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你不毀容了嗎?
2024-06-07 14:33:48
作者: 糰子
宇文玄青皺了皺眉頭,拍了拍懷裡的人,嘴上安慰道,「別怕,沒事,沒事。」
然而心裡卻忍不住嘆息,這情敵怎麼一個跟著一個的來?既不能消停一會兒?
醒來的時候還是在宇文玄青的懷裡讓上官晚昭覺得格外的安心,就看見車帘子也沒挑起來,只不過馬車停了下來,她也不慌,就是懶洋洋的問上了一句,「怎麼了?」
身邊有宇文玄青,還知道門外趕車的是蘇策和問蘇,她實在是擔心不起來。這四個人在一起,得是多大的災難,才能讓她皺一皺眉頭。所以此刻不由得就流露出了幾分慵懶的模樣,與其是在擔心,還不如說是在撒嬌。
她剛剛睡醒,腦子還沒有多清醒,所有的認知都依賴於宇文玄青。
如果說原先對這樣的情況還覺得有所不滿的話,等到了現在的這個時候,宇文玄青就只是微微的彎了彎唇,低頭捏了捏她的臉,低聲道,「沒什麼,來了個攔路的。」
然而原本還覺得有些睏倦的上官晚昭這個時候突然一激靈就精神了過來,甚至直接就坐正了身體,感覺一雙眸子都在放光,認真的看著面前被擋住的車簾,「打劫嗎?!」
原本以為這個丫頭是擔心的兩個人不由得一起笑出聲,宇文玄辭無奈的笑著搖頭,宇文玄青更直接一些,直接伸手就捏了捏上官晚昭的臉頰,好笑地道,「很可惜,不是。」這個丫頭真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性子。這要是真的是打劫的話,恐怕都攔不住這個丫頭跟著下車去動手吧。
別人家的姑娘都是大門不出,對這種事情避之不及的,這丫頭的這個性子啊。
想想也是,別說是有一隊的騎兵跟著,就算是有問蘇和蘇策在,恐怕也輪不到她動手的吧。上官晚昭撇了撇嘴,怎麼路上就不能有點兒好玩的事情呢。
這邊的感慨還沒感慨結束呢,外面的人已經扯開了嗓子喊了一聲,「三殿下,陳澈只問您一句話,阿晚真的被燒死在梧棲縣了嗎?」
陳澈?上官晚昭的眉頭頓時就擰了起來。
感覺到了自己懷裡面人的情緒,宇文玄青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低頭,卻準確的將自己的手放在了上官晚昭的眉心,輕輕的將那個結給撫開來,卻揚聲對著外面道,「你聽到了什麼就是什麼,你若不信,便自己去查。本王沒有義務做你的信使。」
車外的人聞言怒吼,一聲驚得鳥獸齊動,猶如野獸一般。然而車廂裡面的宇文玄辭就只是無奈的微微搖頭。
上官晚昭挑了挑眉頭,她死了呀?
宇文玄青給了她一個寬慰的笑,將她扶起來坐到了自己的身邊,卻對這外面的人態度十分的冷淡,「你有這大喊大叫的功夫,還不如自己往梧棲縣走上一遭。本王剛從那邊回來,這上官家可真是對他們家的五女兒太不上心了。」
他說話的時候口氣裡帶著三分的幸災樂禍,像是發生的事情和自己無關一般,然而手下卻忍不住拉過了上官晚昭的手在自己的手裡面放著。他到了現在還有些擔心,如果自己沒有找到上官晚昭怎麼辦,如果那天晚上沒有起火的話,又或者這個丫頭真的翻身掉到了床下的話可怎麼辦。
陳澈惱怒雖然是惱怒,但是最基本的判斷能力還是有的,不管怎麼樣,他都不相信如果三殿下真的被人燒死了未婚妻還能如此的淡定。不直接燒了那整個上官家都已經是手下留情了,還哪裡能這麼淡定的同他說話。
「三殿下,端王府就這麼放過上官家嗎?」
然而宇文玄青卻就只是嗤笑了一聲。
「放不放過是本王的家事,輪不到你來質問。陳澈,給本王讓開。否則,本王讓這騎兵和馬車踩著前行。」
「你敢?」
「本王有什麼不敢的?」宇文玄青挑了挑眉頭,低頭看了上官晚昭一眼,這丫頭厲害,這追求者也都挺厲害的啊,「本王倒是也很奇怪,這上官家的女兒沒了,你跟著著急個什麼。端王妃失蹤了,與你何干?你們陳家,陳貴妃,不還口口聲聲要把陳尚書的死扣在她的身上麼?」
陳澈還真就是被堵得啞口無言。
宇文玄青打了個哈欠,又是捏了把上官晚昭的臉頰,他有點兒上癮了,「路我給你指明了,怎麼走是你的事。蘇策,我們走。」
外頭的蘇策答應了一聲,一甩鞭子,駕著馬車就往前沖了過去。一陣鬼哭狼嚎被摔在了身後,顯然是被馬車給衝撞了,但是陳澈眼睜睜的看著這自己帶來的人被衝撞了卻也還是一句話沒有。
上官晚昭只覺得自己心痒痒,想去掀開車窗的帘子看看陳澈到底是長成什麼樣子。可是一邊的窗戶是宇文玄辭靠著,她離著也有一段距離,而另外一邊就在宇文玄青的身邊,她不由得悄悄的想要偷偷的掀開帘子好好的看看,她這個十分執著的追求者到底是長成了什麼模樣的。
宇文玄青察覺到了她的念頭,不由得挑了挑眉頭,一把就把她給拉了回來,笑著說了一句,「老實點兒。」
上官晚昭撇了撇嘴,雖然剛剛就覺得有宇文玄青在這去看不太好,但是也想要偷偷的試試。不過現在自己被發現了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不由得撇了撇嘴,只能作罷。只是還不甘心,便乾脆過過嘴癮,「我就想看看他長什麼樣子。」
然後東亞小醋王就吃醋了。
宇文玄青一聽這話更是按住了車窗的帘子,徹底的斷了上官晚昭想要往外看的念頭,然後微微的挑了挑眉頭,問了一句,「長成什麼樣能有我好看嗎?」
奈何上官晚昭看著他的目光卻十分的深沉,過了好半晌才問了一句,讓他只覺得自己氣血上涌,簡直都快要走火入魔了去。
「你不毀容了嗎?」
更過分的是,他好像聽見了他大哥一聲毫不掩飾的笑聲。