純白的台上，他的腹部被掏空。

  「這些人就像與普通人沒有區別，可他們掌握著奇特的魔法。」

  這下飯的一幕並無法影響到在場的三人。

  「與人類一般無二的構造，唯一多出來的是那些魔法。」麥考夫走進裡面，看著屍體說道，「不過在某些方面他們有著奇怪的特徵。」

  「他們的身體構造一樣，比如他們的身體，就像是運動員的身體一樣，素質要強於普通人。」

  「人類一般無二？」華生走過來面色古怪，「你的意思是，他們不是人類？」

  「目前尚且無法確認。」麥考夫點點頭，指向那被放在桌面上的金色標記。

  「巫師之中應該有著敵對，他們互相殘殺，這是其中一方的標誌。」

  斯內普看到那個標誌，他的瞳孔微縮。

  華生倒是不太了解聖徒，他還在糾結巫師不是人類這件事情。

  「巫師是人類，不是麼？」華生解釋道，「我是說，在故事裡，那些巫師都是人。」

  「他們有著人類沒有的力量，華生。」麥考夫不置可否說道，「在塞勒姆審巫案中被處死的女巫們，中世紀的獵巫行動。」

  「巫師和人類不一定是敵對。」華生否定道，「你也說了，他們之間有好人和壞人。」

  「我只是說他們有著派系爭鬥。」麥考夫轉身看向華生，認真說道，「這些傢伙對我們而言是未知。」

  華生沒有回答他。

  「好了，除了這些，還有別的。」麥考夫帶著二人離開這個房間。

  那名巫師的身體就像是實驗品一樣被解刨。

  「你該明白，我給你看這些，不僅僅是因為你給我的幫助，華生。」

  麥考夫走在前面說道：「巫師，一群神秘的傢伙，他們最有可能躲藏的地方就是那些見不得光的地方。」

  「而你，華生·威克，你是那些地方的首領，你需要明白那些傢伙的危險性。」

  斯內普聽著他的話，表情怪異。

  你在讓魔法世界第二王他爸來對付巫師？

  那種奇妙的感覺，就像是你找太上皇來造反一樣。

  簡直匪夷所思。

  關押著巫師的房間，一個個猶如方艙一樣的純白房間。

  華生看著那個被關起來的人，內心感到一陣彆扭。

  「那些巫師隱藏在我們的世界，他們神秘且來去無蹤，」麥考夫眼底閃過一絲精光，「可能他們之中有一些對侵略我們世界並不感興趣的人。」

  「但他們不曾向我們釋放善意，就是在促進為敵的進度。」

  「他們的鬥爭波及我們的世界，這必須讓我們反擊。」

  麥考夫像是對華生說，又像是對斯內普說。

  「全世界已經開始注意那些人，我們需要了解到更多，才能夠做出判斷。」

  「未知就是天然的敵對，森林中，獵人見到抖動的叢林，他的第一選擇是架起槍，而不是猜測對方是否與自己一樣。」

  「更何況……」

  麥考夫緩緩轉身，聲音冷靜卻帶著威脅。

  「森林中可怕的，往往是與自己一樣的帶槍獵人。」

  斯內普神情一肅，這是說給自己，乃至所有巫師的話。

  麥考夫像個沒事人一樣，讓康耐德起身。

  他為華生展示那些魔法，同樣警告著他，需要管理好那些見不得光的地方。

  這次的演示，既是對地下總統的警告，也是對那些潛入進人類世界的巫師下達通牒。

  人類不會有足夠的耐心去探索未知的威脅，面對威脅，最好的辦法就是毀滅。

  斯內普帶走了木片進行研究。

  華生也被送走了。

  麥考夫獨自看著那金色的標記，他需要有一個能夠給自己幹活的巫師。

  同時還需要建立起一個信息的通道。

  是的，他懷疑阿萊克·霍普金斯。

  不要懷疑人類的智慧，他們總能夠在你無所察覺的地方找出漏洞。

  這也是為什麼，約翰不願意使用遺忘咒解決事情。

  這是一場利用與利用之間的關係。

  斯內普可以通過麥考夫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揣摩態度，以及尋找那些格林德沃的同盟。

  而麥考夫也需要斯內普為自己科普知識，同時將更多的巫師引出來。

  雙贏的局面，在那個默契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